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望+番外(163)

作者:快把蕉下的鹿牵走 阅读记录

他回忆起与方叙相处的点点滴滴,从互看不顺眼,到因为志趣相投成为朋友,最后渐渐习惯了对方跟着自己到处比赛。

他似乎比自己更离经叛道,飙车、打舌钉,抗拒父母的一切安排,他们都一样渴望和向往自由。

他很清楚方叙对自己的感情,但他并不打算回应这份喜欢,他享受被人追逐的感觉,尤其对方还是个优质omega。

被迫发情的那天,或许是信息素的原因,又或是出于对朋友的爱护,他第一次对方叙生出爱怜的情绪,情不自禁想要保护他、标记他……

此刻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脑海里的一切都在慢速播放,费闻勒等人只看到他拎起斧子跑向戚在野,中途顿了顿,又果断地砍断了燃烧中的引线,接着回身跑向另一边。

此刻,方叙那边的引线已经燃烧到了尽头,祝鹤却没有一丝犹豫,以一种绝对保护的姿态将人紧紧搂进怀里,留下一个坚定的、决绝的背影给众人。

这是费闻勒从未设想过的情况,他似乎是真的很不理解,“留一个活着,然后跟另一个一起死,这算什么?”

炸弹自然是没有爆炸的,那只是一个空盒子。

劫后余生的方叙开始痛哭,祝鹤轻轻拍着他的背,以作安抚。

费闻勒的几个手下刚要请示老大下一步行动,便惊诧地发现费闻勒如受到猛烈撞击般倒在了地上,腰部一片血红。

弹壳落地的声音,在这个寂静的夜格外清脆。

船舱的窗户上,印着无数黑压压的人影,一个少女扛着枪站在门口,“抱歉啊来晚了,GPS信号弱,找了好久找到这。”

戚在野清了清嗓子,“没事。”没有成功发出声音,他嗓子哑了。追踪器就藏在他的衣服纽扣里,是下飞机的时候,少女给他安装上的。

费闻勒痛得骂骂咧咧,“什么人!”

“公主让我带你回去,小叔叔却告诉我,先废一条腿再带你走。”

“斯宾塞?你是斯宾塞家族的人!拜托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少女端枪,果断瞄准费闻勒的右腿射击,没有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

一枪、两枪……确保这条腿彻底废了,她才停手。

至于其他的喽啰,早被制服押送离开。

少女穿着马丁靴,狠狠踩在费闻勒的伤口上,“提拉岛归斯宾塞管,你要在这闹事,先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狗屁斯宾塞!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你的好叔叔霍仲希没告诉你们吗,你们是是被流放到这里来的,是一群丧家之犬!”

戚在野被人松了绑,起身整理衣服,拍拍身上的土,尽量让自己体面干净些。

他情绪没什么太大起伏,走时还能跟少女平静告别,“今天多亏了你和霍叔,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明妮.斯宾塞,你也可以叫我霍淞。”

“好的,明妮小姐,今晚多谢你了。如果你有想要的报酬,我一定倾尽全力。”

明妮是个同样有着绿色眸子的小姑娘,她眨眨眼说:“什么都可以吗?那就先跟你预约一张选票吧,我未来要做你们的首相。”是和她小叔叔如出一辙的野心。

戚在野笑了笑,感觉到裤管下坠,他低头,笑容淡去。

费闻勒顶着一张被血浸染的脸,良久不发一言。

明妮瞄准他的手,却被戚在野阻止了。

明妮不解, “戚先生?”

“你看,我说我了解你吧。”费闻勒因为疼痛,笑得呼哧呼哧的,“你怎么可能一个人贸贸然地找来。”

“小羊,”戚在野垂眸,“我没有忘。”

费闻勒浑身一震。

“我曾说,如果你是逃犯,我就陪你做逃犯,你想做英雄,我就帮你做英雄。然后你问我……”

“我问,我做了狗熊怎么办。”费闻勒接话。

“我说,我不奉陪。”

费闻勒咳出一口血,吃力地苦笑,问了个有点傻的问题,“还回得去吗?”

