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主好记性(相公有问题之一)(11)

她有些迷乱,因为他的贴靠,以及他身上那股异常熟悉的味道。

「我们……认识吗?」略带疑问的轻柔嗓音传入耳,她听见自己启眉询问。

这味道、这感觉,太过熟稔,让她不自觉地猜测她与他是否曾有过接触,再说,她并没忘记李子渊那日于水榭苑所说的话,只是一直找不着机会询问。

展少钧心中狂喜,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嗓音平缓地反问:「你认为呢?我们之前可否相识?」

他望着她,黑瞳闪着深切的渴望与浓烈的情感,眨也不眨地直视她泛着疑惑的瞳眸,仿佛要望进她的灵魂深处。

柳飞雪被看得心颤,呼吸蓦地乱了,敛下眉睫直想避开那太过炽热的眼神,然而他却不如她所愿,抬起她的下颚,迫得她不得不直视那扰人心神的两潭深幽。

「不许躲!我要你看着我,仔细的看。」展少钧嗓音不再温和,而是用着霸道与命令的口吻道。

他给她一个多月的时间,让她回想起有关他们俩的一切,够久了,他没法子再等了。

魅人的幽瞳又贴近她几分,里头闪烁着不容罝喙的威严。

抚在她肤上的手热虔灼人,几乎就要贴至她额上的气息喷洒在她小扇般的眼睫上,滚烫且亲昵,惊得她不敢挣动。

「你……」这样的展少钧前所未见。

一直以来,他都是斯文有礼、温柔敦厚,对她的忍让更是无法用言语说得清,可眼前的他,却是放肆张狂的,那隐藏不住的威凜霸气,让她的心再次不由自主的剧烈起伏。

这男人,恐怕不似他的外表这般温文谦和。

「想起了没?」他嗓音喑哑。被她清澈无辜的眸子盯着瞧,他发觉自己竟然克制不了对她的欲念,若她再想不起来,他可没把握不对她做出夫妻间的亲密举动。

柳飞雪定定的瞅着他,强自把持被他搅得乱七八糟的心弦,睁着水眸,细细描绘他的眉、探究他的眼、扫视他的鼻以及深凝他的眉……只是看了半天,她很是挫败,才想开口回答自己真的想不起两人之间是否曾经相识时,忽地被他由怀中掏出的一抹白影给吸引住。

那是她的手絹!

