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别后+番外(31)

作者:什泱 阅读记录

大伙聚在一起喝酒唱歌,还叫来几个小姑娘作陪,方纪辉身边也坐着一个,一晚上不管人家怎么热情主动,他都无动于衷干坐着。那哥们看不下去,坐过来说:“装啥呢装!咋,婚还没结呢,就人模狗样装上了?”

他伸长胳膊揽上方纪辉肩头,“看你那一脸丧气样,要我说不想结就别勉强。不就睡一觉么,又不是十来岁小姑娘,睡了要你负责,快三十的人了,能少块肉还是怎么着?这打了证就赖上了,以后想甩不容易,可得考虑清楚。”

怕被赖上的可不是他,但冲动过后,他是有所动摇,未来不可知,他也没把握这强求来的结合能有好结果。

“得了,晚上痛快玩一玩,要舍不下呢就悬崖勒马,咱还跟以前一样,怎么快活怎么来。”他凑到方纪辉耳旁,“你那老相好又来了,非找你,拦都拦不住。晚上还住以前那屋,这边散了记得过去。”

那晚他把连日来的焦虑不安都撒在魏菱身上,也确实从她那里得到抚慰,只是这场放纵的代价并不低。

迅速处理好退婚的事,饶冬青和方纪辉一起去领了证。

起先饶冬青想过只摆酒,找人办张假证就行,到时候分开不麻烦,对谁都好。方纪辉说办了酒就是真的了,证没必要弄假的,家里那几个也不是好糊弄的,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不管怎样都不会让她吃亏。

最后证是真领了,酒却没摆成。

饶冬青爷爷身体不好,之前她赶着相亲定下也有了却老人心愿的考虑,可惜没等到那天,老人就先走了,婚礼也因此耽搁下。

领完证,饶冬青没立马跟方纪辉住到一块,那时章美霖也没说什么,想着等摆了酒两人再住一起也行。后来酒没办成,饶冬青还一直在家住着,章美霖就开始催了。

方纪辉也找她说:“这边离你上班的地方太远,我那边能近些,找时间搬过去,上下班能方便点。”

“也行。那你找空去医院做个体检。”他的风流事饶冬青有所耳闻,之前酒后出了那事,她很怕染上病,去医院做了全套检查,结果出来没事才放下心。

方纪辉按她说的照办,两个人很快住到了一起。

住过去的第一晚,他们各自躺在床的一侧,饶冬青似乎挺快适应,没多久就睡着了。床上铺着大红喜被,是章美霖替他们张罗的,方纪辉看着躺在他身旁跟他盖同一张被子的人,莫名有种不真实感。

他们睡一张床,盖一张被子,像一对平常夫妻,夫妻间该有的亲密事他们也有。

晚上关了灯,饶冬青像前一晚那样背对方纪辉侧躺下睡觉,先是有只大手摸过来,接着后背贴上来对方宽厚的胸膛,细密湿濡的热吻从她耳后点火,渐起渐烈,烧遍全身。

那双大手急切地解她睡衣扣子,饶冬青挡开他,伸手按亮床头灯,“脱你自己的。”

方纪辉一时愣住没动,饶冬青脸上并无表情,只催他,“脱啊。”

他依言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剥光,露出早已情动的赤裸身躯。饶冬青目光一刻没离,直视面前被欲望拥裹的身体,大大方方上下来回打量,丝毫不见羞赧之色。

这样的直白,倒让方纪辉有些不自在,他覆身近前,试探着伸手抱她。饶冬青推开他,要求道:“带套再做。”见他好一会儿没动静,她问:“没有?”