戚在野只是很平静地,慢慢卷起衣服下摆,直到露出腰间的纹身。

最开始,那里有一个黑色羊头的纹身,是费闻勒拿着针,就着烛火,一点点给他刺上去。

后来,戚在野亲手拿小刀剐掉了它,只留下一团凹凸起伏的疤。

现在,一团黑色的火焰取而代之,张扬地在他腰间燃烧。

“这里有过你的位置,但以后不会再有了。”

明妮安排了几个医护人员在外等候。祝鹤横抱起方叙往外走时,结结巴巴地和戚在野解释,“他、他鞋子丢了。”

“先送他去医院吧。”戚在野点头说。

祝鹤心情复杂,“你不要离我太远,我想和你说说话。”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点心慌,他不认为戚在野会为他方才的选择生气,他救了他,同时也保护了方叙,这就是最正确的选择。

戚在野回说:“你们先去,我和明妮小姐再说几句话。”

祝鹤欲言又止,怀里的方叙咳了几声,一旁的医护人员又在催促,只得先离开。

“要跟我说什么?”明妮笑问。

“麻烦替我向你叔叔报声平安,回京州后,我会亲自向他道谢的。”他说着话,却渐渐听不清自己的声音了,只看到面前的明妮脸色突变。戚在野茫然,顺着对方的目光看过去,才发现自己的裤子已不知何时被染成了红色,裤脚管甚至有血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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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更到这啦

第115章 IF线 我愿意是激流(十三)

“你怎么在这?”祝鹤放下花束,不爽地盯着霍仲希。

对方礼貌颔首,转向戚在野说:“我明天再来。”

“来什么来,别给我来。”祝鹤嘟囔,瞪着霍仲希直到离开病房。

戚在野自他一进来就想吐,忍了半天,终于在对方坐到床边时说:“去开窗。”

“哦。”祝鹤老实去了,完事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从方叙病房出来的时候忘喷信息素消除剂了。戚在野最近不知怎么回事,按理说beta对信息素不会太敏感,可他一闻到方叙的味道就各种不适。

“他来干什么?”祝鹤把外套扔到一边,闻了闻身上,只余淡淡的花香,应该没问题了。

“来探望我。”戚在野抽掉腰后的枕头,翻身躺下。

“我一来你就睡。”祝鹤推推他的背,好奇地问:“你们聊什么了?”

“来给我念书。”

“从京州特意飞来提拉岛,就只是给你念书?”

不止是念书,还说起了那回和祝鹤同乘一班飞机,闻到了他身上的omega信息素,所以才想起去调查背后的故事。

戚在野也向他道了谢。那天在心理诊疗室外与他交谈时得知,提拉岛是他的第二故乡,便猜测出岛上可能有他的势力,于是在上飞机前硬着头皮请求他帮助。

祝鹤这才瞧见床头柜上的书,“这有什么好念的,你自己不能看吗?”

“他怕我无聊。”

祝鹤趴在床沿,手指无聊地卷着戚在野的头发,“小野你转过来,我想听你说说以前的事。上回问你,你说以后再说,今天总能说了吧。”

还在船舱的时候,听到费闻勒与他的对话,祝鹤就猜到戚在野对他隐瞒了一些过去,他倒不是生气,就是有点好奇,原以为戚在野只是出生不好,但没想到经历还这么坎坷。

祝鹤再三追问,戚在野招架不住,说了句“过得很倒霉”就打发了。

“我就是想多了解你一点……”祝鹤不明白,“你为什么对我这么抵触?这几天连抱抱我都不愿意了,也不爱搭理我,可你明明跟那姓霍的聊得那么开心。”

戚在野把脸埋到被子里,提不起劲说话,这几天都是这样,一见到他人,就丧失了说话的欲望。

祝鹤趴着嘟囔,说着说着就睡着了,这几天他累坏了,天天两个病房来回跑。戚在野动作轻慢地起床,把他的外套挂到洗手间,出来后松了口气,喉口的浑浊恶心总算褪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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