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望+番外(20)

作者:快把蕉下的鹿牵走 阅读记录

“坐下!”祝鹤手指点着大黄狗并发出命令,大狗嗷呜一声,摇晃着尾巴,居然真就乖乖坐下了。

戚在野诧异,看看狗,又看看人,“你认识它?”

“我爷爷养的。”祝鹤说完,绷不住大笑起来,“刚吓坏了吧。”

两人说话时,有更多的狗涌到了跟前,无一不听祝鹤号令的。

戚在野气还没喘匀,就被这出弄无言了,“这瓜田也你家的?”

“老人家无聊种的。”

“你耍我?”

祝鹤掌心端着一只奶狗,正拿手指逗着玩,“你也没问啊,突然就拉着我跑,差点没摔死我。而且我感觉你挺开心的。”

戚在野一噎,“我只是没空想其他的事。”

“所以你今天确实不开心?”

空气中弥散着稻草和泥土的混合清香,是十分沁人心脾的味道。

“你带我来这做什么?”

两人出去的时候,一人怀里抱了只奶狗,踩着深深浅浅的田埂,一前一后走着。

“我每个月都会来看爷爷,今天你正巧赶上。”祝鹤走在前头引路,偶尔回头看看戚在野有没有跟上。

“这就是你说的快活?”

“我不知道你快不快活,反正我每次回来都挺快活的。”

戚在野跳过一个坑,“像小狗一样天天在田间跑,撒撒尿、吃吃瓜,当然快活。”

祝鹤举着小狗,很突然地转过身来,“说谁撒尿呢。”话音刚落,小奶狗的下身喷出一道水柱,戚在野慌忙躲到边上,笑着点点狗,“它。”

走出田间后,两人上了一条大路,“你的车不要紧吗?”

“没事,我经常停那。”路上有很多小石子,祝鹤挑了一颗,一脚踢开。小石子骨碌碌滚到远处,等两人走近时,戚在野接力,又一脚踢得远远的。

两人就这么你一脚、我一脚,踢踢走走了一路,直到天空飘起雨丝。

这场雨来得突然,天边甚至还挂着橘色的夕阳,两人没有躲雨的意思,踩着雨水继续在小路上前行。

“我觉得你像个小孩,那么容易开心。”戚在野说。

“年轻罢了。”

“我也比你大不了多少。”

祝鹤歪头看着他笑,“要不要试试我们年轻人的其他快乐。”

“我不跟你做。”

“真没劲。”

地面起了积水,夕阳和橘色的云朵落在倒影里,因雨水的溅入两人影子微微晃动。

“我家就在前面。”祝鹤一把将额发向后抄起,指着远处的一座院子说。

“稍等。”戚在野示意他轻声,手机上进来一个电话,是霍仲希打来的。

“中午怎么走了?”电话对面还有翻阅文件的声音。

戚在野没想好怎么回,倒是祝鹤忽然凑上来喊了声“霍叔叔”。

戚在野赶忙捂住电话,用眼神询问他想干嘛。

“跟我霍叔打招呼啊。”他眼尖,一眼就瞧见了手机上的来电备注。

戚在野拿着手机不让他碰,一会举高一会又拿得很低,祝鹤干脆趁他拿低时握住他手腕,整个人蹲下对着手机说:“叔叔的电话来得真不巧,我跟小野正在——”

戚在野干脆地挂断了电话,祝鹤哼一声,没趣地站起身,只是没想到这一起,两人的距离就忽然拉近了。

他们对视着,沉默了有一会。雨丝顺着风飘起,像被掀起的珠帘,草丛间升起雨雾,朦胧了一整条乡间小路。祝鹤摸摸手臂,忽然觉得雨水变烫了,他鬼使神差地抬起手指,抚过戚在野的眼尾,“你的眼睛……总是这么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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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会有错别字,等我白天有空改下

第18章 追求

这是第一次,戚在野被人如此近距离地认真注视,他手指刮脸,忍不住移开了视线。

“你不要看我。”他说。

“噢。”祝鹤揉揉鼻子,转身继续前行,走了几步路,见戚在野没跟上就回头瞧了瞧,结果那人正捏着红红的耳朵在原地皱眉发愣。

祝鹤有些诧异,“你真是比想象得还要——”一顿后又道:“怪不得兰越景那么喜欢招惹你。”

