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舞+记得我们有约+一生一会(39)

释,大概他了解的也就这样。他呼口气,跟着说:“听说,现在要复制人也不是问题了。”

“真有这种事?”区委书记大为吃惊。

“我也只是听说。”副书记说:“真要是那样,一定会天下大乱。真搞不懂那些外国人

到底在想什么?”

就在这时,李维兹走了进来。

“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李维兹面带笑容,用不流利的中文说:“麦肯先生正好

有事走不开,等一会儿就会过来。不知两位有什么事?突然大驾光临。”

区委书记和副书记相视一眼。副书记开口说:“听说挖到古坟墓了是不是?李维兹先生。”

“有这种传言?我怎么不知道!”李维兹吃惊说道。

区委书记不满他的反应,说:“李维兹先生,你们这样做太不够意思了。挖到古坟是中

国国家遗产,应该立刻通知我们,你们却瞒着不说。”

“绝对没有这回事。如果真挖到了什么,我们一定会通知贵委员会的。”

“既然如此,刚刚贵公司人员为什么阻止我们到现场?”

“这一定有什么误会。我会告诫底下的人。”

区委书记和副书记再次对望一眼,当然不相信他的话。

这时,麦肯出现在门口。

“抱歉,抱歉!让你们久等了。”他一进办公室,就热诚地微笑道歉,伸手握了握两人。

说:“欢迎两位,什么风将两位吹来?”

李维兹转述他们刚刚的谈话。麦肯听了,沉吟一会儿,才说:“我们的确是有发现一些

东西,但那些全是些疑似民房砖瓦碗盘的东西,所以我们也没放在心上。不过……”

“不过怎样?”副书记问。

麦肯比个手势要他稍安勿躁。起身说:“请两位跟我来。”

“麦肯先生!”李维兹不明白他的用意,想阻止。

麦肯阻止他,吩咐说:“李维兹,你吩咐下去,不许闲杂人等到现场来,违者立刻开除。”

然后他转向区委书记们。“两位,这边请。”

他领区委书记两人到木棚去。区委书记和副书记看到里头那景象,全都呆了。副书记激

动地跑到中央,指着棺木说:“看这是什么?你还骗我们说是民房的破砖瓦!”

“是啊!这是怎么回事?你要怎么解释!”区委书记非常不满。

“你先别激动,书记先生。”麦肯说:“这不像你们想的那样,我会解释。”

“那就快说啊!”

麦肯走过去,打开棺盖。“两位自己看吧。”

里头是空的。

麦肯说:“我们的确是挖到一座古坟墓没错,但是……”他环身指指四下那些残破的物

品。“显然的,这座坟在很久以前就遭盗墓者掠劫过了。看这棺木这么腐朽,我们挖掘出来

时,里头就已是空的。”

区委书记青着脸,不怎么被说服。“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立刻通知我们?”

“我才要派人专程通知,两位就先来了。”

“这是多重大的事!你们怎么可以——”

“书记先生,”麦肯打断区委书记,声音坚定有力量,说:“这座坟里根本没什么有价

值的东西,但我们也了解,这对考古而言是多大的发现。然而,老实说,那也是本公司不愿

遇到的情况。消息一旦对外发布,中央必定会介入,本公司势必得另觅他址不可。那么,到

目前为止,本公司所投注的时间、资金将化为乌有。如果这座坟有重要的研究价值,那也罢

了,但这根本是一座被掠劫一空、连尸体都没有的空坟。我们怎么想,都觉得没理由承担这

样无妄的损失。”

区委书记沉着脸,沉默不语。他再次看看四周堆放的那些陪葬物品,表情越加凝重。

麦肯说的的确有理。一座连尸体都没有的空坟能研究什么!至于那些破碎不全的瓶瓶罐

罐,在考古学上或许有什么价值,但在文物市场上,完整出土的又多又漂亮,那些残渣根本

值不了什么钱。

“但是,这可是我们中国国家遗产。”他抬头盯着麦肯。

麦肯微笑起来,意味深长地看着区委书记和副书记,说:“书记先生,你们给我们一个

方便,我们绝不会亏待你们的。”他刻意顿一下,制造一些暧昧的气氛,才接着说:“这些

东西对我们来说没有任何价值,我们很乐意还给你们。不过,你们处理起来也会很麻烦,而

且消息难免走漏,那不是我们乐意见的。所以,这样好吗?你们给我们一个方便,本公司会

负责处理这一切,并且补偿你们这样——”他伸出手指比了比。

五十万美金?区委书记和副书记对看了好几眼。

“听好,是‘你们’喔!”麦肯加重“你们”两字。

气氛沉寂许久。终于,区委书记说:“这事,如果省委那边知道了,或是传到长沙那边

——”

“你我都不说,不就没人会知道了。”麦肯口气轻巧地打断他的话。

区委书记和副书记又对望了许久。然后,麦肯笑了起来。

两天后,工地新换了一批工人,原来参与工事的部分工人据说被调到省城,并没有引起

太大的注意。

工程顺利进行。一直没有任何发现古坟的消息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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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虽然才刚进入夏天,但北台湾的六月阳光,已经热得教人吃不消。徐少康将车子停妥,

下车时下意识地伸手挡一下阳光,随即由停车场直接进入疗养院的大厅。

“请坐,徐先生。”经过柜台的通报,疗养院院长、也是院医师的王院长在办公室接待

他。

徐少康安静坐下。虽然有太多的问题想问,他还是耐住性子等着院长说明。

接到疗养院的通知,他立刻就赶来了。这家私人疗养院位于北海岸一处宁谧的地带,依

山面海,环境十分清幽。住院的人多是小有资产的人士,身体状况也都不是有什么大恙,说

“疗养”倒不如说“休养”。他想不通,失踪了快一年的杨舞,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徐先生,”院长问:“冒昧请问,你和杨小姐是什么关系?我们一直试着想和她家人

联络,但她身上没有任何证明文件;这期间她的意识状态也显得相当混乱,无法提供我们任

何讯息。直到方才,她似乎清醒了,才告知护士名字和联络人,我们立刻就通知你。”

“我是她的朋友。”徐少康简单回答,反问:“你刚刚说,她的意识混乱,请问是什么

意思?还有,她怎么会在这里的?”

他原是杨舞的阿姨——但澄的法律顾问,和但澄交往多时,甚至论及婚嫁。不料,一年

前但澄赴巴黎走秀,回来时在前往机场的途中发生车祸意外身亡。那当时,杨舞曾短暂失踪

数日,他好不容易找到她,她也解释不出所以然。他们将但澄的骨灰洒到海中,他并且帮杨

舞处理一些遗产继承等等烦杂的事。没想到,隔不久杨舞便又突然失踪,而他自己也发生一

些解释不出的状况。

“是这样的,”院长说:“十天前,在我们院里休养的一位老先生在海边发现她,通知

院里。因为她全身都湿了,我们原先还担心她是否溺水,被海水冲上岸。不过,她并没有喝

进任何海水。她身上没有任何明显外伤,我们替她做了详细检查,X 光和脑部断层扫描显示

一切都正常。

“前两天她一直在昏睡,第三天她醒来,却显得相当疲倦的样子,意识昏沉,且不断喃

喃呓语,根本无法沟通。这种情况持续了几天,直到两天前,她看起来平静了许多,护士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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