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绑王爷(幽魂淫艳乐无穷系列)(10)

「吻起来的时候。」

她脸色一赧,淡淡的、好看的粉色在颊上晕染开来。

「无耻。」她轻呿,不自在地挪开眼不看他。

「你是第一个骂我无耻,还能安然见到明天日出的人。」他将她抱在怀里,嵌在胸口。

她抱起来好温暖,也好柔软——

该死的温暖;该死的柔软。

她是头一个对着九岁的他说出那些话的人。被挖掘出脆弱的一面,他当然愤怒当然难堪,况且她还说了,那样的孩子真可怜——换作是任何人胆敢将可怜两字加诸在他身上,他会让那人尝尝什么才真叫可怜的滋味!

可是听见她这么说时,他除了愤怒,那份措手不及涌起的情绪又是什么?

他想要她轻轻摸着他的发,想要躺在她腿上,想要跟她倾诉好多好多话,想要对着她埋怨,想要听她教训他,想要她安抚他,想要她疼惜他——这些情绪到底是什么?!

花盼春感觉到他的双掌深埋在她的发间,不容她挣脱地将她按在他的胸前,盘紧的发正逐步流溢下来。

「我才刚盘好的头发……」啧,又被他弄乱了。

「我一定要得到你。我非得到你不可。」他的轻喃像是下定决心,也像是在与她宣战。

「如果你只是因为自尊心受创而非得到我不可,那么你这辈子永远不可能如愿,死心吧。」花盼春没伸手回抱他,只任凭他使劲拥抱。她淡淡在笑,温润的语气彷若最柔美的母亲在对孩子说话。

「想跟我打赌吗?」他问。

「拿这事儿来赌?」细柳似的两道蛾眉轻挑。

「赌你会心甘情愿属于我。」

「一定赢的赌局我没兴致。」

「何不听听赢的一方能获得什么,再做决定?」他在下诱饵。

「哦?」这她就有些兴趣听了。「赢的能获得什么?」

「我赢,你是我的;你赢,我放你回去。」

「放我回去之外,还要与我毫无瓜葛,更不准再拿我写的书来治我的罪,要是有其它皇亲国戚寻我麻烦,你得负责替我摆平。」她提出附加条件,一点也不跟他客气。

他眼神微暗,好心情又被她一句话给摧毁殆尽,轰得连灰渣也不剩。

他冷哼:「你赌不赌?」

「赌呀。」这么有胜算的赌局,有利于她,不赌才是笨蛋。「赌期多久?」

「一……不,两个……三个月。」

「太长了。」她皱皱眉,不太满意。

「相知相处原本就要一阵子时间。」他的理由光明正大。

也对。「好,就三个月。如何认定胜负?」毕竟他们可不是赌大赌小,一把骰子落盘就能定输赢。

「三个月后,由你来开盘。」

「开盘?」

「只要你说你心甘情愿属于我,我就赢了。」

「这个赌局好像对你比较不利哦。」只要她嘴硬,他根本毫无胜算。

「你若爱上我,说不定我想驱赶你还赶不走,我一点也不担心。」

「是吗?」她怀疑他的过度自信。

「女人一旦爱上,不都如此。」他见多了缠人的女人。

「七王爷,别说我坑你,让你输惨惨。这样吧,这三个月内,在我的容许范围里,我会对你百依百顺,不与你作对,你呢,就放马过来吧。」论自信,花盼春也不输人。她倒想瞧瞧李祥凤要用什么方式使她对他心动。

