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叶模+奈何桥上逢故人+封侯萧山+书童+撒谎的人木有小鸡鸡(3)

“谁也不等,了无牵挂。”

“那为何……”

“我说你还打算等多久啊?”

“……”

“实话说吧,我看你站着就是碍眼!本来打算绕过去的,可是一想你跟柱子一样戳这里就烦。我跟你说,今天你想跟着我便罢,要是不肯走,我抗也能抗着你去投胎。不许在这里等了!”

“松手。”

“不松!我就是一直想着你还在这里傻站着,这辈子都没过痛快。那人有什么好?有什么不能放下?那些情爱纠葛就这么铭心刻骨?他还不是把你个丢下了!跟我走,老子带你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去!”

“我不能放。”

“你……我可真抗了啊!”

“你可想知我在此等候前因?”

“说,我倒要见识见识那是个什么玩意!”

奈何桥上说前因。

“我与他相识时都已非年少儿郎,我那时虽是孑然一身,他却有兄弟家国,纵然情意相通,但终究无法同忠义相较,后来致死不得相守。是他去时殷殷相托,说叫我等他了却前尘,然后便同我生生世世。我应了他,等他轮回斩断三生恩怨,我留这里为他守一丝情牵。”

“那他来了么?来了么?就任你一人跟傻子一样!”

“来过。”

“啊?”

“他每次轮回中,都曾来看望过我。因此倒也不算寂寞。”

“我怎么没听你说?”

“他第一世了却兄弟情,第二世消了恩怨债,第三世许了来生愿。如今总算功德圆满。”

“……为何我觉得这故事似曾相识?不过这又如何?反正你今天得跟我走!”

“我当初为何没有察觉,原来你这般呆……”

“什、什么?”

“你当真只要跟我喝酒吃肉么?”

“我、我我……”

“如此也罢!反正你说情爱也不算什么,走吧。”

“哎!你先别着急投胎啊!我那不是以为你念着旁人么?等等我!!!”

天色薄暮,夕鸟归巢,正是山岚漫起之时。

林宣匆匆走在山路上。昨日接到邻县刘员外的请柬,要聘他为西席。今天过去便是详细商讨此事。

两边都是好说话的人,一顿饭的功夫便把事情敲定。林宣看着天色尚早,便辞了主家的挽留,动身回家了。家里老母只怕留着晚饭等他了。这日后若做了刘家的先生,不能日日尽孝老母膝前,所以现在能得一日,便该多留一日才是。

眼看这翻过这座山,便出了萧山县离自家不远了,林宣又加快了点步伐。

此时天色已经有些黯淡,路上行人也开始稀疏零落。林宣见前路无人,便开始小跑起来。谁知刚转过一个弯角,便生生撞到一人身上。

来人反应到是快捷,一把便揪住了他的襟口。林宣知道自己错在先,急忙连声道歉。

那人松了手,退后一步打量起他来。林宣这才发现,来人几人一起的。五六个人当中,自己撞到的应该是主人,此时其他几个都已经挽胳膊掳袖子横眉立目了。

那主人也不过是十七八岁年纪,眉目倒也英气勃勃,器宇轩昂。只是绫罗绸缎穿着,飞扬跋扈侍从跟着,怎么都脱不了纨绔子弟的名去。

那人开始问话:“干嘛的?”

林宣不想惹事:“赶路的。”

那人见他答的敷衍,又打量他几眼:“萧山县的?我怎么没见过你?”

林宣眼看暮色更深,想着家中老母,更觉不耐:“是是,一县人那么多,公子没见过也是常事。公子是县衙的师爷还是地方的里长,这都管得。”

那人尚未做声,一群跟随已经开始呼喝:“敢对我们令尹公子这等无礼,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林宣眼见脱不开身,索性也冷下脸来:“幸亏是令尹的公子,这要是令尹本人,那只怕这路上,就不能走人了!”

来人一阵大哗,那公子也是面呈薄怒,伸手便捉住林宣手腕。

林宣只觉得手腕上如同套上铜箍一样,勒得骨头发疼,几乎要忍不住叫出声来。正要怒斥,腕上却忽然松了。

就听那公子说道:“和你这般弱鸡似的弱书生动拳脚,也不算本事。”

林宣尚未反应过来,又被那人拉近了,一只手探过来,掠走了他放在衣襟内的书信。想来是适才冲撞挣扎,那封信挣出来被他看到了。

林宣恼他无礼,就要冲上去夺回,却被那人的两个随行架住。他气不过,破口大骂起来:“不过是仗着祖上老子的本事才能肆无忌惮,若靠自己,只怕连我都比不过!”随行见他叫的难听,揪下林宣的头巾塞到他口中方才清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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