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替身其实是团宠(45)
坐了一会想平复心情,喉咙却一阵干涩。
孟听鹤放下盖在眼睛上的手,端着杯子走出房间。
客厅里,贺铭昆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看见孟听鹤走出来,贺铭昆的眼神第一次不是落在孟听鹤脸上,而是看向他手里的杯子。
“喝水?”
孟听鹤喉咙不怎么舒服,没说话,点了点头。
贺铭昆眼睛转了转:“厨房的饮水机坏了。”
孟听鹤现在兴致不高,不想纠结这么个大户人家怎么会连热水都喝不了,也不是非要喝水,闻言就想往回走。
贺铭昆站起来,指着客厅茶几上的茶壶说:“龙井,你可以喝这个。”
孟听鹤转头看他。
今天晚上的贺铭昆简直可以说是反常,态度温和不算,还主动帮忙。
“怎么,怕我下毒?”贺铭昆踢了一脚茶几下面的垃圾桶,把卡在桶面上的纸包震进了桶里。
他抓住茶壶,倒了一小杯,一口灌了下去。
孟听鹤压抑不住喉咙的不适感,轻咳了声,瞥了贺铭昆一眼,也倒出一杯茶,一口喝完。
贺铭昆死死地盯着他把一杯茶都喝下去,眼神也越来越混浊,声音粗哑地说:“先别回去,聊聊协议。”
孟听鹤不耐。
贺铭昆没有理会孟听鹤不耐烦的神情,扯着无关紧要的话题,硬是拖了三分钟。
又说完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贺铭昆抬头看了一眼客厅墙壁的时钟,暗骂了一句,又扯了几句话。
五分钟过去,贺铭昆说的口干舌燥。
孟听鹤的耐心彻底耗尽,拨开拦住他的贺铭昆,走回房间。
客厅里,贺铭昆看着孟听鹤自始至终眼神清明,还有力气拨开他,人都傻了。
他怒气冲冲地给狐朋狗友打电话,那头很快接通,调笑道:“怎么,贺少做好事的时候也要给兄弟打电话啊。”
贺铭昆呸了一声:“你他妈给的假药?”
程少声音大起来:“不可能!我给你的可是最好用的一款,三分钟立刻见效,绝对不可能反抗。”
“屁,”贺铭昆骂骂咧咧,“我他妈等了五分钟,他软个屁!”
程少也纳闷:“会不会你把解药也一块给他吃了?”
贺铭昆暴躁地直接挂断了电话。
怎么可能,解药就一颗。
药是他亲自下的,而药没有任何效果,也是他亲眼见着的。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
孟听鹤喝完一杯茶,嗓子眼的痒意被压了下去,心里的低落却萦绕不散。
在窗户前坐了一会,他翻出上次严岑给他的卡,出了门。
第25章 一夜
贺家掌权人贺老爷子对子女的态度取决于他们的能力和作用——除了可以让他延续愧疚之情的贺凭睢。
贺蓉求了贺老爷子几天,被狠狠训斥一番,才求到了一笔资金。
此时蓉深的股市已经跌到低谷,贺老爷子给的资金不过让蓉深堪堪逃过破产的结局,要想在短时间内恢复几乎是不可能的。
周五这天,贺凭睢在办公室看完关于蓉深和典悦的报告之后,就干脆地早退了。
公司的人都知道贺总在这一天必定会早退,而且心情会不太好。
但没有人敢问为什么。
贺凭睢驱车到岺山墓园的时候已经是下午。
这天并不是清明,墓园没有多少人。
贺凭睢熟门熟路地走到半山腰。
墓碑前被打扫得很干净,稍远一点种的白玉兰和松树也被修剪得整齐干净。
贺凭睢把一束白菊轻轻放在碑前。
照片上的女人是温婉的漂亮,笑容带着散不去的愁绪。
“妈,又一年了。”贺凭睢没什么霸总包袱,屈腿坐在地上,“你说你,嫁给他吃这么多苦,图个什么。”
当然没有人回答。
贺凭睢伸手捻去落在碑上的一粒沙。
他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一年顶多会在这一天,在这个安静的地方坐上半天。
等到天色完全暗下来,贺凭睢才驱车回市区。
市中心的繁华冲破了下午的寂冷,他转了转方向盘,改变了目的地。
……
——
孟听鹤到夜莺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多了,门童见多了这个点来的客人,躬身为他拉开门。
在见到孟听鹤指尖夹着的灰色磁卡后,立刻有穿着旗袍的使者上来为孟听鹤引路。
上回去的二十一楼是群魔乱舞的大舞台,这次孟听鹤去的是二十楼。
二十楼也是酒吧,不过比起二十一楼,要正常很多。
孟听鹤考虑道酒量和安全性,点了杯鸡尾酒,坐在角落慢慢地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