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那你就该知道徐思思看你是什么表情，偷内衣，塞裸|照，跟踪……要不是高考后谢师宴她喝醉了，恐怕你还得清清白白一辈子。”

何晚像是被戳破了，整个人颤抖起来，没理智一样地狂笑：“哈哈哈哈，你也好意思，我就是故意吃你东西，就是故意光着屁股坐你床上，怎么？你不好意思承认了？要不是看上我，你能把我带进年级前十，啊？我跟徐思思有什么区别？”

“我草蛋了才走这招，恶心了整个高三，高考完了凭什么不能摆脱你？你还想来强/奸我？”

白以肖眼神阴戾，把这个疯子拎起来，抓过软管喷了一头的水，让他清醒清醒。

“摆脱我？就是伪造准考证，高考开考前给我发那些照片，呵，你还策划地挺像的，我妹妹都不知道自己被强/奸了。”

何晚喝了一肚子脏水，神智突然清醒了几分，抖了抖嘴角：“那是你自己弃考，关老子屁事？你全家被草了都跟我没关系，白以肖，你一面之词血口喷人是几个意思？我现在在北大，你他妈什么玩意都不是，请你看清楚你的低劣恶俗。”

白以肖把人扔掉，吐出两个字：“垃圾。”

厕所里陷入一片安静。

水龙头滴滴答答落水，支桑听到了篮球场上的欢呼声。

何晚在地上抽搐了一会，西装已经湿透，愣了半晌的神，抬起下巴看着白以肖站在一侧抽烟，轻笑着开口：“你知道你妹妹知道你有男朋友是什么表情么？你知道你爸妈知道你是同性恋什么表情么？你这种人还好意思活在这世上，毁了一家人，贱|逼。”

白以肖烦躁地开始抽第二根烟，叼住烟尾吐出白烟。

何晚浑身狼狈地站了起来，扶住墙壁冷笑：“没经历过社会的毒打，拳头玩爽了吧，现在我报警，我身上可到处是你的指纹，故意伤害罪反正逃不掉。”

白以肖硬生生把他踹下去。

“哈哈哈哈，一时冲动理解理解，骂归骂，打归打，”何晚哆哆嗦嗦摸出手机，“谁手上证据多谁说了算。”

支桑掐完了录音，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最里侧的阴影里两个人一蹲一躺，最外侧的隔间门被一脚踹开。

白以肖站起身回头，尼古丁的气息在唇齿间散开，袅袅烟雾中长睫微眯。

他站在一侧的阴影里，浑身脏污，看见明晃晃的阳光从一侧窗户洒进来，眼前的红色球衣张扬洒脱。

支桑扬了扬手机，刚才的录音又传了出来。

角落里的两人都僵住。

支桑抓起了换下去的校服，关了录音垂眸看着手机，抓了抓后脑勺的头发，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我也不太懂，刚刚上网查了一下，伪造高考证件这事好像挺严重的……”

他抬起脸笑道：“白以肖，这么重要的事儿你不会没存证据吧？”

白以肖把烟取了下来：“你看我像傻逼么？”

支桑笑了：“那位哥们，刚刚报警电话好像响了，你要不要先洗把脸？不然待会不好看。”

作者有话要说：

何晚——出场即领盒饭的男人

第50章 抚养

余习在窗口吹了很久的冷风，然后才往办公室去。

他走到走廊上，被一窝学生挡住了去路。这时他才从刚刚的思绪中回过神来，一抬头发现一栋楼的走廊上都挤满了学生。

吵吵嚷嚷，七嘴八舌，不少还不要命地抱着手机。

“我的天，把人打成那样，白以肖和支桑也太绝了吧，原来校霸诚不欺我。”

“你这什么发言，他俩干出这种事光彩吗？刚刚警察都把人带走了。”

“那人是上一届的状元，我认得，校门口大屏幕上天天滚他。”

“就是之前大会上那个用一年学完我们三年的天才？”

“吹牛逼的吧，是天才还用得着参加高考？”

“草，你们说白以肖不会跟那人有仇吧？”

“我听说白以肖私自弃考，所以现在学校里老师上上下下才不待见他，不是上次月考，我都不知道复读生也能那么牛逼。”

“这马上要期中考试了，桑哥和白以肖整这一出，不会被取消考试资格吧。”

“卧槽，原来这不是行不行的问题，而是刑不刑的问题啊。”

“夸张了吧你们，我刚刚看着那人就是脸上擦破点皮，浑身湿透比较狼狈，看上去不像被暴打的。”

“……”

余习愣了一下，抓住沈习来，嘴角发抖：“支桑呢？”

“被……被带走了……“沈习来哆哆嗦嗦地推了一下眼镜，“那什么余同学，花老师来了……”

余习转身，花由之气喘吁吁地爬上来，撑着膝盖举起一只手颤抖：“你们……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