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16)

他低下头来,鼻头蹭蹭父亲的鼻头。他看懂了父亲眼中的渴望,可他这个吻该落向哪里呢?他试探着低下头,最终找对位置,吻在了父亲的额头上。

可他呢?他想要的怎么办?

郑康明按着父亲的肩膀,突然有泪汹涌澎湃地倾泻而出,郑康明看着父亲,咧着嘴无声地落泪。他小时候便知泪水在父亲面前无用,所以就很少哭了。郑业首次如此近距离地直面他的泪水,一时间乱了心神。更何况那泪水都一滴滴地砸在他的脸上。

未等郑业作何反应,郑康明已经再次俯下’身来,重重地吻父亲的嘴。

郑业回应他,以唇舌安抚他,可郑康明哭得更厉害了。

郑业将双手从雪地里掀出来,去搂儿子,郑康明自己挣扎着起身了。他又把父亲从雪地里拉了出来,说:“爸,我想要。”

郑业沉默片刻,很快下定决心,左右看看,叫郑康明面靠一棵大树站着。

郑康明双手扶着树干,背对着父亲等待。郑业摘掉手套扔到地上,朝手里哈了几股哈气,不断地搓手,又从领口插到自己胸膛前捂了捂,才将手伸入到郑康明的衣服里。

他右手伸到郑康明屁股后面,带了冷风进来还是有些凉,郑康明一抖,分开双腿,叫父亲的手指挤到他的股缝之间。郑业的左手也插到他衣服里,从前方向上摸,摸到他的胸膛,捏着他的右乳玩弄。没有润滑的手指在肛门处开拓抠弄,乳’头也被又揉又掐,郑康明动情地粗喘起来。

郑业将中指挤进一点,带出一些肠液来,反复把郑康明的穴口弄得又热又湿,才慢慢挤了三根手指进去,同时整个人也从他身后覆压到他身上,大腿顶着他自己的手。

这种姿势让郑康明觉得父亲真的进来了,从背后操着他。郑业也如他所愿,身体前压又退离,带动手指的进出,给郑康明撞得一下下向大树贴近。后来他们紧密得大树也跟着撼动,头顶又下起雪来。

郑康明想,最后了,最后一次了,可身体却怎么都忍耐不住,没两分钟就被指奸得前后一起高潮。所幸是郑业并没有停下,仍旧继续顶他,给他弄得再次勃’起,又再次射精,肠道痉挛带得括约肌咬得死紧,郑业这才收了手,给郑康明塞好衣服,蹲下去拿雪洗了洗手。郑康明扭回过头去看,见那雪里有了血色。

他这才发现自己身后酸痛难当,再加上裤裆里湿湿热热的像尿了似的,脚下一步都迈不开。

郑业将郑康明横抱起来,匆乱之中吻吻他的脸,哑声说:“对不起”

郑康明双手搂紧父亲的脖子,由他抱着自己,从荒无人烟的田野中,再踩着来时的脚印走回家。

郑康明趴在父亲的肩膀上,回望路途尽头的大树,想这是他们走得最远的地方了。

这是最后一次了,他自私得够多了,以后就由他来给予,陪他父慈子孝,陪他弥补缺憾,像个亲人一样陪他,像个家人一样陪他,像亲生儿子一样陪他。

第17章

郑康明母亲今年还是没回来,但她年三十午夜的时候会往家打个电话,每每这时他都要缩到夹在正房中间的小茅房里,那里离电话机最近,厚砖墙还有某种奇特的传声功能,叫他能从烟花炮竹的爆炸声中分辨出姥姥的只言片语,进而猜测出母亲说了怎样的千篇一律的话。

这次母亲说得比往年久一些,郑康明只好装作便秘,又蹲了会儿才出去。

老太太熬不了太晚,同女儿讲了电话,就轰自己的儿子儿媳带着小祖宗们各回各屋,见郑康明从茅房里出来,便招手给他叫到身边。郑业看了眼老人和儿子,转身先行回屋了。

姥姥说:“明明啊,你妈想你,你想见见你妈吗?”

郑康明这次是认真地思考了一番,说:“不想见。以前想见,现在不想见了。”

姥姥问:“为啥啊?”

郑康明也说不出为了个啥,只摇摇头,说:“等我长大吧。”

“你还要长多大啊?这么老大个儿个大小伙子了,不懂事儿就老也长不大,七老八十都长不大,那你一辈子都不见妈?”

郑康明说:“她……她想我的话自然会来找我。”

姥姥觉得他口头和态度都松动了,就放他回去睡觉。

卧房很冷,郑康明进门之后关门关灯,摸着黑爬上炕,钻到爸爸怀里。郑业拿棉被裹了他,在被窝里一件件脱了他的衣服,脱得只剩秋衣秋裤,再好好地搂了。炮竹仍旧震耳欲聋,噼里啪啦响个不停,两人相拥着入睡。

大年初一一过,走亲的走亲访友的访友,一大家子人慢慢就散了。郑康明小舅妈娘家没人,小舅一家走得晚,就天天陪老太太打牌嗑瓜子唠家常。

上一篇:老丈人揍女婿 下一篇:胖乎乎的爱

除徒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