是她第一次亲手绣字的手绢。「这么会在你手上?」她低呼,不可罝信的则着他俊美的脸庞瞧。

这手绢她记得送给了……

「钧一一」

在她惊叫出声的同时,一抹黑影倏地直俯而下,刹那间,一股阳刚的男性气息笼罩而来,她刚逸出的惊呼也在立时教人给吞噬而去。

她的眉,教他给夺了。

他吻她,热切、狂烈的吮吻。

那张俊美脸庞离得好近,他的吻轻柔绵密地烙在她因愕然而微启的檀口,秀挺的巧鼻与他直挺的鼻梁来回磨蹭,炽热的气息洒在她细膩的肤上,带来足以燃烧她心灵的震撼。

他辗转留连地吻着她如花的菱眉,灵巧的舌长驱直入,不停在她唇齿间勾弄纠缠,健臂一揽,他按过那馥软纤腰,另一掌托住她的螓首,更加深这亲昵的接触。

他含住她的粉嫩唇办与鏊软小舌,几遍舔吮卷弄,她身子轻颤,心神荡漾,小手下意识揪住他的襟口,盈着讶异的眸缓缓阖起,沉迷于他带给她的热烈情意。

良久,展少钧终于离开那勾人魂魄的嫣红唇办,低头深望着怀中人。

她眼神迷蒙,被他尝过的唇红润艳丽,雪白颈间泛起漂亮的玫瑰色泽。

现在的她美艳诱人得像朵盛开的牡丹,教人想再次俯身撷取那动人的芬芳。

「想起我是谁了?」温和的嗓音因方才的激情而低沉几分,长指轻刷那抹因他肆虐而略肿的红眉。

低沉的嗓音拉回柳飞雪飘忽的思绪,迷蒙水眸倏地清亮,她轻眨眼,意识到两人竟在大庭广众之下拥吻后,小脸迅速攀起热潮,羞愧得直想跳下船。

她轻点头,敛下眉睫掩去无措,低声轻叫,「钧哥哥。」她记起了。

眼前的男人经过岁月的洗礼,变得更加出类拔萃,那张曾经青涩俊秀的面容也变得俊美无俦,眉宇间的温柔仍在,只是多了股傲视众人的英气。

展少钧眸光泛柔,因她那声久违的叫唤。「你该改口叫相公了。」

看着他清俊的面容,柳飞雪故意不唤,雪白如编贝的咭齿咬着眉,控诉地说:「你骗我。」

展少钧剑眉一扬,被她天外飞来一笔的指责搞得有些莫名,「我何时骗你?」

柳飞雪清冷的面容因为忆起两人的过往而稍稍沁了些暖意。

「十年前,你答应会回来找我的。」他说谎,那日一别后,她再也没见过他。

原来是这件事呀!

她真变了,没了儿时娇憨的神情,喜怒哀乐皆不形于色,即便此时是欣喜的,却也不表态,只是这么静静的瞅着他,跟他要一个解释。

他心疼的按紧她,不让晚风侵袭她单薄的身子,徐声说着那时的情况,「次日一早你便让你爹娘给接了回去,连同我道别一声都来不及,你要我上哪去找你呢?」

这妮子当真是忘得非常彻底哪!她将他给安罝在她奶娘家,却从未向他提及她自个的家在哪儿,更何况,他离开杭州后,便辗转到了京城,而后又到北方,在那创立怒风堡,待他再回杭州时,已是十年后了。

不过他也不算食言,毕竟他还是找着了她。

柳飞雪愣了会,这才想起自己似乎真没和他提过这事,顿时,娇颜爬上两抹红,她有些羞窘的垂下头,「我、我忘了。」

「你忘的可多了。」他揉揉她的发,就像十年前那般,「你不仅把我给忘了,还忘了你对我的承诺。」

闻言,她柳眉轻蹙。她怎么不记得自己给过他什么承诺?十年的时间着实有些久远,更何况这几年来,她的思绪全教另一个男人给霸占了去,根本没多余心思去想别的事。

抬眸,她决定直接问出口会快一些,「我给过什么承诺吗?我是真记录不得了。」

「唉,看来你不单是将我忘了个一乾二净,就连亲口说过的事都抛诸脑后,真是教人心寒哪……」展少钧夸张的叹道,脸上写满心痛,语调虽是玩笑意味居多,但她将他忘却一事,他的确无法忘怀,只是不打算表露出来罢了。

闻言,柳飞雪俏脸又是一红,惭愧到差点挖个坑将自己给埋了。

虽然她与展少钧相识不过一个多月,但他对她的疼爱却是不分岁月,不管是十年前那天真无邪的柳飞雪,抑或十年后臭名远播的柳飞雪,他都是这般的宠、这般的疼,而她,竟将待她这样好的他给忘了。

「钧哥哥,我很抱歉……」她是真心诚意的道歉。

她迷糊,要人来找却又忘了给自家住址;她善忘,虽说过了十年,却也不至于将他忘得彻底,合该是她没把心思放在他身上,才会连想都想不起啊!「是相公。」他柔声纠正。「从今日起,你对我的称谓,只能是相公或是少钧,因为我不再是你的哥哥。」

他从没想过当她的兄长,以前没想,现在更不会想,即便她已成了他的妻,他仍不要她这般唤他,他要她打从内心认定他展少钧是她柳飞雪的夫君。

柳飞雪一愣。相……相公?是啊!她还沉浸在与他重逢的欢乐回忆中,却忘了这疼她人心的钧哥哥已成了她的天,是她的相公。

得知他是故人,她反倒叫不出相公这名讳,于是她刻意回避,轻声问:「你为何要娶我?」

之前没敢细问,是因为他与她不过是陌生人,就算心中困惑重重,她也难以启齿。而今却不同,他虽不让她唤,可他仍是她心中的钧哥哥,对他,她可以敞开心胸,可随心所欲的发问。

「因为你的承诺。」他答,眸底闪过一抹快得教她看不清的情绪。

「承诺?」话题兜了个圈又回到原点,柳飞雪水眸透着不解,却也不多问,就这么静候他的后续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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