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来过这世界(26)

“喂!”我吓了一大跳,赶紧灭掉烟头朝着那边喊道:“喂,你没事吧,喂,你听得到吗?”

那边一丝儿回音也没有。

我惦起脚尖也看不到她人,只看到睡衣的一个小边儿。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用一秒钟惦量了一下自己的本事,再用一秒钟目测了一下从三楼到地面的距离,再下一秒种的时候,我人已经爬过窗台跳到了沙果果家的阳台上。

她面色苍白毫无知觉地躺在雪白的瓷砖上,散乱的长发盖住了半张脸,红色的睡衣看上去性感极了。不过我没有时间想入非非,在拍喊多次依然无效的情况下,我只好给她胡乱套上一件衣服,把她送进了医院。

医生说:“严重贫血。”又说,“好在送得及时,以后一定要当心。”

“哦。”我说。

他埋着头哗里哗啦地开给我一大堆补药说:“去拿药!”

“哦。”我说。

沙果果终于醒过来,睁开眼看到我的时候她的表情很惊讶,然后她很肯定地说:“是你救了我。”

这是我第一次听她开口讲话,她的声音很好听,有音乐感。

“是。”我说。

“怎么救的?”

“我从阳台上跳过去。”我说。

她把眼睛闭起来,看上去很疲惫的样子,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又睁开眼,看着我说:“你怎么还不走?”

“我等你说谢谢。”我说。

她说出的话让我大跌眼镜,她咬着牙说:“我并没请求你救我。”

NND,算我倒霉。

我把一大堆补药放在她的c黄头,起身走人。

西西还在跟我赌气,我打她电话她也不接。家里乱得我做什么事的心情都没有。傍晚我正在一边吃方便面一面看球赛的时候,门铃响起,我端着面去开门,发现是她。捏着一个厚厚的信封对我说:“给你。”

“什么?”我诧异。

“药钱,还有救命钱。”她说。

这事还真是滑稽,我把面条放在地上,打开信封一看,厚厚的一叠钱。我摇着头还给她说:“不用这么多,你只需付出三百五十二块医药费,再给来回十四块打的费就可。”

她迟疑了一下,依我的言把钱悉数数给我,转身走了。

西西终于又来,把一个地址往我面前一甩说:“这间酒吧叫‘摩尔吧’,老板是学建筑的,刚从国外回来,酒吧不大,他只需要一个可以弹唱的吉它手,你去试试吧。”

我瞄了那张纸条一眼,没做声。

西西忍无可忍的吼起来:“叶天明你他妈别这么NB行不行?”

我做一个请她出门的手势。她不仅不理我,还直直地朝我扑过来,拳头很暴力地落在我的胸口上。换成以前,这样的花拳袖腿我压根都不会理会,但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完全不同了,我把她狠狠一把推开,她的额角撞到了茶几上,立刻撞出一块青紫来。

她开始痛哭,哭完后站起身来,把我的电吉它往地上狠狠地一摔,在惊天动地的响声中,她夺门扬长而去。

西西这丫头总是这样气来得快消得也快,没多会儿门铃又响了,我以为是她回来,谁知道门拉开来,竟是面无表情的沙果果,她面无表情地对我说:“速食面没营养,我请你吃红烧ròu。”

她说的时候我已经闻到对面开着的门里传出来的诱人香味。

见我没动静,她朝我做了个请的手势说:“你不会是怕吧?”

这回她的眼神活了,带点嘲讽。

哼哼。

我连跳阳台都不怕何况怕吃红烧ròu。更何况我的胃现在已经不受我控制。于是我把门一关,昂首大踏步地走进了她的家。

这应该是我第二次到她家,不过是第一次有空认真地端详,她把家布置得很漂亮,和我那狗窝有天壤之别。饭菜已经上桌,每一样都让我垂涎欲滴。

“喝酒吗?”她问我。

“喝。”我索性皮厚到底。

她又问:“红酒还是白酒?”

我不相信地说:“难道一个单身女人的家又有红酒还有白酒?”

“还有药酒和黄酒。”她说,“你也可以选。”

“那还是红酒吧。”我认输说。

谁知道她呈上的竟是马爹利。我不好意思地说:“太隆重了一点吧。”

“只有这酒。”她说。

“买给男朋友喝的?”我努力调侃。

“那与你无关。”她一边冷冷地说一边替我倒酒。很美的手,看得我入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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