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歌(172)

可是,我们连电话都没来得及留就已经分手。还说永不再见。

一路上,因为各怀心事,我跟阿南几乎都没有什么对话。到了市区,按照我的提醒,他很快把车开到于安朵家门口。几年未见,我对这里几乎没有任何印象了,本想直接奔着小路而去,但却怎么都记不起来那条小路的位置。之得回到院子所在的大门前。这里没有想象中的恢宏和气派可能是天气太冷亦或是缺乏悉心料理,庭院中的树木统统掉光枝叶,不远处的主楼建筑,看上去也似有说不出的委屈和伤悲。

“要是有人在,不要提钱的事。”阿南叮嘱我说:“我把车开远些,在前面等你,你出来走五分钟,就能看到我了。”

我点点头跳下车。

我用我职业律师的头脑来思考这一切,我不肯相信夏花真的“生病”,如果于德海真的像毒药说的那样老奸巨猾,谁知道这一次的婚礼是不是用什么奇怪的条件勒索达到的呢?那一箱子钱,怎么说也有两三百万吧,难道是夏花付出生命的代价,要换的就是这笔钱,用来还她欠阿南的债么?于秃子真就那么傻,还是早就知道夏花的阴谋,只等着她跳进去呢?

无论如何,为了阿南,先找到夏花是最要紧的事。

七八点钟的夜,开始凉意四起,我裹紧了大衣,深吸一口气,按下了门铃。

按了好几次,才看到门铃上方的红灯心不甘情不愿的亮起。

出乎我的意料,门口的传声器竟然传来于安朵熟悉的声音:“哪位?”

我转过头,看着顶部的摄像头,好让她看清楚我的脸。

“马卓?”她似乎不相信那是我,用怀疑的口吻说。随着电子大门缓缓打开,我终于得以走进这个门庭冷清的豪宅。

于安朵探出半个头来,像是怕吵到别人一样,用微弱的嗓音,小心翼翼的对我说:“马卓,有事?”

我点点头,直截了当的说:“我找夏花。”

“进来再说。”他看我一眼,折身往里走。

我跟着她轻手轻脚走进她的家里,竟然看到于德海。他身上穿着一套看上去十分昂贵的西装,脱了鞋,大半个身子陷在沙发里,像是睡着了。

新婚之日,竟然闲卧在家,不知这是哪一出。

于安朵对我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带我进入她的房间。

“说吧,你找她有什么事?”回到房间,她立刻换了一种口吻,与上午不同,我听出了这句话里明显的挑衅和不信任的意味,说完,她走到窗子前,一把拉上了窗帘。气氛一下子变得诡异起来。

我努力观察她的房间,看不出什么异样。我明白夏花如果真的被藏匿了,也绝不会是在这个房间。

“我打电话到酒店,说她进了医院,我不放心,所以来看看。”

她依然维持着矜持:“马卓,夏花已经是我爸的新娘子了。这件事今天为止已经全市都知道了。我们可以保证她的安全,也绝对会保证她的安全。而且,我再说一次,这是于家的事,不是夏家的事,夏家的女儿已经出嫁,你该明白我的意思。”

我说:“我只是不希望她有事,另外,我有些重要的话要告诉她,所以,请让我见她一面,好不好?”

“她不在家。”于安朵说:“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够了!”于安朵说:“马卓,恕我直言,我认为你和夏花的交情,还没有到这个地步。甚至,我有理由认为,是你和什么人合伙,把她藏了起来。然后跑到这里来闹事……”

“我们都是成年人了,不会做那么无聊的事。”

“你来这里到底为什么?”她用锐利的目光瞪着我。

“我找夏花。”我说:“我怀疑她出事了。”

“或许你应该去问问他弟弟,这是一个阴谋。”于安朵叹息说:“想不到过了这么多年,他还是这么没出息。”

“你误会他了。”我说。

“谁?”于安朵问。

“毒药。”我坦然的答。

“你们不是分手了么?还是你也参与了这件事情?”于安朵靠近我说:“如果不是,也不想惹麻烦,我劝你现在就走出我的家门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每个人都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买单,就算你cha手,结局也不会改变的。”

“你是说那些钱吗?”我直截了当的说:“如果你让我找到夏花,我保证给你把那些钱找回来。”

于安朵愣了好一会,这才问我说:“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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