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绑王爷(幽魂淫艳乐无穷系列)(11)

「你行不行呀?不然我这只蝴蝶先借你玩,我替你将它弄飞再还你啦。」花盼春看不下去,决定伸出援手。

「少啰唆!」有人恼羞成怒的咆哮。「我自己来!」

自己来就自己来,男性的尊严不容践踏嘛。花盼春将蝶形纸鸢越放越高。

「小姐好厉害!小姐好厉害!」小彩不断鼓掌喝采,身子蹦蹦跳跳的,不过立刻被韶光制止,以眼神暗示她闭嘴,尤其是——一旁有一个完全被纸鸢打败而面临失控的男人。

「你知不知道有另一种和纸鸢很相似的玩意儿,不同的地方是,它会发出声音,声如筝鸣,故名风筝。」花盼春还有闲情逸致说典故。

「在天空中会发出声音?」小彩听都没听过。

「有人试过在鸢首装上竹笛,放上天空时,风就替它吹响,很有趣呢。」

「这该死的纸鸢!」李祥凤粗手粗脚地弄断了纸鸢的右翅,忍不住咒骂,手劲一出,整只纸鸢都让他拆了,他越看越气,将它当成纸团揉烂。

「赢了赢了赢了。」花盼春嘴里唱着曲儿,词意当然是对着李祥凤炫耀。

「韶光!再拿纸鸢过来!」李祥凤气黑了脸。

「是!」

一会儿,新纸鸢送到李祥凤手上,不消片刻,又从天而坠,摔得粉身碎骨。

「韶光!纸鸢!」

「是,王爷!」

「韶光公子,替小彩也拿一只纸鸢来,好吗?」花盼春在韶光匆匆奔离前央求。

「好的,花姑娘。」

「小姐,小彩不能玩也不敢玩……」如果只有小姐和她在场,她当然敢玩,但加了一个七王爷……她哪敢在王爷面前放肆?

「你想不想玩?」花盼春问。

「想呀……」小彩小声道,毕竟她也还是个小女孩,对玩乐这档事当然有高度兴致。

「想就玩呀。」

韶光回来了,这次他带回好几只纸鸢,因为他有预感,李祥凤会非常的需要。

半个时辰过去,苍穹上除了花盼春原先放的蝶形纸鸢外还多了两只,一只是体型较小的粉蝶,一只是鹞子。粉蝶是小彩放的,鹞子是韶光放的。而李祥凤手中那只大又凶猛的纸鸢继续飘飘坠地……

小彩和韶光一点也没有赢了的喜悦,事实上小彩抖得几乎无法控制双手双脚,她多害怕李祥凤会将搞不定纸鸢的怒火发泄在他们下人身上,尤其是她和韶光的纸鸢都顺利飞上天,独剩李祥凤……依她对这个残暴主子的认识,他一定会先将她和韶光扭断颈子,再将韶光的手砍断,塞进她的嘴里,而她的手也不会安然无恙,一样是被砍断,塞到韶光口中,最后会有两具浮尸飘在府旁的荷花池里被发现。呜呜呜。

「你真的没有童年耶。」花盼春将蝶形纸鸢的线圈递给正呜呜在哭的小彩,走向李祥凤——他的脸色已不能用难看两个字来形容,活脱脱就是一个小孩子无法如愿以偿时最爱摆出的撒野倔气样。「我替你拿纸鸢,你在前头跑。好了啦,不要任性了。还要不要玩?要玩就快。」她已经摆好姿势,擦腰等他。

「玩就玩!」他冷哼,将纸鸢交到她手上,她高举起纸鸢,等待风起。

凉爽的风,抚过她奔红的脸颊,拂动发丝。

「风来了!跑!」

花盼春找到好时机放手,李祥凤向前奔驰,纸鸢高高飞起,她拎起裙摆奔向他。「扯线!快扯线!轻一些轻一些!好——放线。」她嘴上边指导他,双手也不得闲,握住他的手及线圈协助他将纸鸢放高放远。

