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替身其实是团宠(46)
纵使二十楼没有二十一楼的混乱和奢靡,也有一些少儿不宜的场景。
微酸的酒入喉,孟听鹤微仰起头,视线不自觉就落在了正前方。
前方的卡座,有对情侣在接吻,壮硕的男人摁住另一个男人的头,吻得忘乎所以。
孟听鹤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沉默地喝酒。
“一个人?”
不知怎么的,孟听鹤反应有些迟钝,顿了好一会才回过头看发出声音的人。
一个挺帅的男人坐在他旁边的卡座。见孟听鹤看过来,那男人笑着说:“我刚刚在台上唱了首歌。”
孟听鹤脑袋转了转。
刚刚台上唱歌的人?没看见,也没有听,似乎……也不关他的事。
那男人继续说:“我在台上的时候就注意到你了。怎么一个人喝酒,不开心?”
孟听鹤又抿了一口酒。
那男人再凑近了一些:“需要我帮忙吗?”
说是帮忙,其实眼神已经表达了意思。
孟听鹤摇头,声音很淡:“不需要。”
男人有点失望,想要追问一句,孟听鹤又慢吞吞地补了一句:“而且我不喜欢你这种类型的。”
那男人也干脆,没有纠缠孟听鹤,耸耸肩,换了个目标。
在他起身的时候,入口有一阵小声的骚动,很快又平静下去。
孟听鹤朝那边看了一眼,只看到一个高大的人影往他这边走来。
最后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
贺凭睢没有理会门口就想堵着他给他塞房卡的几个人,径直去吧台点了常喝的酒,坐在了角落里。
有个长相水灵的男孩就要过来和他搭讪,看清贺凭睢的脸之后,脸色精彩纷呈,立刻刹车不算,还拉着也想上去的两个小伙伴走了。
惹不起惹不起。
贺凭睢看见了也当没看见。
倒是他斜右侧的卡座坐了个小口抿酒的人,侧脸轮廓看起来有些眼熟。
……
台上开始唱一首抒情歌,孟听鹤摁住眉头,后知后觉自己似乎不太对劲。
他胡乱分析着,按照酒量来说醉肯定不会醉,催那什么也不是,就是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孟听鹤正前方坐的那对情侣已经走了,再落座的依旧是一对小情侣。
但与此同时,他脑海里回荡的却是孟行昱那句“你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吗”。
酒杯已经空了,被他随手搁在桌上。
但心里的情绪并没有随酒液入喉而消散。
孟听鹤估摸了一下自己的情况,站了起来。
站起来之后,那种奇怪的感觉更重了。
他的意识是完全清醒的,但做出来的举动好像和他想的不太一样。
就好像……束缚着他的东西消散而去。
不再淡然,不可掌控,却真实。
孟听鹤原本是想转身走到出口。他步伐非常坚定,可惜路线走着走着就偏了,甚至被一个卡座里伸出的长腿绊了一下。
……
贺凭睢原是在微阖着眼喝酒,就见一个人直挺挺走过来就是一个碰瓷。
虽然最后他自己站稳了。
贺凭睢皱着眉抬头看是谁。
看清那张脸后,贺凭睢有些讶异。
居然是孟听鹤。
“抱歉。”孟听鹤站稳了,慢慢地跟被他撞到的人道歉。
贺凭睢这才注意到这人似乎喝醉了。
贺凭睢站起来,虚扶住孟听鹤:“你怎么了?”
孟听鹤听到他说话,抬起头看贺凭睢:“啊,是你啊,贺先生。”
眼神清明,口齿清晰,逻辑也没有问题。
贺凭睢仔细看了看他。
似乎又不是喝醉了,但又说不上哪里奇怪。
抒情歌唱完了,下一首又切回了蹦迪风,重金属鼓点重重响起。
孟听鹤那种玄妙的感觉突然加重,不自觉往前飘忽地踏了一步。
贺凭睢的手臂收紧,顺势抱住了他。
抱住的那一瞬,两个人都愣了愣。
贺凭睢走神地想,这好像是他们第一次有肢体接触。
孟听鹤嗅着鼻尖的香水和酒味,敏感地闻出来一些其他味道。
就好像在野外坐了很久染上的气息。
两人无声地抱了一会。
贺凭睢回过神,沉着声音:“需要我帮忙吗?”
孟听鹤在他怀里歪了歪头。
刚刚那个男人也这么问,所以说贺凭睢果然是个老手?
贺凭睢总算确定孟听鹤确实不对劲了。
要是平时的他,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动作。
还怪像在撒娇。
孟听鹤没说话,偏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