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望+番外(179)

作者:快把蕉下的鹿牵走 阅读记录

“但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戚在野伸出一根手指,抵住贺行简的唇推远,“就是给小戚宝断奶。”

孩子还小,出不了远门,断奶势在必行。

拂莱.丹戈不知道红发最近在做什么,匆匆给孩子断了奶,就把他托付给贺行简与保姆,提上行李出门了。

之后就是一周回一次的频率,如此这般几个月后,他突然有一天失联了,每天与孩子的视频电话也断了,贺行简意识到不好,立刻动身去了瑞比斯。

红发不在的这段时间,拂莱.丹戈停止了对任何事物的观察,原因是无趣。春夏只是一个季节,没什么特别,花朵发芽生长,也不能引起他丝毫在意。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半个月后红发回来。他当时正在会议室里听起老古董们唠叨,收到查理.金消息的时候,原本烦闷的心情陡然变得轻松,会议结束甚至给桌面上的仙人掌浇了水。

戚在野的变化不得不说有点大,不仅头发又长了,身上还多了个枪疤,以及大大小小搏斗留下的伤痕。除此之外,脸部的线条也比以往更加锋利,整体气质完全偏向了冷峻。

查理.金为他准备了丰盛的晚餐,询问他在下城区是否一切顺利。

戚在野只说一切都好,贺行简却意味深长道:“我们小戚哪都好,就是胆子太大了。瑞比斯有条烂尾的铁路——”

“叔叔。”戚在野打断了他要说的话,贺行简耸肩不便再说。

伯爵今日话很少,气色也很差,戚在野举起酒杯,“丹戈先生。”

对方抬起头,戚在野往他酒杯上碰了碰,“近来还好吗?”

拂莱.丹戈与他喝了杯酒,“瑞比斯有条烂尾的铁路?”

戚在野失笑,“怎么连你也好奇,”

瑞比斯有一条烂尾的铁路,自军队撤退后,项目就停摆了,最根本原因是原材料运到半途被抢了。

戚在野得知后,向鱼婆借了人和武器,找到了始作俑者,经过一番争斗,他们不光找回了丢失的原材料,还救出了几名货运司机。他在瑞比斯一战成名,感激他的人不少,恨他的也同样多。

之后他亲自坐镇瑞比斯的运输关卡,召集鱼婆帮若干人,天天提一柄枪巡逻,根本不惧与人硬碰硬,渐渐的,“红刹鬼”的名号就在瑞比斯传开了。

随着他名号的打响,他的运输公司甫一注册成立,就有人来寻求合作。

他的第一桶金来得过于顺利,之后发生的事也正好印证了那句话——福兮祸所伏。

有人跟着他赚了钱,自然也有另一部分没赚到的颇为眼红,一个叫韦伯的年轻人策划了一起抢劫案,劫走了几车的建材。

而他们能成功的原因,是因为鱼婆帮里有内鬼。这群人在尝到甜头后,想把戚在野踢出合作独占大头,但鱼婆不同意,她的理由也很能服众,“踢谁都不能踢金主,没有红头发和他的钱,你们什么都不是!”

但这帮人显然过于自信了,暗地里商量着给红发一点苦头尝尝。

之后发生的事瑞比斯至今津津乐道。

一个雨夜,一座废弃的工厂,连绵不断的枪声、紧张刺激的追逐,全面溃败的韦伯一伙与大获全胜的红发。

有钱不能让所有人信服,但有钱又能打一定可以,人都是慕强的,强大到一定程度,旁人就再难升起妒忌之心。

结束战斗的第二天,戚在野骑上机车回家,远远就看到有个人立在卡车小屋边上。

他停稳车,扔下头盔,跳下一个坡,飞扑到贺行简身上。

“叔叔!”

贺行简把他抓下来,拎着耳朵说:“我是奔着给你收尸来的!”

戚在野痛得一连声地喊疼。

贺行简没说话,看着他脸颊上交错的血痕,狠狠揉了把红头发。

他们又重新抱在一起,戚在野放松地把身体挂在他身上,“我很好。”

“我很不好。”

戚在野拉上他的手,“走,上车!”

“去哪?”

