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望+番外(178)

作者:快把蕉下的鹿牵走 阅读记录

他和他们是不一样的,想到这,拂莱.丹戈忽然陷入沉思,刻刀在木像上深深地划下一道,是吗,真的不一样吗?

红发的身体陡然出现在他脑海里,匀称的肌肉、冷白的皮肤,长而直的双腿,圆润饱满的趾头。还有一颗他从未见过,却经常被贺行简提起的痣,长在锁骨上的,小小的一颗,在远距离或监控下根本无法看清。

那颗痣长什么样?在哪边的锁骨上?什么颜色?什么形状?它在被亲吻时,主人会敏感到哭泣吗?

拂莱丹戈抚摸木像上的那一道划痕。

哦对,那绿眼睛的alpha可不是什么好家伙,他喜好掌控、疼痛与虐待,如果红发……

如果红发落到他手里……

他再次拿起刻刀,在木像身上雕刻,他在那光滑的胸膛上落下一道道划痕,它变得不再完美、变得残破凄楚,拂莱.丹戈抚摸木像的脸颊,它变得……那么美。

*

戚在野最近暂停了搬家的打算,也是因为去了新住处,祝鹤说不定会厚着脸皮住下,他实在承受不住对方的纠缠。

也是因为这个打算,方时幸欣喜若狂,还特意来了趟庄园探望。她和戚在野面对面坐着,时不时摩挲大腿不知该说什么,“唔,我听把柏木说,你想买下这座庄园?”

“是……”

“那太好了!”她向戚在野分析了房屋买卖与赠与哪个更划算,“我真的很高兴你能喜欢这里,你想买下它,也是因为住得舒心吧。但是那个讨人厌的家伙怎么把茶花全拔了,等他回来我要找他算账。”

戚在野解释说:“是猪拱坏的,不是他的原因。”

他们阳台上喝茶,座位旁放着小戚宝的婴儿车,猪就在楼底下的草坪上扑蝴蝶,方时幸随意往下一扫,“好像又大了点。”

“很能吃。”戚在野笑笑。

“小玉看上去也挺能吃的,唉,真重。”她把孩子从车里抱出来癫了颠,谁想小孩一下就哭了。

方时幸怪尴尬的,“那上次老方抱她哭不哭?”

她说的是方堃,先前他跟霍仲希来过一回庄园,不过真不巧,戚在野那天出门上学去了。据查理.金说,小戚宝当时哭得昏天黑地,回到保姆怀里后一直吐奶,弄得方堃很是愧疚。

听说了丈夫的囧事,方时幸心里平衡多了。

“其实她讨厌所有alpha的触碰。”除了祝鹤。那alpha每次来都要靠着和小戚宝的亲近,争取和戚在野多说会话。

“可我是beta啊。”方时幸登时更受伤了。

“……抱歉。”

“没事,其实比起她,我更不在意你喜不喜欢我。”

方时幸的直率让戚在野压力倍增,他暗暗掐胳膊,故作轻松地说:“军队的工作是不是挺忙的,要不你……”

“不忙,”方时幸拎着小宝宝的两条胳膊做拉伸运动,“估摸着新闻也快发了,我就跟你直说吧,我的兵从瑞比斯撤退了,可能这段时间都要赋闲在家了。”

“撤退!”戚在野拔高音量,引得小戚宝都看了过来。

方时幸神色微凝,“有人想让瑞比斯乱,乱则生变,变数之中,很大概率会再出一个“黑羊”。他们需要一个安全交易的场所,需要一只鞍前马后听话的狗,需要一群不识字却会打架的士兵,所以他们千方百计搞掉了我的军队。”方时幸拍了一下婴儿车,骂了句脏话,反应过来有点不好意思,“抱歉,习惯了。”

戚在野觉得她过于小心翼翼,“没事,我也说。”

“可我觉得你还挺乖的。”方时幸揉揉鼻子笑。

戚在野追问道:“那瑞比斯现在属于三不管地带?”

“我们一走,谁来管?鱼婆吗?她老了,年轻的势力一波波崛起,个个都要效仿费闻勒,哪怕没有外力,瑞比斯“沦陷”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国王也不管?”

