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兰出了一身冷汗瘫倒在地，喃喃自语道：“完了完了，我刚知道我对着枪口这么怂。”

卡罗蹲下身去把他搂在怀里，拍拍他道：“没事，有我在呢。”

他们分食了剩下的面包黄油和土豆，苹果却没有吃。两人靠墙坐回到草席上，卡罗搂在布兰的肩膀，时不时地搓捏他的发梢。

“听到了吗？”卡罗问。

“听到什么？”

“炮声，又更近了。”

“我没注意过……”

这一夜的确不太平静，偶尔有炮声从远处传来，甚至仓库高窗的玻璃都随之颤动。

布兰非常不安，他一直都在躁动，不时地跳起来在仓库内走来走去，还用了两次便桶。最终他又坐回到卡罗面前，问他：“你能再抱抱我吗？”

卡罗拍拍自己的大腿，道：“来吧。”

布兰站起来脱掉自己的裤子，跨坐到卡罗腿上，将卡罗的阴茎从裤子中释放出来，双手捧着搓动两下，而后便急不可耐地坐了上去。他抬起和落下着屁股吞吐着卡罗的阴茎，热情又急切。被动接受服务的卡罗率先高潮，射精之后他把布兰推倒，埋在他的双腿间为他口交。

帮他释放之后卡罗替他穿好裤子，躺到他的身边。

最后的日光从高窗消逝，进入深夜之后一切反倒都沉寂了下来。

布兰说：“有了希望之后我变得怕死，患得患失。而你却变得坚强了。”

卡罗说：“我不是因为希望，而是因为你。”他说着从袖口里倒出一个小匕首递给布兰。

“哪来的？”

“刚刚垃圾堆里捡的。”

布兰啧啧称奇，把小刀拿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刀面锈得厉害，刃口也钝了。他把刀交还给卡罗，卡罗却推给了他。

“你收好在袖口里，随时都可能有机会。”

“我不行的，还是你拿着吧。”

卡罗没再多说收过了小刀。他把布兰的头搂到自己怀里，问他：“睡会吧？”

布兰摇头说：“舍不得。”

“那我们聊聊天，这回聊聊你吧。你的家人都是怎样的？学校是怎样的？”

布兰撑起身子，把下巴支在卡罗的胸脯上，喋喋不休地说了起来。

两人聊了很久，布兰最终还是浑浑噩噩地睡了过去。再睁开眼的时候已是凌晨，天微亮，布兰摸了摸身边，卡罗并不在。他坐起身来，就着朦胧的天色看到卡罗站在远处，仓库的正中。

布兰走过去，见卡罗低头看着地面出神。布兰也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地板上有一大片黑灰的痕迹。卡罗神情肃穆并不言语，于是布兰说道：“是血，我白天看到过了。”他蹲下身去摸了摸地面，说：“这里还有两个血字，A、S，应当是没写完。”

“我很能理解他的心情，”卡罗说：“其实来到这间仓库之后我也想过许多次，自我终结和接受制裁哪个会轻松一些。事实上这二十四个小时太煎熬了，如果没有你。”

“我们还有多长时间？”布兰问。

卡罗抬头看了看高窗外的天色，道：“现在大概不到凌晨五点。”

布兰睁大眼睛炯炯有神地看着卡罗，卡罗叹了一口气笑了出来。“好吧，的确还有点时间。”

听了这话布兰立刻高兴得跳了起来，拉着卡罗小跑着来到草席。两人双双躺倒到草席上，卡罗苦笑道：“年轻人就是有精力啊。”

布兰说：“你一把老骨头了的确不该纵欲，不过一生中也没几次这样的机会。”

“好了，我知道啦。”卡罗赶忙低下头来吻住了布兰的嘴。两人急切地脱掉彼此的衣服，不停地接吻。而后布兰翻身将卡罗压在身下。卡罗并不介意布兰会对他做什么，他宠溺地轻轻捧着布兰的头，随着他亲吻自己身体的动作抚摸布兰的金发。他甚至微微地分开了腿，将布兰的身体夹在中间，露出最脆弱的部位。

然而布兰只是在吻他的身体。卡罗层这样吻过他，他便也回馈他予同样虔诚的吻。他用唇舌抚摸过每一寸皮肤，描绘每一条肌理。他们在这个地方长期劳累过度并且营养不良，身材已经扭曲，干枯瘦弱。可这并不妨碍布兰膜拜他。

卡罗躺着享受他的服务，而当布兰的唇舌触碰到他的阴茎的时候卡罗跳了起来。他并不知道口交的滋味这么好。

看着那个金发男孩趴在自己两腿间不断吞吐自己的性器，卡罗激动得颤抖。

这项服务并没有持续很久，布兰倒退爬行着继续向下。他由大腿吻到小腿，而后他捧起卡罗的脚，卡罗不由得曲起了膝盖。

布兰将他的脚捧在双手上，低下头来吻了他的脚背。卡罗放在布兰头上的手抓紧了，揪起了布兰的头发。而布兰并没有停止。轻柔的吻接踵而来地落在了他的脚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