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叶模+奈何桥上逢故人+封侯萧山+书童+撒谎的人木有小鸡鸡(12)

那日蒋公子依旧是在外流连到日落西山方才回家。吃了晚饭,略坐了一回,左右无事,就去沐浴梳洗准备歇息。因着天热,浴桶都是放置在厢房。沐浴完毕的蒋公子唤了声文昌,待要他收拾清理,却不见人应。走到院里一看,文昌屋里的灯火已经熄了。

这孩子,越发偷懒了,蒋少爷不满的想。又记起今日是他生日,也罢,就放纵他这一天吧。自己草草清扫了一下,转身进了自己卧室。自己房内居然也是漆黑一片。连个灯火都不给我留,蒋公子磨着牙,待明日还是敲打敲打他好了。

也懒的点灯,摸着黑上了床榻,刚刚躺下,忽然觉得身边有人。蒋公子大惊,正欲呼出声来,那人已经偎了过来。并低低开口,公子,文昌来侍候你了。

蒋公子心下一安,正欲呵斥,文昌你怎么在我床上,吓到少爷我你就该死了。触手之处,却是一片温润,脱口而出,文昌你、你、你怎么不穿衣服!

文昌等在床上已是多时,面上一阵冷一阵热的早就羞怯过了,此时反到镇定了许多。依旧低低的说道,若不脱衣服,又怎好侍候公子……双臂环上了公子的颈项,贴了上去。

这个意外来的太匪夷所思,蒋公子只觉得魂飞天外,飘飘摇摇,又觉庄生蝴蝶,似梦非梦。无意识的跟着重复,侍候……?

文昌见公子没有动作只是发呆,心中默念染墨传授的箴言,主动热情有技巧。大了胆子哆嗦着手去解公子的衣衫。拂上公子胸膛,口中说到,文昌现在十六了,能侍候了公子,当个好书童,公子你无需再忍了……

蒋少爷被文昌手一拂,已是一个激灵。又听得他说话,这才反应过来。他的书童在他的床上非礼他!羞怒之下,挣开文昌的手,踉跄下榻。低声喝问,谁让你这么做的?

文昌被推的一楞,心中发虚,呐呐道,难道这么做不对?

当然不对!蒋公子只觉得面上血涌,青筋乱跳。

可是染墨说就要主动热情有技巧……我原本也没做过的。文昌勉强回道,已是羞不可抑。

染墨!蒋公子牙齿咬的咯蹦咯蹦地,居然教文昌这么、这么不知羞的事!当下也顾不得已是深夜,穿上外衣就要去找王公子质问。走到房门口,又顿了一顿,哑声低斥,你把衣服穿上!蒋公子推门而去,留下文昌一人,在房内茫然忐忑,自怨自艾。

冲到王公子的寓所,砸开门,顾不得和睡眼惺忪的王公子寒暄,蒋公子一把揪住前来应门的染墨,咬牙切齿的问,你到底和文昌说了什么?

啊?染墨哪里明白蒋公子在说什么,一头雾水。

你为何教唆他做出……做出那等事来!见染墨还是糊涂,蒋公子补充到,就是什么热情主动有技巧那档子事!

染墨松了口气,还以为有什么私下勾当被发觉了呢,就说么,他这么机灵的人,怎么会在文昌面前漏了口风。于是老实应道,是文昌那天过来,问我讨教如何当个好书童,如何侍候好公子,我就把平日一些心得传授于他,他怎么毛毛躁躁的得罪公子了?公子明鉴,小人可是半点坏事也没有教过他的。

蒋公子见不着重点,更有些烦躁,要说实情,又开不了口。只是说,把你当日的话原原本本的复述一遍!

染墨见实在推诿不得,苦着脸重复了一遍当日的话,讲到后来如何偷懒,未免心虚的去偷瞄王公子,见王公子脸也黑了一层,不免有些郁闷,心说这下到好,非但没好处,反而把自己老底揭了,以后要偷懒可就难了。

蒋公子再三追问,确实无甚遗漏。心下疑惑,这些话虽然有些滑头,但绝没有那个意思,怎么文昌就能想到那上面去呢,莫非另有别情?对王家主仆也不便多说,向王公子告了辞,许了改日前来赔罪,转头回家去了。

回到房中,见文昌着了中衣,抱膝蜷坐在床上,头埋在膝头,听公子回来也不抬头,身形伶仃的竟有些可怜可爱。蒋公子纵有一腔无名之火,也无法对他发出。

叹了口气,走到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凉茶灌下去,蒋公子才开口,我去问过染墨了,他只说教你如何侍候好少爷我,却没有教你……教你刚才那样。

说到这里,心念一动,莫非……莫非是这孩子自己意思?他存了这样的心思?如此一想,竟然心荡神驰,有些不能自己。蒋公子急忙又倒了杯凉茶灌下。

文昌听了,抬起了头望向公子,黑白分明的眼睛写着疑惑,公子你买我做书童,不就是要我做此等事情么?书童不就是白天端茶研磨,夜晚侍候陪床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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