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那个家里，回到了晏穹宇的身边……其实我很像他对吧，说话、做事，偏执的性格，连我都觉得我自己恶心……”

“别瞎说……”

“刚刚，我差一点……”

“你不会变成晏穹宇的，有我在，绝对不可能。”宋明栖将他散在眼前的碎发拨开，又将那三个字重复一遍，“有我在。”

晏温的眼睛红了一圈，却仍然很倔强。明知道这种情况下承诺出去的约定都不算数，但宋明栖还是很郑重地点了点头，伸手揉乱他的头发，说：“别怕，有我呢。”

晏温一怔，他拉过对方的脚踝，想也没想就把那人身上最后一件防御除下。

气温陡然之间上升了好几度，这副身体比宋明栖想象中还要不听话，或许因为现在是冬天，雪花洋洋洒洒地下，让人本能地想要靠近热源。

说实话还是有点疼的，经验丰富的老流氓少说也有很长时间没有被人如此对待了，几乎都快忘记被捅的感觉，再加上晏温毫无经验，完全是凭借理论知识和一丢丢偷来的实践乱来，搞得他又爽又疼，忍不住翻身骂人。

而且他发现晏温有个坏习惯，比起背后的姿势，他更喜欢在做的过程中让自己看着他，不许分心。在知道对方不得要领之后，宋明栖让他暂时先退出来，喘了几口气，把人猛地一推，不管对方有多么震惊，然后半跪在他面前。

还是要有人教他的。

宋明栖不要脸惯了，平时有事没事就喜欢开玩笑，现在更是无法无天。他在手指上弄了一些润滑剂，虽然很干涩但还是能慢慢挤进去的，一两根手指还算是游刃有余，越到后面越难耐，他咬紧下唇才没让自己轻易叫出来。另一只手也没闲着，在帮晏温上下套弄，等两人都差不多了他才用沙哑的声音说：“会了？下次你来。”

进去的过程很快很顺利，起码比之前要舒服很多，晏温抱着他，托住他的腰让他片刻不能离开。这种面对面的姿势让他们更加深入贴合，没一会儿就找到了对方的敏感点，晏温贴在他的耳边，一遍又一遍地提醒他睁开眼看着他，他们头贴着头，汗水和精液混合在一起，腥得发晕，身下依旧不留余力地冲撞，一次比一次更加用力。

雪还在下，竭力把人留在此刻停滞的时间里。

等宋明栖醒来后，整个世界已经变成了无差的白色，朦胧的晨光被衬托得更加刺眼，即使被厚重的窗帘遮挡，还是能直接唤醒人的神经。冷风钻进来，他睁开眼睛，床边的背影正在悉悉簌簌地穿上衣服，见他醒来立刻贴上来，湿润的吻落在他的唇上、脸颊、脖颈，以及昨天使坏咬在肩膀上的牙印。

温存还在，痕迹还在，但晏温只是亲了亲他，并没有继续做什么。

“还早，再睡会儿吧。”

宋明栖迷迷糊糊的，问道：“你现在要走了吗？”

“嗯，我得回去了，太长时间晏穹宇会起疑心的。”晏温摸摸他乱糟糟的头发，十分留恋这种柔软的触感，“帮你请了假，今天就不要去律所了，好好休息吧。”

宋明栖笑起来，小声抱怨道：“你是在夸你自己昨晚的表现？得了吧，弄得我疼死了，就没见过你这种人！下次换我来，也让你试试什么叫做——”

不容他说完，晏温再次和他纠缠起来，潜台词是让他闭嘴。可是宋明栖偏偏不想如他所愿，一副老流氓的做派，故意露出满布吻痕的肩膀，还要在接吻的间隙说一些刺激人的话，对方越是生气他越兴奋，逐渐掩饰不住本性，开始上下其手把晏温才穿上的衣服又给扒下来。

晏温还是很慎重的，没有被急躁的情欲所控制，借此机会正好让他长个记性。他一把抓住宋明栖来回乱蹭的小腿，无论对方怎么求他进来，他依旧不为所动，明明知道自己也差不多到界限了。

晏温无视了他的求饶，压低声音贴在他的耳边，“昨晚的样子，可以再让我看一次吗？”

不等人回答，他擅自拉起宋明栖毫无力气的手指，他们的手指交缠在一起，借着昨晚的润滑挤进去。扩张的过程很顺利，宋明栖的反应也令人满意，呼吸开始急促起来，再也说不出成句的话，更多的是断断续续的呻吟和毫无攻击的脏话，一次又一次如电击般倒在晏温的怀里战栗。

两个人的身体相叠在一起，汗津津的后背和上下起伏的前胸，到最后就连呼吸的频率都变成一种节奏。宋明栖比任何一个人都要知道自己的敏感点在哪里，湿润灼热的内壁包裹他和晏温的手指，他很心急，目的性极强地就带着晏温找到了那个秘密据点。

可是晏温就是要磨到他再也不敢随便说一些跑火车的话，迟迟不肯进行下一步，他实在忍不下去了，张口就咬在晏温的手臂上，恶狠狠的样子更像是另一种充满诱惑的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