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我灵机一动,突然抓住江红鲤的手压低嗓音:“对了,我们可以给他吃点打虫的药,以前小时候我们不是都吃过吗?就是那种打蛔虫的,你还记得吗?”
江红鲤一愣,随即笑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冰山咧嘴,原来也是春光明媚。
“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江红鲤笑着继续说,“你以为现代科技什么都能解决吗?亏你想得出来,用打蛔虫的药打蛊虫,反正我小时候是没吃过的,我估计也就是你小时候脑子被蛔虫啃过才能想得出这招。好了,我去想办法,晚上再见。”江红鲤说完,似乎也意识到今天笑得超时了,竟硬生生收住笑容,头也不回走掉。
第 7 章
就这样回到宿舍,直到晚上都在没看到江红鲤,看着离锁门的时间越来越近,在不出去估计连车都停班了,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心里火烧火燎的为钱帅担心着,最后,终于鼓起勇气,来到江红鲤的寝室楼下,想了半天,觉得就算被人泼洗脚水,然后被整个女生公寓和男生公寓的同仁们嘲笑到毕业,也要为了兄弟牺牲一把。
想到此,撒开嗓门大喊,“江红鲤,出来收衣服咯……!江红鲤……!江红鲤……!”
整个女生公寓的灯一点一点亮起来,很多披头散发的脑袋伸出朝外看,叽叽喳喳地在窗帘后面对我指指点点,殊不知,里屋一旦亮了灯,人在窗帘前面就会跟皮影一样,一举一动外面都能看得很清楚。
“快看快看,是勘探系的段少卿耶!真的是他啊……!好帅啊!”
“是啊是啊,真的是他啊!原来他不是同性恋啊!原来他跟姓江的搞到一起了,想不到他喜欢尸体的。”
“讨厌,为什么长得帅的不是变态就是同性恋!”
“那是因为他还没有看到我!嘿帅哥!这边这边——”一个留着和台湾女明星小S一样发型的女同学冲我死命挥动着胳膊,大声喊:“帅哥!我是他隔壁房的,江红鲤寝室的门是锁着的,她没回来哦,你是不是被人放鸽子啦?!”
我——!
不理会那些八婆的议论,我喊了这么久,连寝室夜查的都被我喊起来了,江红鲤寝室还是黑乎乎一片,看样子江红鲤是真的不在寝室了。难道,她已经在医院了吗?
等我赶到医院,果然看到江红鲤抱着个盒子在楼道里站着,看到我从窗户上爬上来,连个手都不搭一把。
“快点,离子夜十二点不远了。”
拍拍衣服上的灰,问她道:“我刚才还去寝室找你了,你想到办法了吗?”
“恩,就是有点麻烦,光凭我们两个人恐怕不行,需要个力气大点的。”
江红鲤说完,掀开黑盒子送到我面前。说实话,我一直以为朱坦然的袜子是这个世界上最臭,且最具杀伤力的生化武器。没想到啊!跟这世上最具杀伤力武器同住了四年宿舍的我,依然被黑盒子里散发出的味道给震撼到。
“虽然不能用打蛔虫的药,但你的那番话确实给了我一点提示,这些虫尸是蛊虫的天敌,因为蛊虫不吃死物,但虫尸一旦接触到新鲜血液,就会产生一段时间假活的迹象,等蛊虫吞噬了这些虫尸,想要开膛破肚冲出来,恐怕还得等上一段时间了。”
“呕……!”对着满盒子密密爬爬的小东西,我忍不住再一次,呕……!
江红鲤看着我蹲在一边不停作呕,拧着眉头不解问道,“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你继续……继续……”无所谓了,反正吃的人又不是我。再说了,不是有报道说虫子是纯蛋白质吗!这么有营养的夜宵,就应该留给最好的朋友吃。
“不过,这招只是缓兵之计,蛊虫远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好对付,想要彻底清除钱帅腹中的蛊虫,一定要手段非常的施蛊高手不可。”
江红鲤一本正经的讲完后,便轻手轻脚的朝钱帅病房方向去。
她说得没错,这事光我们两个的确不行,因为钱帅病房里还守着人,必须有人把他们引开。
江红鲤瞅了我一眼,没等她安排,我毅然决然的接受了将家属引开的重任。要我再闻一次那东西,我宁愿躺到医院地下室,和那些车祸尸体躺一块。我估计等钱帅醒来,如果知道有人给他灌过比朱坦然袜子还要臭上N万倍的东西,那还不如被蛊虫啃光算了。
推开钱帅的病房,拍拍已经在沙发上睡着的钱叔,让他跟我出来一下。病房里除了钱叔没别人,钱帅的哥哥,那个叫钱空的并不在里面。当下就觉得奇怪,生怕江红鲤‘施救’到一半,钱空会突然从哪里冒出来坏事,总觉得这小子阴得很。所以,支开钱叔后,我并没走远,一直在过道的阴暗处静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