戚在野笑着回头,“带你去买套子。”

贺行简也笑了,把戚在野抗到肩头坐着,“你现在有点亢奋。”

“刚打完架,肾上腺素飙升。”

贺行简故意颠他,“那可别回落了,省得我干你的时候受不了。”

戚在野笑着捂住他眼睛,贺行简作势要把他往地上摔,两人玩闹了一会才出发去附近的县城。

这之后贺行简一直没有离开,直到戚在野把一切安排稳妥才跟着回京州。

戚在野这次回来打算带小戚宝走,查理.金闻言非常不舍,“你要带她去下城区?”

“是啊,不过不是去瑞比斯,我在空丘市买了块地,建了栋小屋子,那儿环境不错,就是比较偏僻,但住在附近的邻居都很友善。在小戚宝上学前,我会带着她一直住在那里,也欢迎你来做客。”

查理.金和小孩相处了几个月,这会乍然要分开,内心很是难受,不光是他,保姆阿姨也是万分不舍。

“在那边找到合适的阿姨了吗?”保姆问。

戚在野:“找到了。你们不必担心,去了那还有叔叔帮我。”

贺行简隔着餐桌向他敬了杯酒。

“不过我这次回来也不着急走,祝叔叔邀请我去参加他的生日会,他和拂荣小姐都说想见见孩子。”戚在野扭头问伯爵:“你去吗?你是不是也好久没见拂荣小姐了?”

伯爵没说去不去,而是问:“你不介意小仙也在?”

乍然听到祝鹤的名字,戚在野内心不是没有触动,但比起以前,总归是平静了许多。

其实他在瑞比斯那几个月很少会想起他,偶尔升起的思念与伤感也会立刻被各种事情冲散。贫民窟是残酷的,它的人民需要时刻提枪准备战斗,戚在野没有时间伤春悲月,久而久之,时隔多日再听人提起祝鹤,内心仅剩一点淡淡的遗憾。

饭后是戚在野和孩子的亲子时间,纵然小孩一开始有些抵触爸爸,但没一会就安静地在他怀里睡着了。

晚上戚在野去了儿童房陪孩子睡觉,保姆在一旁给他说这段时间孩子的变化,说着说着就开始抹眼泪,“那也太远了。”

戚在野翻看着阿姨给孩子最近拍的照片,揽住她肩无声安慰。

另一边的书房伯爵也还没睡,他在做雕刻,给昨天刚做好的木像添加上大大小小的伤痕,面前的电脑屏幕上定格着一帧红发换衣服的画面。

今天的他心情不大愉悦,落刀又深又重,明显焦躁了。

他要走了。

还是那么远的地方。

真残忍啊,没有一点留恋。

在一笔一笔的雕刻中,他发现自己勃起了,刻刀在愤怒之中扔远,他用力攥紧人像,低下头,发颤的呼吸轻轻打在人像面颊上,就像他以往每一次做的那样,吻上了它的嘴唇……

夜深了,手机屏幕几度亮起,戚在野看了眼熟睡的孩子,悄悄去了外面接电话。

瑞比斯那边果然有人趁戚在野不在想闹事,但人已经控制住了,打电话的人就是想问之后怎么处理。

“送警局。”

“啊?”对面的人大概没想到会得到一个这样“正常”的答复。

戚在野说:“我们不是黑帮,当然要做合法公民该做的事。”

对面的人有些迟疑,“我们……不是吗?”

戚在野抚额一笑,“好了,去做吧。”

挂了电话,戚在野也没了睡意,他在二楼也有一间书房,打算看会书再回去。

贺行简从他屋前路过,看到门缝里漏出的光,敲了敲门就进去了。

拂莱.丹戈推门进屋,还没休息的帮佣惊讶地看着他,“您刚出去了?”

他头发是湿的,气是喘得,人稍显狼狈。

拂莱.丹戈是去骑马了,他挥退帮佣,独自上楼,在抵达二楼时,鬼使神差地停下脚步。

他知道今晚戚在野不在房间,所以他毫无顾忌地推了进去,在黑暗中摸索屋里的每一件陈设,花瓶、相框、书本,他接着来到床边,床铺上的被单干净平整,有的只是衣物洗涤剂的香味,那beta一点味道也……对,那是个beta,不可能有信息素残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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