危险关系(57)

作者:白绛 阅读记录

战况越演越烈,几个男人竟打算就在此地先尝个鲜,云肴像是被钉在了墙面上,反抗也只有轻微地捏紧双拳,可他的双手被人桎梏在墙上,和他人一样,半点使不出力气来。

这毕竟是人来人往的酒吧,在走廊倒是不可能发生什么,他们输在自己的心急,云肴闭上眼认命的瞬间,耳边突然传来闷响,“砰”一声,他睁开眼,看见一个人在他面前倒下,发丝里涌出一条血线,然后在地上痛苦哀嚎。

旁边两个人也吓得退避三舍,此时在云肴的正对面,他看见靳泽站在那里,沉着脸,手里提着一个空掉的酒瓶。

还在滴答地落着水。

他并不意外他的出现,云肴在想,如果今天注定他不会及时出现,他就认命,他已经习惯了,在危险的时候,他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他下手从来都是死手,恨不得杀了对方,每次都让云肴心颤,这次也一样,他看着躺在地上痛苦哀嚎的男人,被靳泽视为无物,总会疑惑,他为什么总是不怕真的不小心闹出命案来。

“还是和当年一样,走到哪里,都喜欢惹事非,”靳泽抬眼看他,云肴的衣领被拉开,露出一点未除掉的吻痕,靳泽情绪更深,“是吗?”

是啊,他们在一起的那些年,无论靳泽带他到哪里,总喜欢发生类似的事件,他们或许不是今天这样的恶劣,但发展下去的情况也差不多是这样,那会,云肴总是喜欢调侃他说“原来川哥也支持受害者有罪论呀。”

但是现在,云肴只是缓缓垂下被控的双手,指尖微微一松,被男人摸出水渍的唇吐出如释重负的一口气,说了句:“你可以不管我。”

第32章 没完

靳泽丢掉了手中的酒瓶。

那在他面前痛哭的男人惨叫声是那么吵, 他不耐烦地盯了他一眼,摔在身边的酒瓶爆裂成渣。

“真是不好意思,看来是我多管闲事了。”靳泽嗤笑一声, 歪着头看云肴脖子里的吻痕, “怎么办,我让他站起来,重新开始?”

他的语气冷的发指,直逼着云肴, 这样呛他的人京州没有几个,但是靳泽计较的不是云肴的呛声, 而是他面临危险却闭口不言。

他知道云肴出入这种地方总会闹出点事情来, 这些年靳泽已经习惯有人觊觎他的东西,每次他带云肴出门, 在这种暧昧场所可谓是寸步不离的,那样才能保证他的安全,这次也是一样,在云肴出去时,靳泽就准备起身离开了,事情果然如他所料,一出门就看见了他被饿狼围攻。

令靳泽恼怒的不是这些贱人, 而是云肴的认命,他没有大喊大叫,就那样冷静的让他们上下其手, 如果他没有出门, 没有发现呢, 他云肴是不是打算就这样从了?

靳泽越来越看不懂这个人内心深处在想什么, 有这么不怕死吗?有这么无所谓吗?明明当年被人吓到好久走不出阴影, 那人到底还是他面前的云肴吗?

骚乱被人发现,酒吧大部分人走了出来,叶玉涛看见这状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当他来到面前看见靳泽对面衣衫不整的云肴时,想必和这里的大多数人一样,都脑补出了一场香艳的戏。

“没事吧?”叶玉涛上前关心云肴,他没看明白靳泽和云肴发生了什么,两个人都不说话,叶玉涛脱下外衣给云肴 披上,过程中看见云肴泛光的水润红唇,匆匆扭开了头。

他必须承认,云肴引起这样的事情并不稀奇,这里是男人的天地,而他生成这个样子,成为多少gay圈男人的菜是显而易见的,叶玉涛第一次见云肴时,对这张脸也是有非分之想的,那不代表什么,他只是单纯和别人一样,喜欢好看的事物而已。

