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家记忆(92)

和,而不是他母亲的儿子。

临睡前,终于来电了。突如其来的光明,一下子将我们拉回了现实地界。我有些难受地眯起眼睛。

慕承和回房前,忽然说:”薛桐,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其实还有个妹妹?“

我怔忡,”……没有。“

我母亲后来再婚了,她是我继父的女儿,和你一样年纪。”

清晨,暴风雨后的天空一碧如洗。

今天是和慕承和约定的最后一天,走还是不走?

本来你挺坚决的,怎么今天就打退堂鼓了。昨天晚上,他是不是对你那个啥了?“白霖暧昧地问。

你个女色魔。”我说。

我怎么女色魔了,你俩都接吻了,发展点什么多正常啊。孤男寡女的。有没有?到底有没有啊?“

没有!”我申辩。

唉——“白霖失落地叹了口气,”他昨天叫你别走了吗?“

”……没有。“

那你还犹豫个啥,赶紧走了得了。要是他不喜欢你,就趁早找个台阶下。要是他喜欢你,”白霖邪恶地笑了下,“那你故意走了,正好气死他!”

我思前想后,觉得白霖这人虽然和我一样没心没肺的,但是说的还挺对。我趁早给自己留点后路吧。在家里捣鼓了一阵,还顺便替他收拾了下客厅。

前几天不知道他从哪儿带回来一瓶红酒,他随手放在玄关的鞋柜上。我对酒不在行,不知道应该怎么放。只记得餐桌边有个齐腰的柜子,似乎酒都放在里面。

打开柜门之后,在好几瓶伏特加瓶子旁边,我看到一个不大的长方形的纸盒子。切面是菱形,灰白盒子的腰上绕着一圈深紫色,朴素却精致。我以为是个什么小容量的洋酒盒,所以好奇地拿出来看了看。这下

才发现,它根本不是酒,而是一瓶香水。得到这个结论后,我的心倏地凉了。它是我第一次在他家发现的、女性用的东西。

我从没买过这类玩意儿。一来完全没那个兴趣,二来也没有那个能力,小小的一瓶可以花掉我一两个月的生活费。倒是赵晓棠以前经常用。她从不自己买,都是这个哥哥那个哥哥送的。

用赵晓棠的话说:“当男人不知道给女人准备什么礼物的时候,送钻石或者送香水准没错。前者消费门槛较高,后者要大众化些。”

当时白霖还不屑地白了她一眼:“我看你要么做轻声,要么就得去做尼姑,算是彻底顿悟了。无论什么浪漫动人的事情,只要经由你的嘴一说,都俗不可耐。”

盒子未曾开封,从它刚才呆的角落来看,应该放了有些日子了。他想送的是个什么样的异性呢?他为什么买了又搁在这里?是一直没有机会,还是最近因为我杵在这里,让他根本就没有接触那个人?

我想起白霖说,他是不是把你当成什么替身了。慕承和说,我有个妹妹,和你一样的年纪。两句话一直翻来覆去地在我脑子里绕成一团。我知道我电视剧看多了,想象力被成功激发,并且全是狗血又雷人的剧

情。可是,自己越想下去,越是感到有一种不可名状的情绪郁结于胸。小心翼翼地将香水放回去之后,我回房继续收拾行李。

不到中午他就回来了,带着食材.还破天荒地对我说:“我做鱼给你吃。”言罢,兴致勃勃地去翻书柜里的食谱。一面看,一面做。

过了会儿,香味从厨房飘出来。

薛桐,吃饭。“他说着,端了两盘菜放餐桌上,正好看到我将盥洗间的牙刷和日用品收回自己的行李袋。

他的睫毛颤动了下,又重复了一声,”吃饭了。“

我不挑食,别人做什么就吃什么,但是依旧无法否认.那盘鱼还蛮好吃的,有点甜有点酸,就是我平时嗜好的那个味道。

那边宿舍联系好了?”他问。

嗯。我和另外一个新来的女老师住在一起,正好下周一起培训。“我埋头吃饭。

缺不缺什么?”

不缺了,要什么从家里带过去就行。“

准备什么时候走?”他又问。

我听见这话,有点不是滋味,米饭堵在嘴巴里,嚼了几口,赌气说:“吃了饭就走。”

我送你。“

不用了。”我也拗上了。

吃过之后,我抢着捡碗筷,两三下洗干净,就收拾自己剩下的行李。

气氛凝重。

所有东西被我整理成两个大包放在玄关,然后开始换鞋。慕承和一动不动地看着我忙来忙去,最后走过来,弯腰替我提起东西。我想从他手上将包夺回来。但是,他没松手。在我固执地使了点劲后,他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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