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与树(5)

作者:五杯酸奶 阅读记录

喜欢钟翊是很正常的事情。像钟翊这样高大帅气、成熟成功的男人,一定有数不清的才貌双全的女人将他视为理想伴侣,年轻的漂亮的男孩也会遐想。多一个舒辞没有太大关系。

虽然舒辞不漂亮也不聪明,没有任何值得钟翊留意的地方,但暗恋是无罪的。

舒辞很擅长沉默和忍耐。

在这一个月里,他见过钟翊对自己笑,见过他在打电话时发火。见过西装革履的钟翊,也见过睡眼惺忪敞着睡袍的钟翊,还有结束晨跑穿着背心汗涔涔的他。

舒辞每天在学校或家与金亚湾高档公寓之间来往两次,给钟翊做了二十五次早餐和二十顿晚饭,洗了很多贴身衣物,熨了很多件衬衫,菜市场摊主和水果店的员工脸熟他,给了很多优惠,小区保安已经不再对他穷酸的打扮投来狐疑的目光。

钟翊出差或是有应酬时,舒辞会想念他。

舒辞可以把感激、崇拜与爱慕都藏起来,用胆怯、畏缩和愚笨做包装,被钟翊过时的玩笑吓得惊慌失措,又胆大妄为地暗自浮想联翩。

黑暗里偷偷发酵的一切都可以被允许,但企图盗窃光明就是罪大恶极。

钟翊大概身经百战,在药物的刺激下还能保持清醒将舒辞抱到床上,用润肤乳为他扩张,通过高超的吻技缓解他的痛苦。

最开始钟翊的动作很慢,会问舒辞疼不疼,但很快就好像春药才真正起效一般,失去理智地野蛮地操干,与白天沉稳体面的模样完全不符。

舒辞是最听话的性玩具,被摆成各种适合插入的姿势,只会呻吟和哭泣,不敢拥抱。他不知道钟翊操了他几次或是多久,觉得自己像被凿穿了又拼凑起来,再劈开,无止尽地在疼痛和高潮中循环,唯一的支点是钟翊的阴茎。

钟翊说,“你叫床声怎么比讲话声还小”,又夸舒辞柔韧性好,“里面也很软”,还有“太紧了”,“被操哭的样子比平时好看”。他没有说太多下流的话,可能是觉得舒辞哭得太厉害,或者是太吵了。但下面的性器没有表示任何同情。

不知道是药性太猛还是钟翊真的对舒辞的身体很有兴趣,舒辞昏睡后仍迷迷糊糊感觉到自己是被填满的,小腹微微隆起,像怀了钟翊的孩子。

舒辞觉得自己坏掉了,要死掉了,最好永远不要看见第二天的太阳,永远停留在他和钟翊最接近的时刻。

但五点半的闹钟还是照常响起,按照工作表,舒辞应该立刻起床,从家里出发去买菜,七点准时到金亚湾给钟翊做早饭。

而此时的舒辞被钟翊紧紧圈在怀里,是赤身裸体的人肉抱枕,躺在凌乱的、沾满润肤乳和精液的金亚湾公寓的大床上。

闹铃声很大,从洗手间的地板传到没有关门的卧室。舒辞动弹不得,干瞪着床单上扭曲的几何线条,希望五分钟快点过去,希望压在他背上的钟翊仍然精疲力尽,不会被吵醒。

但舒辞的运气一向不好。闹铃偃旗息鼓的同时钟翊也缓缓苏醒,意外的像一只没有攻击性的大型犬,揉着舒辞的肚子,下巴蹭了蹭他的头顶。

“几点了?”钟翊困得睁不开眼,不太高兴地问,把偷偷往外蠕动的舒辞揉进怀里,固定在胸前。

“五、五点半……”舒辞尝试了几次才发出正常的声音,喉咙像被抓烂了,又干又痛。

“继续睡。”钟翊不耐烦地命令道,稍微调整了睡姿,没把舒辞搂得那么紧。

舒辞不敢再乱动,也不敢真的继续睡。他像耐心等待天敌放松警惕的假死的小动物,在钟翊的呼吸变得平稳后,又蛰伏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用手臂支撑着往外挪动。

他被操狠了,每动一下都会遭到新的折磨。后穴疼得厉害,腰和双腿酸到几乎失去了知觉,干涸的精液在臀缝、后背、小腹甚至下巴结了块。一切都在明晃晃地提醒舒辞,他做了一晚上泄欲的工具。

他希望钟翊也把自己当做一次性的用品,尽快忘掉,以后不要想起也不要提及。集团副总和年轻保姆上床总归是不光彩的,有辱身份,何况保姆还是个长得不怎么样的男大学生。

舒辞花了很久终于成功逃离钟翊的怀抱,双脚接触地面,结果腿一软摔倒了,弄出很大的声响。

第4章 事后

钟翊在六点零五分第二次被吵醒,怀里是空的,床沿搭着一只手,舒辞正试图爬起来。

“起这么早干什么?”钟翊下床,走到舒辞身边。

“去买菜呀……”舒辞重新跌回地上,磕到了屁股,脸皱起来,克制地吸了口凉气,“早点去的话,菜比较新鲜……”他蜷缩起来,抱住膝盖,徒劳地想要遮挡不堪入目的身体,盯着地面,不去看钟翊腿间垂下的性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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