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证法医5重案日记(279)

作者:云起南山 阅读记录

一听这么急吼吼的,罗家楠顿时酒醒了一半:“啥事啊?”

“去年高速路边的那个抛尸案,嫌疑人DNA对上了,现在人在迟局他们那扣着,你带彭宁过去,就地审讯。”

“呦呵,白送上门的啊?那成,我收拾一下就出门。”

罗家楠抬腕看了眼表,转头冲祈铭努了下嘴,对方立刻心领神会,上二楼帮他去收拾旅行包。收拾完下来说要送罗家楠去火车站,被对方严辞拒绝——去的时候罗家楠能跟着,回来呢?太不放心祈铭一个人开车了。自打祈铭偷开过一次车还剐了,罗家楠干脆把备用钥匙给了彭宁,另一把恨不能睡觉都揣裤衩里——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幸好人家布加迪车主大度,没让祈铭赔修理费,不然他这车可以直接委付给保险公司了。

说起这位开布加迪的土豪,自打对方约祈铭吃过一次饭,罗家楠按着车牌号顺藤摸瓜,把人家祖宗三代捋着查了一遍,连坟里的都没落下。还成,除了齁有钱,没什么特别的,家族成员关联的企业多到他眼花缭乱。

土豪的中文姓氏十分少见,问,读作一声,大名问劼礼。问劼礼和他同年生人,但照片看着比他这号天天风吹日晒的细忽多了,说二十五六都成。他去问吕袁桥知不知道这家人,吕袁桥说知道,当初家里的地产公司面临贷款展期困难时,还跟问家借过过桥款。不过对于问劼礼本人,吕袁桥并无了解,只说没听过对方有什么负面消息。

总的来说是个清清白白的有钱人,这让罗家楠多少放下点心。祈铭愿意拓展社交圈是好事,他不能硬拦着,就是对方太有钱了,搞得他稍微有那么一丢丢心里压力。俗话说,没钱三分好,有钱七分好,问劼礼请祈铭吃饭那地方他听都没听过。正赶上大闸蟹肥美的时节,一整桌蟹宴,据说用了五十只大闸蟹拆膏拆肉拆粉。当然人家不是为了单请祈铭,同桌的还有几位商界和文化界的大佬,并有两位小明星到场作陪,像是为拓展人脉搞的聚会。那顿饭算是把彭宁吃美了,回来好一通炫耀,害罗家楠被欧健叨叨“有这好事大师兄从来不想着我”。

票是动车二等座,没地方放平了睡,罗家楠只能歪椅子上凑活一宿。好在祈铭够贴心,给他包里塞了U形枕。彭宁就惨了,以为是卧铺,啥都没准备,一晚上各种变换姿势,后来罗家楠实在忍不了他在旁边跟条蛆一样的咕涌,掰起扶手让他靠自己身上睡,搞得彭宁受宠若惊的。

之所以走的这么着急,是因为案子再不结就得移交悬案组了,这对于重案组来说,面子上过不去。奸/杀案,一具全身赤/裸的女尸被抛于距离高速路约二十米远的荒草丛中,死因是机械性窒息。根据现场勘验,尸体是从坡面上滚下来的,说明嫌疑人的抛尸手法简单粗暴,具有很强的随机性。死者的头面、指纹均被破坏,身上没有任何可供排查的物品和记号。同时事发地刚好是监控盲区,所以他们当时只能大面积排查相应路段所有近远端进出的车辆,却未发现有嫌疑的对象。唯一的线索是遗留在死者体内的男性DNA,可惜的是,系统里没有对应的记录。

死者到现在还身份成谜,失踪人口库里对比不上,颅骨复原之后发协查也没消息,看起来她的生死无人挂念。祈铭根据死者的健康状况判断,她很有可能是只“流莺”,也就是那种在路边招揽客人,上车跟着走到哪算哪的妓/女。这类人流动性极大,几乎无固定居所,多数还吸毒,后来尸体的毒理结果就显示其冰/毒阳性。

但不管她生前是做什么的,也不该被人像袋垃圾似的抛尸野外。很多时候罗家楠更愿意相信,如果不是生活所迫,她们不会走上这条路。就算是阴了他一道的王馨濛,当年也确实是因为父亲欠了高利贷而被迫下海,只不过她随波逐流了,没能及时抽身。有关王馨濛的事情,他交待老B和荣七去打听了,这俩人一个认识的混混多,一个认识的姑娘多。荣七虽然洗心革面了,但过去的人脉总归还有点,只要不是开口借钱,还是有人愿意坐下来跟他聊聊天的。

凌晨六点,火车进站,车厢里的乘客一个个哈欠连天地拖着行李排队等下车。手机震起,罗家楠摸出来一看是祈铭打来的,脑子里那点困劲儿一激灵甩飞:“有案子?”