想想……还真期待。

「成,你接招吧。」

赌约开始,买定离手。

始公始公北圹

下好注的当天夜里,他在她房里过夜,沐浴过后的两人身上有同样的香气但他只是抱着她——因为她只准许他抱着她。

或许是碍于赌约的缘故,他想巴结她,不敢惹她不高兴,所以未曾像以往霸道侵占她——花盼春是这么想的。毕竟三个月后,她可是宣布谁输谁赢的最大关键。

两人和衣躺在杨上,几桌燃着一盏小烛,照亮床头,花盼春披着如瀑长发,慵懒娇媚的眸子几乎已要完全闭上,不过她很清醒。

写书养成的坏习惯,让她夜晚总是比白天更清醒,她喜欢在安静的深夜,自己磨着墨,身旁没半个人吵她,她可以沉浸在天马行空的幻想境界,与她笔下的主角们周旋厮杀。

今夜在脑子里打转的,不是书里的桥段,而是他低沉的嗓所缓述的故事。

「也就是说,你父皇发觉到你的好本领,开始事事都找你出主意,而你也就这么一路帮到现在?从九岁开始?」

「嗯。」

「你父皇真糟。」这是她听罢后的第一个想法。

「他是很糟没错,但他还是达成登上龙位的心愿。」

「结果你被牺牲掉了。」

「牺牲?我可是当今皇上最宠爱的儿臣,太子之位也几乎是笃定非我莫属,谁敢说我被牺牲掉?」在众人眼中,他可是挟持着无人能动摇的巨大权势,一路长大成人的。

「当你手里拿着男孩子最喜爱的木兽玩具,却为了你父皇的野望而舍下它时,你的童年就被牺牲掉了,不是吗?」一想到有个小男孩在那样的情景下,放弃他应得的童趣,花盼春便觉得……想为他长长叹口气。

他自小便是皇亲,锦衣玉食,吃的用的都是最顶级精致,他的一件玩具价值兴许便是寻常百姓家一个月余的花费,可是寻常百姓的孩子总是满田地里跑跑跳跳,对孩子来说,游戏不是以玩具的优劣来决定,一块破瓦也能让大家追着它踢上一个晌午,但就他而言,他拥有的东西很多,却都没带给他身为孩子所该享受到的快乐。

李祥凤微怔,但随即声音冷硬,「你不会以为我很在乎那种小事吧?」

「你不在乎吗?」她张眸看他,那双眼晶灿得像正在穿透他的灵魂。

「我现在要多少木兽玩具就能有多少木兽玩具,我一点也不屑。」

「你现在几岁?」

「你问这做什么?」

她打量他,目测完毕,「我猜三十二到三十五。三十多岁的男人当然不会对木兽玩具有兴趣,可是九岁的那个你呢?」

「……」

花盼春突然撑起上半身,俯首与他相望,笑容咧开,像个孩子似的。

「我们明天去放纸鸢好了。我技术可棒的,大姊和小妹都输我,我的纸鸢总是飞得最高最远。」

怎么忽然冒出这句话?李祥凤拢蹙着眉,但瞧见她那样笑,胸口暖烘烘的……她的长发垂悬在两颊,同样的,也披散在他面容间,似绸若纱,烛火照射下,绺绺分明,让他探手去抚摸把玩。

「那是蠢小孩在玩的。」

「你不会是因为没玩过,怕玩输我丢脸吧?」她用眼神和笑容在挑衅他。

「谁会玩输你呀?!明天一早我等着和你好好拚一场,你到时可别哭着求饶!」

斗鸡斗狗斗牛都不算什么,斗纸鸢听过没?!

正文 第四章

奇观。

下人们目瞪口呆,完全不敢置信发生在眼前的景象,心想是不是最近身体太操劳,才产生了幻觉。

不然……他们怎么可能会看到七王爷——那个曾在众目睽睽下,将暗杀他的刺客给斩手断脚、挖眼割舌,顺便将刺客的身躯拗折成球状,踢出门去的残暴七王爷——竟然……

拖着纸鸢在跑?!

不对不对,那是纸鸢吗?还是刑部新制作的酷刑用具,或是血滴子的改良版,一抛出去就是取人性命,不见血红绝不落地的杀人暗器?

大家心里又是猜疑又是害怕,一个个都躲得远远的,却偏偏好奇心战胜怕死心,探头探脑地直往园子里觑。

蓝天白云的晴朗好风光,湖面波光点点,宛如一面明镜,倒映着百花盛开的华宅绝景,天际飞过一只绘着彩蝶的纸鸢,平平稳稳点缀在碧霄间,反观蝶形纸鸢左侧的那只猛禽纸鸢,飞得跌跌撞撞——不,花盼春不觉得那有资格称之为「飞」。瞧,那只猛禽纸鸢咻的又摔回草地上,亏它还长得一副骁勇善战的狠样,中看不中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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