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别后+番外(1)

作者:什泱 阅读记录

《当时别后》作者:什泱

他们都念恋少时心动,掩藏压抑,只觉是爱而不得的执念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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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饶冬青和郑魏东谈了六七年,没成。再见面时,饶冬青已经结婚。

她对郑魏东说:“当初相亲定下后,我妈开口要房子给我当嫁妆。方纪辉说钱扔出去总得听个响,给房养小姐还能图个乐,给我能图什么?”

“后来我跟方纪辉睡过觉,他也给我钱,还给大钻戒,出手特大方。我没要,这一点点骨气还是有的。”

(本文双男主)

第一章 -修订版

去找人之前,饶冬青特意打扮了下。

她在破旧的客运站厕所里洗了把脸,对着墙上裂了道痕的镜子细细拢头发,抹口红。

头顶那盏白炽灯因年久失修闪个没停,底下这一方时明时暗,她看着镜中的自己,那道裂痕正好落在脸上,将人劈成两半。

外头天寒地冻,窗玻璃结起厚厚的冰花,偶尔有一两个夜行赶路人,带着周身寒气和笨重行李匆匆忙进出。她不急不缓将口红旋回管中,盖好丢进随身小包里,复又与镜中人对视。

那抹红艳太重太刻意,她盯着看了会儿,拿纸巾轻轻抿掉。

出了客运站,按照打听来的地址,饶冬青来到县上农贸市场附近。沿街店铺是一水的老式平房,她一家一家走过去,见着有个打金铺子,便驻足停下。

看来没找错地方。

店铺不大,八九平的样子。说是金店,金首饰没几件,摆的多是些银制和防钻的首饰,东西也不多,展示柜里还有很大空余。柜台前左右两边各靠墙摆了两张老旧沙发,柜台后方是简陋的加工台,布局明了,一眼尽收。

见有客人来,闲坐在柜台旁的大姐站起身招呼。

来的是个年轻姑娘,细眉长眼,直挺挺的鼻梁,唇线清晰分明,脸上皮是皮肉是肉,干净利落,好看,但看着面冷。她身上穿一件剪裁精良的驼色羊绒大衣,长至小腿肚,底下搭一双皮质细腻的黑色踝靴,背一只同样质感上乘的棕色挎包。

是普通打扮,细看却惹眼。那位大姐一打量,便看出深浅。饶冬青走近前,问:“你好,请问郑魏东在吗?”

“找谁?”

“郑魏东。”

大姐摇了摇头,“没这人。”

饶冬青翻出手机上的照片递过来,“您帮忙看看。”那位大姐对着照片认真瞧了瞧,还是摇头,“没见过。”

“会不会之前在这儿,现在搬走了。能不能帮我……”

大姐脸色变了,似乎有些不耐烦,摆摆手打断她,“哎呦不可能的!这店一直是我在开,十几年了都。你找错地儿了。”

“那这边还有别的金店吗?”

“我知道的就我这一家。”

接连冷水泼下来,浇灭来时的热切冲动。饶冬青说了句,“打扰了。”转身黯然离开。

前一天走得急,她听到消息什么都没准备,赶着订了机票,就跑来这个离家四千多公里的西北小县城。两地温差大,天实在冷,她穿的大衣不抗风,被冻得直哆嗦。

街边有几家老年服装店,她随便进去一间,挑了件长棉袄套上,临走时跟店家打听,“前面那家打金店是不是换人了?”

店家是个有些年纪的当地老太太,听不大懂普通话,笑着摇头。饶冬青连说带比划,“之前他们店里有个男的,个子高高的,是叫郑魏东吧?”

因为语言障碍两人交流不来,直到她翻出照片,店家见了连连点头,说了一大串她听不懂的方言。

之后饶冬青在就近的宾馆住下,洗过热水澡全身松泛下来,人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眼睛直直盯着天花板,大脑完全放空。周遭陌生的一切,还有那个多年未曾提及的人,让她莫名有种脱离现实的不真实感。

桌上手机响了,将她从沉浸着的另一方天地拉回。她坐起身倚在床头,伸长胳膊跃过手机去拿烟。

这支烟抽得很慢,像在跟持续作响的铃声比耐性。烟丝烧到底,铃声还没停,手机一路震到桌沿,眼看就要掉到地上。

她摁灭烟头,顺手划开接听键,电话那边传来一道低沉稳重的男声,“冬青,睡了吗?”