“谢谢,我没事。”云肴摸着肩上的外衣,他厌恶极了这种事,这些年发生在他身上的这种事数也数不清了,他不明白那些少爷公子都喜欢他什么,这张皮囊生的有那样贱吗。

情人,他长了一张情人的脸,他服务过多少人?好像一直有听到这种话,那些人对自己充满了好奇,还是觉得,他这样的贱种只适合做别人的情人。

叶玉涛看云肴有些心不在焉,以为他是被那些人给吓到了,这时酒吧的负责人过来了,一看见叶玉涛和靳泽那是点头哈腰,冷汗直流。

“靳少,叶少,你们怎么来了,出什么事了?”四十多岁的男人额前的碎发被冷汗沾湿,他哪里是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怎么着也看出来了。

周围引起议论声,但是很小,叶玉涛把这边的情况大概说了下,然后给云肴作主,训斥道:“什么人都能进场子里来了老徐?”

那个管事的张口就来。

“哎哟叶少,我这不知道情况啊,一直在后面跑着呢,真不知道有人会得罪叶少和靳少,都怪我都怪我,两位少爷大人不记小人过,今天这事是我们这边没管好,我保证不会有下一次了,我向你们保证 ,”老徐有模有样道:“赶紧来几个人,把人弄走,从今天开始严格把控场子里的秩序,今天这种事不许有二次发生的情况!都听见了没?!”

随后是一阵附和声。

叶玉涛知道成年人的世界里都是怎么一回事,不会那么不通情达理,老徐做的也很够份,按理说他不该再斤斤计较什么,可这是云肴,不是靳泽的哪个情人,这事不可能那么容易了结。

叶玉涛主持大局道:“调监控,把整件事搞清楚,相关人员查清楚,你再把名单给我。”

老徐点头说:“好嘞好嘞,我这就安排人过去,都散了。”

老徐遣散了围观群众,场内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靳泽在这个过程里并没有说话,他只是盯着云肴。

“你要去一趟医院吗?”叶玉涛把注意力都放在了云肴身上,聪明的他知道现在的焦点是什么。

云肴却摇摇头,去什么医院呢?他又没有被强-暴,就算被强-暴了,去医院又有什么用呢?这个提议当真不好啊。

“去检查一下吧,我看你脸色也不好,”叶玉涛回身问靳泽,“怎么说,你带他去还是我?”

靳泽明白叶玉涛的意思,去医院并不是目的,叶玉涛是告诉他,该带云肴离开此地了。

靳泽走上前去,一把握住了云肴的手腕,低头说道:“事情还没办完。”

说着,他一个用力,把云肴带离了原地。

靳泽带他去的方向并不是出口,而是吵闹的音乐来源,那是剩下两个人逃跑的方向,云肴被迫跟过去:“你还要做什么?”

“就一个人吗?”靳泽明知故问。

云肴想抽回手:“我说了不要你管我了。”

他像是闹孩子心性,靳泽感受到他的反抗,突然停步,把人朝自己的怀里猛地一拽,云肴撞进了他紧实的胸肌上,闷哼一声。

靳泽毫不客气地抓住他的下巴,把他的脸抬起来,用一种不容置疑的目光凝视他:“真的不想要我管你,你就不该在甩了老子的三年后又回到我的面前。”

他咬牙切齿,恨意从眼睛里抒发,似要杀了他。

云肴对上他的视线,那英挺的眉峰是他曾亲手抚过无数次的,那眸子里的柔情也曾多次让自己沦陷,现如今留下的只有质疑和冷漠。

靳泽的语气较真:“对此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他是该给靳泽一个答案,但是云肴没给,他冷冷地看着他,知道靳泽搬出这个问题的时候,自己就处于了下风。

靳泽顺利地堵住了他的嘴,也打消了他的负隅顽抗,云肴任他拽着离开了原地,去指认侵犯自己的剩下两人。

然后看靳泽把他们打的半死。

事情闹了很久 ,从酒吧里出来的时候,已经三点多,云肴被塞进车里,这次他没能坐在后面,而是被靳泽扣在了副驾驶。

靳泽躁动地揉了揉额前因为斗殴凌乱的碎发,而后不耐烦地把后视镜掀了上去,再猛地拍了下方向盘,这才发动车子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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