家里确实没有,身体欲望迫不及待,他复又急急上前,紧抱住她,“我会注意。”

饶冬青再次将人推开,站起来整理衣服,笑着嘲讽道:“乱发情的牲口也就这样了。”

等方纪辉开车去把东西买回来,饶冬青已经睡着,最后他自己在浴室里平静了很长时间。

在男女情事上,饶冬青和方纪辉倒是挺合拍,她并不压抑和掩藏在这事上头的畅快享受。

学校开始放长假,晚上两人兴致都很高,一场情事直闹到深夜才结束。

事后他们面对面抱着温存,饶冬青缩成一团,被方纪辉整个拥在怀里。方纪辉怕她着凉,拉高被子把人裹严实,等激情后的热潮退去,他起身去放洗澡水,离开时不忘给她掖紧被角。

水放好,方纪辉过来叫人,饶冬青身上犯懒,迷迷糊糊都快睡着。方纪辉耐心细致地给她绑好头发,抱去洗了澡,然后抱回来轻轻放在沙发上,利落地换好床单,再把人抱回床上。

两人没有任何言语上的交流,饶冬青顺着方纪辉的牵引,随他抱进抱出忙活。

屋里仅亮着一盏壁灯,饶冬青靠坐在床头,暖黄的灯光照在她脸上,整个人看起来恬静柔和,她低着头,突然自顾自笑了笑。

方纪辉见她这幅卸下防备的温顺模样,心上被莫名的暖意填满,见她笑,他也牵起嘴角跟着笑。

“笑什么?”他看着她问。

饶冬青轻摇了下头,“没什么。之前听过你的事,觉得人家夸大了说。现在知道了,连给女人扎头发都那么熟练,难怪……”

关于方纪辉,程涛比饶冬青知道的多些,说他对女人大方,会哄,什么样的女人都好过,就是不正儿八经当女朋友处,但都是好聚好散,从来没有哪个女人说过他不好,是挺有本事的。

方纪辉的笑凝固在脸上,他径直关了灯,把没来得及遮掩的难堪情绪藏在黑暗里。

在那段浪荡的岁月,他怀里躺过无数多女人,她们热情又主动,明明大多是赤裸裸的钱色交易,情到浓时,却个个把爱挂在嘴边。

爱他,爱方老板。

逢场作戏不会有人当真,方纪辉听多了也听腻了,开始轻贱起这个字来。可当他重新珍视起,才发现拥有它何其难。

原本单纯欲望发泄的情事,在饶冬青面前,方纪辉表现出未曾有过的小心翼翼,怕对方不喜欢,动作不敢轻,不敢重,努力摸索她的喜好,不遗余力讨好着。

从来都是女人取悦他,如今倒过来,方纪辉换着花样地试,想讨一个她喜欢。伺候女人的事他更没做过,头一遭,带着十二分小心仔细,却让人说是哄惯了女人,看起来廉价又不真心。

方纪辉绕到床的另一侧躺下,身旁的人还和往常一样,背对着他,蜷在床沿睡。两人盖一张被子,中间隔得很开,可以再躺一个人的宽敞。

哪怕睡前再怎么抵死缠绵,身体分开后温情就不复存在,相拥而眠更是谈不上。方纪辉试过靠近她,手隔着被子环着她睡,只是一个亲近一个躲,把人惹急了翻身起来说他,靠那么近,没法睡。

除却情事上的身体触碰,其他时候,饶冬青并不乐意挨着他。同样,真让方纪辉放低身段不停向她示好,他也做不到。

方纪辉自觉与她保持距离,不自讨没趣,可身体是渴望与她相偎依的。也因此,每当情事结束,他总尽可能长久地覆在她身上,或躺或坐,结实的臂膀用力圈住她,以求相拥相依。

热汗交融,喘息相叠,待到一切归于平静,饶冬青缓回神,多数时候,她总毫不留恋推开身上的人,下床去清理自己。

分明身体完全抱住她了,甚至都埋到她心口了,却还是敲不开进去的门。

表面上看,他们的婚后生活还算和睦,但这种刻意维持下的平静,除了两人貌合神离外,饶冬青对他的冷淡疏离甚至厌恶,方纪辉是能清晰感觉到的。

早上起来,家里阿姨已经上门,饶冬青跟阿姨说自己要回乡下,这段时间不用煮她的饭。

饭后她回房收拾行李,方纪辉站在边上看,他问:“回去住几天?”

饶冬青手上在忙,眼皮都没抬,“待到年后上班。”

方纪辉说:“把奶奶接来市里,带着到处逛逛老人也高兴。”

饶冬青一口回绝,“她住不惯。”

方纪辉接着说:“过来住几天就习惯了。等会儿我让张姐把房间收拾出来,看看缺什么,咱们今天就去都买上。马上要过年了,把人接来一起过,也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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