同样一只纸鸢,在他手里和她手里的命运回然不同,它给足了花盼春面子,展着巨翅,乖乖飞上云端。

「看,不难吧?你可以再放高一点,等一会儿我们来比谁放得最高!」花盼春拿袖抹去额前的薄汗,立刻又攀住他的手背指导他。「不对不对,你不能使劲扯它,这样纸鸢会飞得不平。十指放轻松,不要想用力扯它,就让它在天上飞,你要感觉到纸鸢重重的才能多放一圈线,因为那时的风力才足够,像现在就不行,先等等……有没有感觉到?现在纸鸢变重了,你就放线,它不就飞得更高了吗?」

他什么都没有感觉,不知道纸鸢有没有变重,不知道怎样的风势才叫足够,他只觉得包覆在他手背上的那双柔荑真细腻,微微汗湿着,扯着纸鸢的同时也扯着他,简直将他也化成纸鸢,明白何时该松手,何时又该收紧,才能将他掌握在手里,以为自己飞远,实际上仍系在她左右。

她的鬓发被汗濡染,薄薄一层的晶莹水亮,随着她仰首望天时,闪耀的汗珠子落下,撩拨得他喉头一紧。

遇见她,他怎么老像个还没成熟的毛少年,欲望躁动也就罢了,连脑袋也跟着退化吗?!

「王爷。」在他还呆视着花盼春及她因戏玩而热红的脸蛋儿之际,奴仆匆匆奔来,屈膝跪地禀报,「万岁爷来了。」

李祥凤这下不回神都不行。

「知道了。」他放开纸鸢。若不是花盼春握住纸鸢的另一端,怕是纸鸢就要被风吹到天的另一边去了。

「你不玩了吗?」

李祥凤只回了她一眼,那眼神就像是在说「哪还有空玩?!」,之后便大步往府里去,韶光自然是急急跟上,放掉飞在半空中的鹞子纸鸢,任它消失在远远天际。

「万岁爷亲自上门找王爷,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万岁爷很信赖王爷,所有事情都会与王爷相商拿主意。」小彩在一旁说道。

「我倒想听听有什么重要的事,重要到必须打断李祥凤才刚刚逐渐露出笑靥的脸庞,还让他露出那种想玩又不能玩的遗憾眼神。」

咦?咦!咦?!她说了什么?!

花盼春捂住自己的嘴,不敢置信方才从她口里溢出了那句话。

她讨厌李祥凤,母庸置疑,那个男人可没什么地方让她看顺眼的,一个高高在上的王爷,那么任性那么专制,要不是还长得人模人样,根本一无可取。

那你为何会替他觉得不高兴?

为何不喜欢看到他冷冷褪下像孩童成功放上纸鸢的真诚笑容?

又为何故意激他出来一块放纸鸢?这种孩子游戏在你十三岁那年就玩腻,半点也提不起碰它的兴致,你情愿将放纸鸢的时间全拿来睡觉才对呀,结果瞧你,把自己弄得多累,还满头满脸的黏汗,连衣裳都湿糊了大半,你那双腿有多久没有像这样奔跑,你明明就是个能坐就不想站,能躺就绝不坐的大懒人呀!

「小姐?盼春小姐?」

「嗯?」花盼春从混乱的思绪里清醒,她望望小彩,又望望手里的纸鸢,沉默良久,叹了口气,跟着李祥凤离开的脚步与方向走。

「咦?小姐,你、你也不玩了吗?」

「李祥凤不玩还有什么好玩的?啧……」花盼春又拿手盖在嘴上,封住自己今天那张老是说些怪话的嘴。

她一定是让日头给晒昏了,才会语无伦次。

她一定是让日头给晒昏了,才会……想去将李祥凤给带回来。

一定是。

「你?放纸鸢?我还以为是我听错,或是下人说错了。」

李祥凤甫坐定,李成龙便一脸惊讶地凑过来。李祥凤迳自取过下人奉给李成龙的茶喝。

「是不是你想到能用纸鸢绑啥暗器,飘呀飘地飘到李求凰的府邸去暗杀掉他?」李成龙很兴奋,做出猜测。

「不是。」李祥凤脸庞冷冷的。

「还是纸鸢上能绑个人,从空中鸟瞰武将军到底在打什么坏主意,一发现他有贰心,就马上派兵去铲平他!」

「不是。」他瞄了李成龙一眼。

「不然……纸鸢上扎个火药什么的,悄悄去偷袭——」

「不是。」

「都不是你放什么纸鸢呀?!那是小孩子玩的玩意儿,你不会有兴致吧?」

「……」要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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