人人都觉得方时幸隶属国王一党,但她对他的态度却有些微妙,“你太看得起他了,他是个好演员,仅此而已。”

看戚在野情绪低落,方时幸安慰说:“一定会好起来的,我们都在努力。”

戚在野笑得勉强,“但愿。”

方时幸没有留下吃饭,她很会掌握与戚在野相处的分寸,偶尔会过头,但下一秒又会给他喘息的机会。

临走时戚在野出门相送,方时幸郑重地对他说:“请相信我抗争过。”

“什么?”

“作为一名军人,我希望民众安乐;作为一个母亲,我希望我孩子的故乡留给他的记忆是美好的,而不是千疮百孔。”

她目光炽热,戚在野感觉无法承受就扭过了头。

他们在一片暮色中告别,风微微掀起衣摆,各自背对着走远。

*

戚在野搁置了最近看地的计划,他本打算仍旧做老本行,一是有经验在,二是以前的人脉资源可以继续利用。

但贺行简却劝他换个方向,“危地利这些年都在打仗,而当地有名的两大帮派却在最近陷入了斗争,原本依靠他们运输线的军火商都快愁秃了,物资运不到前线就意味着赚不到钱。”

“运输滞涩……”戚在野若有所思,“你想我去分一杯羹?”

“是,但我劝你赚一票就收手,不然等他们反应过来可饶不了你。”

“如果是你,你会做吗?”

“年轻时候会,但现在不了。现在我更喜欢送你上下学,听你在路上背书、背单词。”

戚在野表示要再想想,最终他思考了一天一夜,第二日告诉贺行简,他打算去下城区办一家运输公司。瑞比斯目前百废待兴,本该欣欣向荣,可不少工程起了个好头却接二连三烂尾。

表面上的原因是当地帮派鱼龙混杂,各种火拼、火并时有发生,很多运输公司因此十分忌惮,纷纷拒绝走那的货单,导致数不清的项目为此停摆。

更深层次的原因是政府不作为,他们知道瑞比斯的混乱,却依旧放任,甚至撤军。

“我想找鱼婆合作,她在当地有一定的威望,顺便拉拢当地的几个帮派,建立一条属于我的运输线。”

贺行简一愣,随即笑道:“少爷,你这一出手就要统一黑白两道啊。不过困难重重,我不赞同。”

他们在庄园里散步,戚在野把一颗小石子踢远,“我并没有在征求你的意见,既然决定去做,那我就是深思熟虑过的。”

“不稳定因素实在太多,我不放心。你们合作的核心是鱼婆,可她还能做多少时间一把手,等她一走,手底下的人难免要反。”

“你错了,”小路尽头有落日低悬,经过树木茂密的枝叶散落点点碎光,“核心不在鱼婆,在我。事在人为,我要做那个人为。”

贺行简慢慢停下脚步,戚在野几步之后才察觉,他转过身来,落日余晖给他周身度上一层温柔的金边,“我是可以做一些更稳妥的生意,但我更想瑞比斯能有一些改变。平坦的路、干净的房子,宽敞的学校、整洁的街道,学校里有跑道、食堂、图书馆,街道上有各式各样的商店。只要能多造一栋房子,多修一条路,瑞比斯就能脱去一层旧面貌。”

起了阵风,烟头升起的雾转瞬吹散在空中,贺行简随手将烟捻在一旁的篱笆上。

戚在野登时不悦,快步走来查看被他烫坏的围栏,“你干什么这么没素质!”一抬头,贺行简的吻就落了下来。

一根舌头东搅西缠、又拉又扯,嘴巴被弄得合都合不上。

长长的吻结束,戚在野的下颌酸得不行,他的亲吻总是那么粗鲁。

“在说什么?”贺行简捧着他的脸笑问,“我听见了,嘀嘀咕咕的。”

“在骂你神经。”戚在野说每次接完吻,嘴巴就像被强奸过一样。

贺行简反以为荣,“但能怎么办,我快被迷死了。”他不住地摩挲戚在野的脸颊,吻了又吻,喃喃又含糊地说:“真是了不起,真是好了不起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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