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叶模+奈何桥上逢故人+封侯萧山+书童+撒谎的人木有小鸡鸡(11)

公子早就放开了他滚到床的一侧去睡了,文昌动了动身体,忽然觉得有异,裤底湿湿滑滑的似有什么东西。奔到厕间仔细查看,恍惚了一阵,又想起平日里蒋家家仆那些只言片语的闲谈,他才明白过来,原来自己真的成人了。

文昌真算是欲哭无泪了,就算他再不晓事,也知道平常男子在这时候,都该是想着曼妙女子的婀娜身姿的。怎么到他这里,就成了同为男子的少爷公子了呢。是,就算少爷公子们也好蓄养书童为乐,可人家那是在上面的呀,没听说哪个被压的还是上赶着的,居然还弄出如此不堪的什物来!羞愤交加之下,恨不得找堵墙来挠成齑粉。

他这里思绪百转,最终下了定论,必然是因着公子买他做书童,一直都存了欺负他的心,他才时时念着此事,才会梦到少爷。想到这里,文昌稍稍的安下了心,忍不住转头狠瞪公子一眼。见公子不知梦到何事,面上微微露出笑意,又蓦得忆起梦中公子的模样。只觉得眼前昏黑一片,再也无力挣扎。

此时文昌只觉得自己是一只傻头傻脑的胖鸟,撞到了猎人的网子里,居然懒洋洋的不想解脱,顺势接受了被猎的命运。那么,就此认命吧,文昌对自己说。

打定了主意,文昌反而平静下来。接下来的几天过的倒也顺利,公子还时时出去喝酒,却也再没有同那日那样大醉过。明天就要是十六生日了,文昌却还有一桩心事。他思量着,那件事自己虽然也知道大略,但终究没经过,唯一的印象是那个在父亲身下泪流满面的孩子,想来必是极痛的。只是平日里见公子朋友们的书童,也没听说那个难受告病的,这其中莫非有什么奥妙经验之说?不如老着脸皮问下染墨,也比平白受罪要来的强些。何况染墨服侍的好,是他家公子亲口承认的。既然同是身为书童,别人能做得他文昌也能做得,又怎好让自家公子受委屈。

染墨吃着文昌孝敬的采芝斋细点,从头到脚打量了文昌一番,直瞅的文昌头垂到尘土里,才悠闲的开了口。

侍候公子的经验,你来问我就对了。甭管人前人后,道理都是一样的。公子们那是什么身份,那是读书人,是秀才举人,以后的官家老爷。有些事,他们想不到,我们当下人的,要替公子想到,先做好了。等公子需要的时候,哎,咱已经准备好了!这样公子才会觉得你贴心,平日没白疼你。所以第一就是,要主动!

再有呢,就是要热情,公子吩咐的事,不管你乐意不乐意,都得高高兴兴的去干。难道公子买你回来是看你晦气脸的?你开开心心的,公子看了也舒心对不对,公子一舒心,也许就心疼你了,让你少受点累,没准还会打赏点东西,这不就是恩德了?

话说回来了,咱当下人的,也有实在不乐意做想偷懒一下的时候。这时候就要讲技巧了。既让主子看不出你不情愿来,又能落得清闲。这个就不能一概而论了,就我来说吧,要是我家公子夜里一直熬着不休息,咱还得侍候着,万一乏了,就殷勤着多问着点,多说点话,公子只当你心疼他,过意不去,也就安歇了。

总之呢,就是主动、热情、有技巧!

文昌听着染墨还在男子成长期特有的公鸭嗓,如闻纶音。

辞别了染墨,文昌念叨着主动热情有技巧这七字箴言,隐约觉得很有道理,又似乎有些虚飘飘的,不够实在。只是要他再问一次,却也勇气全无了。恍恍惚惚的,第二天就到了。

蒋公子这几日颇有些惶惶。现在每每看到文昌,就会想起那日他说公子要我如何如何之时的神态,然后就忍不住要胡思乱想,只是该想什么,他自己也不清楚,没由来的只觉得烦乱。

待到那日喝醉了酒,酒后的情景,文昌后来并没多言,他却记得清楚的很。记得自己如何半路发疯不老实回家,记得自己如何把文昌抱住扯到床上,还记得……文昌那温热的身躯如何在自己怀里挣扎。想到这里不由得一阵心跳气促。蒋公子对自己说,真是不堪入目,斯文扫地!

呿!他是自己的书童,两人同为男子,他刚来时还在一张床上睡过,这有什么好心虚的。脸红过后的蒋公子又如此对自己说。

无论心虚与否,蒋公子有意无意的还是躲了他家书童,幸好各家秀才公子们都在等着放榜,日日宴饮总是缺不了的。只是蒋少爷再也不敢喝的过量了,每日天明即出门,薄暮方归家,这样安安稳稳的过了几天,心思渐渐地平静了许多。

相安无事的表象维持到文昌十六岁生日那天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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