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叶模+奈何桥上逢故人+封侯萧山+书童+撒谎的人木有小鸡鸡(10)

就这么混着,三年也就过去了。

眼见入了夏,蒋公子勤奋起来,说什么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文昌纳闷了一阵,才明白过来,原来要秋闱了,公子这是急抱佛脚。三年前那次乡试本来就该参加,只是家在外省的外祖父过世,蒋公子千里奔波——也就是买下文昌的那次——错过了考期。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再耽误了。

立秋一过,蒋公子便伙同几个同乡的秀才一起,赶往省府赴考去了。文昌作为书童,自然随行。这次托了同乡王公子的福,一路上都是坐马车缓缓而行,半点旅途劳苦也无,只当是游玩观景,过的倒也惬意。

对于王公子,文昌一直都是印象深刻的。要说这王公子外貌,文质彬彬普普通通秀才一个,无甚稀奇。稀奇的是他的书童,三年前初见时,矮不隆冬黑不溜秋的小黑豆子一个,不笑的时候只有眼白是白色的,笑起来只有牙齿是白色的,黑的古怪。王公子给他起名叫染墨。这三年下来,染墨从小黑豆发成了黑面窝头,又高又胖。日前听王公子和少爷闲谈,居然夸耀染墨侍候他侍候的好,事事周到,无处不满意。

既然无处不满意,那也包括陪夜么?想象了下王公子要染墨陪夜的情景,文昌打了个冷战,由衷地佩服起王公子来。

待蒋公子闲暇,文昌忍不住问他,那个染墨真的很好么,怎么那个样子王公子也不介怀还很满意,品味真是奇怪。蒋公子白了他一眼,不管人家长相如何,总是什么活都能干的,王兄只要当个悠闲公子就好,哪里象你,皮相是好,就是什么都做不来,凡事到头来还得我操心,人家不知道的,还当你是我主子呢!

文昌理亏,又不甘心的嘟囔,再过一个月我也十六了,也是大人了,公子要我做什么,到时我绝不推脱。说罢已是面红耳赤。蒋公子见他眼波流转,神态旖旎,不由得心中一动,无端也不自在起来。两人静默了一会,公子扯了个事由离开,文昌将脸埋入臂弯,只觉得心跳如擂鼓,想着公子平日的模样笑貌,对即将到来的那件事,竟隐隐的有了期待之意。

一行人到了省府,入住,备考,进场,待到三场考毕,无论公子书童,都生生的脱了一层皮。都说十年寒窗一朝金榜,这还不过是会试前的一道槛,已是这般难熬,难怪那些中了式的进士要跨马游街大夸天下了,着实不易。

接下来蒋公子也无事可做,静待放榜。即便是家训严谨,此时也可以略微放纵一下,与知交亲善喝喝酒赏赏花。

这一日少爷去王公子处喝酒赏菊,待到未时染墨过来告诉文昌,几位公子都喝醉了,下人一时送不过来,要他过去接蒋公子回来。

文昌赶到宴上,扶起醉的东倒西歪的少爷,想着两边寓所隔的不远,步行回去就成了。不想这醉后的蒋公子着实活泼,一路攀花折柳抓住物件便不放手,幸亏了文昌这几年个头渐长,多少能撑的起少爷,即使这样也是费尽了力气才拖进屋子。虽然累的精疲力竭,见公子醉态可掬,也只有苦笑叹息了,要知道这样的奇景在家可是见不到的。

将公子安置在床边,文昌服侍他喝了醒酒茶,并不理会公子高声抗yi:这酒怎么如此之淡,必然是掺过水的!再去给他更衣,不想这少爷一个趔趄,拽着文昌跌到床上,更勾带扯下一片布幔,将两人迎头罩住。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公子说道,原来天色已经如此黑了,那么就此歇息吧。文昌哭笑不得,想起身,却被公子紧紧抱住,挣的脸都泛红了也没能挣脱。公子犹自喃喃威胁,文昌你再扰我清梦,我就用戒尺抽你!前面扶少爷这一路,文昌也实在是累了,只好勉强将布幔取下,囫囵歇了。

昏昏沉沉地,文昌觉得日子过的飞快,已经是自己生日那天了。早上吃罢了长寿面,给公子见礼,公子附在他耳边轻声说,今夜你得过来侍候,可别想推诿了。温热的气息拂着他耳廓作痒,文昌低头不语。又一转眼已是到了夜间,文昌沐浴完毕,几番犹豫还是推开了公子的房门,一进门便被抱了个满怀。平日里见惯了公子的笑容,竟然有几分邪佞。他不敢抬头,眼睛也死闭着。被牵到床边,只觉得公子的手隔着衣料摩梭他的手臂胸腹,还要往下探去。文昌羞极,就要用力推开,公子忽然手臂用力,将他紧紧一勒,大口咬了下来。

文昌失惊之下大喊出声,再定神一看,公子依然在酒后酣睡。方才那些言语和肢体纠缠,原来都是自己的梦境。平复了下乱跳的心,文昌忍不住啐自己,怎么会梦到这样的事,难道还盼着被欺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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