“嗯,刚报上来的,我现在等杜老师他们的车过来接。”

祈铭的声音听起来丝毫没有困倦。

“死者是福利院的院长。”

TBC

作者有话说:

试试双案并行的写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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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谁刚才说是入室盗窃引发的凶杀案?脑子扔特么家里没带过来是么!?”

刚进警戒带, 祈铭就听见一女高音厉声呵斥下属。耳熟,想不起来声音的主人叫什么,但根据先前打交道的印象, 记得是位行事作风有点像女版罗家楠的分局刑侦队负责人,动不动张嘴就骂人。年纪和苗红差不多, 也是直来直去那么个性子。身材虽然没有苗红那么精瘦干练,却仍能看出勤于锻炼的痕迹,露在衣袖外的小臂上,血管隐隐隆起。

呵斥声在祈铭进屋后戛然而止,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艾洁的语气比之前温和了十度不止:“早,祈老师。”

“早。”

祈铭礼貌打招呼,不多客套,同在场的刑技确认过勘验进度后, 走向俯卧在客厅地板上的尸体。死者头向南,脚朝北, 身穿睡衣,衣着还算整齐, 没有明显的性/侵害迹象,但裸露在衣服外的皮肤上有多处锐器伤。无大血管破裂, 地板上几乎没有什么血迹, 大部分伤口流出的血液仅能浸透衣料。但现场很乱, 到处都有被翻动的痕迹, 抽屉、柜门大敞遥开的,乍一看很像入室盗窃撞上起夜的女主人而引发的凶杀案。

“死者名叫吉美娟, 殁年五十二岁, 现任职福利院行政院长, 于今早五点三十八分被发现死于家中,邻居报的警。”艾洁向刚到场的市局同僚们进行情况介绍,“之所以这么早就有人报警,是因为邻居老太太起来遛狗,路过死者家门口时看到大门开着条缝,稍微多看了一眼,结果一眼就给吓瘫在地上了。”

蹲下身,祈铭稍稍扳过死者的肩:“死因是锐器创造成的气管断裂窒息,凶器是……”

听他语气稍显犹豫,周禾探头看了一眼,问:“祈老师,有什么异常?”

祈铭没立刻说话,而是返回头检查死者手及手臂上的伤口,片刻后眉头稍稍皱起:“凶器是剪刀,刃长超过十五公分,凶手先用剪刀剪断死者的喉管使其窒息,看这些手上和胳膊上的伤口,创缘皮肤收缩,创口哆开大,呈明显的生活反应,也就是说,凶手剪她的时候,她还活着挣扎了一番,这不是一般的凶杀,有显著的虐杀倾向。”

艾洁闻言当即表情一顿,眼里明显闪过丝厌恶:“真是个变态,我说什么来着,这就不是入室盗窃引发的凶杀案,现场的凌乱有可能是为了干扰警方判断而故意为之。”

“不过她的戒指确实没了。”祈铭抬起死者的左手,指向无名指上明显的戒圈痕迹,“先找找卧室里有没有。”

艾洁立刻指挥现场人员去卧室、卫生间等地找戒指。没找到戒指,只找到了一条K金项链,装在一个红绒盒子里,就放在卧室衣柜的抽屉中,且抽屉上连个锁都没有。其他贵重物品,如手表、银行卡等物都和项链放在一起,如果是入室盗窃,凶手不可能不拿走。不过现场没找到现金,对于死者这样年过五十的人来说,即便是走到哪都用手机支付,家里也理应习惯性的备一点现金以便应急。

对此,艾洁的看法是:“现金的话,有可能是被凶手顺手牵羊了,贵重物品得拿去典当换钱,容易被追踪,现金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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