“他已经不喜欢招惹我了。”戚在野上前几步与他并肩,说话间,语气透着轻松。

“接受得还挺快,不像以前那个。”祝鹤回想着说,“兰越景先前玩过一个alpha,分手的时候闹了好大一场。那会他要订婚,那alpha接受不了,又是去兰越景面前哭,又是去霍仲希跟前闹,我霍叔豁达啊,一点没跟他计较,还派人送他回家。”

“那景哥是什么反应?”

“看热闹呗,他本来就不想结婚,巴不得这事闹得越大越好。”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跟躲床底下似的。”戚在野吐槽。

“人家传的呗,我就听一耳朵。”

不过戚在野也有疑惑,“你觉不觉得他们的婚姻有点奇怪?”

“你指的开放婚姻?”祝鹤对此早习以为常,“其实挺普遍的,只是你不知道而已。正常的婚姻也有,比如方时幸他爸妈,出了名的恩爱。”

戚在野一怔,“噢,这样。”

“景—哥—”祝鹤懒懒地拖长语调,“嗒嗒”地踩着小水坑倒着走路,“你还真是对他念念不忘。”

戚在野对此并不搭理,祝鹤拱拱他肩,“我有点好奇,他怎么追的你?你看上去油盐不进的样子。”

戚在野睨他一眼,闭嘴不言。

“不说我也知道,砸钱呗,再不然就是送点心、送花走攻心路线。”祝鹤不屑,“没创意。”

“那说说你的创意。”

“我从不追人。”

“噢你不会,你更没创意。”

“我会,一般人还真招架不住。”

两人来回来去拌了几句嘴,话音均被雨丝滴落的声音掩盖,两旁的构树、香樟树胡乱生长着,沿着路蜿蜒到尽头。

“嘎!”

这时不知从哪钻出来一只鹅,张着翅膀直直地从两人中间飞过,各扇了他二人一耳光后,径直往路对面去了,只余几根白色羽毛在空中飞旋。

戚在野左脸被大鹅的羽尖划破,他下意识用袖口去抹,果不其然出血了。

祝鹤吃痛低声咒骂,不料已离去的大鹅听见动静,抻长脖子又返回过来。

二人见状,忙后退数步,都想往对方身后躲,结果脚绊脚,齐齐翻入一条泥做的垄沟。

两人狼狈地滚了一身泥,大鹅示威似的在岸边扑棱翅膀,“嘎嘎”叫了几声才离开。

祝鹤的赛车服防水,再加之摔在戚在野身上,因此很轻松就爬了起来。戚在野就惨了,外套被烂树枝勾破,面料吸饱了泥水,半个身子还陷在淤泥里起不来。祝鹤边嘲笑着他边拉人,“狗都不怕,你怕鹅?”结果拉了半天,对方既不动弹也不说话,就这么直愣愣地看着天空。

“看什么这么好看?”祝鹤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没见过太阳雨?”

落日余晖从云层迸出,打亮了一半的天空;另一半则笼罩在阴云里,如笼着朦胧的青纱,斜斜地飘着雨丝。

“来上城区的这些年,我从不知道东辅路有那么美的一片海,也从没像这样抬头去看一半晴、一半阴的天。”

“那你一直在看什么?”

戚在野眨了眨眼,有雨水落进了眼里,“总是低着头做事,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那你有没有看过自己?”祝鹤托着戚在野的腰臀,一把将他从泥里拽起,结果因惯性,两人又双双往反方向跌去,只是这次,祝鹤被垫在了下面。

戚在野一手撑在祝鹤肩上,另一手去抹溅在脸上的泥。“你说照镜子吗,有。”

“我不是这个意思,不过行吧。”祝鹤轻咳一声,“你先起来,我有点不太好。”

其实戚在野已经感觉到了屁股下那一坨硬硬的肉,不过他没有起来,而是用手肘压住祝鹤的肩膀,身体伏低,“你总想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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