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什么都要和你说啊。”武平奇道，“你又不是他妈妈。”

楚茨沉浸在自己的受伤里无法自拔：“天哪，他居然不告诉我。”

“你最近那么忙。”武平白了他一眼，“又是副部长又是招新，还不许人家林杉和别人玩了？”

“不是那么回事嘛。”楚茨嘟囔，“懒得和你说，我明天去问他。”

“行行行，问出来算我输。”武平不以为意地摆摆手，戴上耳机继续打游戏。

楚茨拿了睡衣去洗澡，绞尽脑汁地想林杉可能在和谁在一起，想了半天，除了林杉开学时跟他提的那个老乡兼学长，再没提过别人。难道是他？楚茨皱着眉想。

隔天一大早林杉就回来了，一回来就趴在床上倒头大睡，直接翘过了上午的课，中午才打电话给楚茨，拜托他给自己带饭回来。

“所以你昨天到底干嘛去了。”楚茨一手拎饭一手拿手机，“武平说你……”

“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林杉打了个哈欠，“我朋友昨天病了，我去照顾他而已。”

“朋友？”楚茨试探，“那个学长吗？”

林杉沉默了一会儿，直截了当地承认：“好吧，坦白说，我在追他。”

楚茨一口气没吐出来，呛到了。

第21章

而等到楚茨见到那个学长的时候，已经是社团招新的时候了。一连三天的社团招新，分不同的区进行。楚茨他们下课经过，路旁是一顶顶橘色的帐篷，穿着军绿色军训服的大一新生们穿梭其中，手里拿着一叠各社团的传单。

楚茨回想起了自己大一入学时的青涩样子，忍不住感叹：“时间过得好快啊，我们都大三了。”

“嗯，是啊。”林杉答应着，却是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你看什么呢？”楚茨好奇地问，顺着他的视线去看，就看到了南苑剧社的大海报。其他人可能先去吃饭了，帐篷下只孤零零地坐着一个男生，垂着头在看一本书。楚茨看不到他的脸，只觉得他与周围的热闹格格不入，显出安静又落寞的样子。

楚茨猜到了几分，凑到林杉肩膀旁，问：“他叫什么？”

林杉看了他一眼：“孙茗烨。”

“哦哦哦。”楚茨恍然，“他就是孙茗烨啊。”

“你认识？”

“听说过。”楚茨说，“是演《红玫瑰与白玫瑰》来着吧，听说演得很好，可惜只替演了一场，在别的剧里都是演男二。”

“嗯，是他。”林杉说，“他们社长针对他。”

“好可惜。”楚茨叹息。

恰好有几个学妹去咨询孙茗烨问题，孙茗烨便抬头和她们聊了几句，楚茨也终于看到了他的脸，“咦”了一声：“我觉得有点眼熟。”

“是吗？”林杉随口应了句，便朝孙茗烨走了过去，楚茨赶紧跟在后面。离孙茗烨越近，楚茨越觉得他眼熟，皱着眉头苦思冥想。

倒是孙茗烨看到他们先站起来打了招呼：“林杉，楚茨。”

楚茨瞪大眼：“啊，你是那次……”

孙茗烨淡淡地笑：“你好。”

“呃……”楚茨语塞一下，说，“你好，学长。”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别人呢？”林杉问孙茗烨，“他们又把事情推给你了？”

孙茗烨不以为意：“这没什么，我是学长，马上就要离开社团了，也该做点什么才是。”

“那也不是这样。”林杉对他的逆来顺受有些受不了，深吸了一口气，放缓语气，“你还没吃饭吧。”

“一会儿再去，吃完饭直接去上课。”孙茗烨又坐了下来，翻手里的书。

林杉无可奈何：“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不用了。”孙茗烨一口拒绝。

林杉不顾他的拒绝，对楚茨说：“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

“哦，好。”

眼看着林杉穿梭在人群里，楚茨拉了把椅子，在孙茗烨对面坐了下来，两人静静地相对而坐，一时无话。

沉默了一会儿，楚茨没话找话：“林杉人还是挺好的。”

孙茗烨抬头，眼神平静，却像是看穿了一切一样的透彻，也不拐弯抹角，问：“你想说什么？”

楚茨反倒无言以对：“啊……就是……”

“看起来你们关系已经好到他什么事情都不会瞒你了。”孙茗烨说，“不过很遗憾，这和我没什么关系，既然身为朋友，好好劝劝他倒是行之有效。”

楚茨被他抢白了一通，讪讪地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孙茗烨又定定地看了他几秒，冷冷地移开了视线。

“你这个学长脾气可不怎么好。”楚茨和林杉离开的时候，忍不住抱怨说，“我都还没提到你，就被他怼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