“什么事?”饶冬青又取了支烟点上,打火机按出一声轻响,被电话那头捕捉到,他问:“在抽烟?”

她没答话,伸手去抚床单上皱起的褶痕,轻轻展平,松开了,皱褶又是原样。手指漫不经心划弄着,打发时间似的,一遍又一遍重复着。

电话那边跟了句,“还是戒掉好。”

“方纪辉。”饶冬青抬起夹烟的手放到唇边,深吸一口,缓缓吐出蓬浓烈的烟雾,语气漠然道:“你管多了。”

方纪辉仍是和缓关切的态度,“什么时候回,我让人去接。”

“不用。”

电话两头静默下来,过了会儿,方纪辉捡起话说:“早点休息,早点回……”

没等他说完,饶冬青直接挂断,将手机按了静音,扔回桌上。

抽完烟关灯睡下,醒来天还是黑的。放在暖气片上的贴身衣服已经干透,她起来穿好,洗漱过后,早早出门去。

还是去那家打金店等,还是昨天那个大姐在,还是咬定没郑魏东这么个人。

从早到晚等了一天,开始还在店里,之后见有客人来,她就出去了。那个大姐也好心,几次招呼她进去,她怕耽误人家做生意,就在门外等。

很晚了,天都黑了,说不清是脑子犯糊涂还是跟人较劲,总之她一直在外头站着,身体都冻木了,就是没走。

最后大姐实在看不过去,硬拉她进屋,端来热水给她暖身子,苦口婆心劝:“找错地方怎么能找得着人?回去吧,这么着不成。”

饶冬青捂着纸杯暖手,眼睛盯着杯中的热水,一声不吭。

大姐又劝:“姑娘啊,找人不能这么瞎找,你问问他家人朋友,跟他身边的人打听打听。”

饶冬青缓缓吹了吹热水,语气平淡回她,“能问的问了,该找的找了。”大姐挨着她身旁坐下,试探地问道:“是你什么人啊?找他什么事?”

半杯热水下肚,身子暖和了,头脑也跟着清朗不少。

“没事。”饶冬青放下杯子,声音轻轻的,低着头,像是说给自己听,“算了,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人,不找了。”说完起身道了谢,头也不回地走了。

目送人走远,大姐关上店门,掀起靠近工作台那面墙上的布帘,推开小门进去。这间店里外两间用一道墙隔开,前头是门面,后头住人。

里屋一个男人坐在矮凳上,头颅深深垂着,搁在膝上的左手紧握成拳。看得出他在尽力克制自己不让情绪外露,可太阳穴旁重重浮起的青筋还是出卖了他。

第二章 -修订版

天没亮出发,到家将近夜里十二点,饶冬青在阳台收了衣服,走去浴室。

浴室地板湿漉漉的,衣篓里堆着换下来的脏衣服。最上面是件白衬衫,领口的口红印颜色比前阵子见到的要深些,不知道是唇印的主人变了口味,还是衬衫的主人换了口味。

衣服脱到一半,她光着上身瞥了眼脏衣篓,又把衣服穿回去,走去外间搬了把椅子进来,把换下的衣服搁上头。

洗完澡出来,身体疲怠到极点,她没开卧室的灯,锁好门,径直走到床边。才躺下,一只手臂横过来,紧紧揽住她的腰,“冬青——”

饶冬青的惊呼声和方纪辉那声亲昵同时响起,她整个人弹坐起来,伸手拍亮了床头灯。方纪辉跟着坐起身,懒散地靠在床头,右手搭在支起的右膝上,睡衣领口大敞着,露出健壮结实的胸膛。

灯光昏黄,投射到两人身上,长出两道变形的、交叠在一起的影子。他顺着那片黑影看向眼神戒备的饶冬青,听她质问他,“你怎么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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