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别后+番外(32)

作者:什泱 阅读记录

听了这么多,饶冬青还是冷淡回拒,“不用。”

方纪辉没再吭声,板着脸走了。等饶冬青进进出出把东西都收拾完,他又从外头回来,“年三十一家子不在一块不像话,还是把人接来好。”

“一家子?”饶冬青呵了声,语气还是不温不火,“咱俩现在是怎么一回事,你我心里都清楚,别搞那些虚头巴脑的事,没意思知道么。”

饶冬青拖上行李出门,方纪辉要送,她没让,自己叫了车走。

第二十九章 -修订版

奶奶见饶冬青一个人回来,问起方纪辉,饶冬青编说他去外地出差。奶奶又问方纪辉对她好不好,饶冬青回答好,奶奶听了很高兴。

一回来,饶冬青就给孙大姐放了假,家里就祖孙二人。今年情况特殊,爷爷刚离世,剩奶奶一个人,章美霖提说年夜饭一起上她那里吃,奶奶不肯,觉得自己过去不合适。

在家待了几天,饶冬青开始被催着回市里,她要留在乡下过年,奶奶不同意。不管同不同意,反正饶冬青一直住着没走。

年三十那天早上,奶奶躲在屋里偷偷抹眼泪,饶冬青看见吓了一跳,问怎么回事。奶奶说饶冬青蒙人,说方纪辉肯定跟她不好,不然怎么回来这么些天,连通电话都没有,年三十了,也不来接她回去。

在奶奶看来,结了婚的姑娘过年还待在娘家,丈夫不管不问,两口子不和看也看明白了。

饶冬青哄着奶奶,说临近年关,方纪辉忙着收账,是真没空,还翻出和同事的聊天记录,一条一条现编给她听。

忘了现在不同以前,是她没考虑周全,思来想去,还是给方纪辉打了个电话,想麻烦他编个人在外地,回不了家的借口哄下奶奶,说点好听话让老人放心。

电话打过去时方纪辉在忙,周围声音嘈杂,饶冬青也不知道那头听没听清,反正她说完对方只应了声,就挂断电话。

饶冬青有点后悔打这通电话,指望谁也指望不上他,白想。

然而她是一万个没想到方纪辉会直接过来,还给奶奶包了红包,文件夹那么大一个,里头装着六沓崭新的红钞票。

奶奶坚决不收,两人推来挡去几个回合,方纪辉突然搂上站在一旁的饶冬青,说这是两个人的心意,让老人安心拿着。见此,饶冬青也随他的话,让奶奶收下红包。

他这一来,奶奶脸上笑开了花儿,高兴但也局促,好像家里来了个天大的贵客,生怕招待不周,吃饭都恨不得上手喂。明明茶几上有摆好的零食水果,她觉得不好,去柜子里翻出没拆封的,一样样装上端过来。

晚上方纪辉要住下,家里毛巾牙刷都有新的,奶奶嫌不够好,摸出零钱让饶冬青去村口小店买最好的回来。

饶冬青不去,“能用就行了,哪儿那么精贵。”

奶奶拉下脸瞪她,“别不懂事,你不去我去。”说着拄了拐要自己去。

没办法只能照她说的做,等饶冬青买好东西回来,屋里二人坐在沙发上,方纪辉握着奶奶的手,奶奶眼泪汪汪跟他说着话。

饶冬青站外面听了会儿,他们谈论的对象正是她。奶奶在说自己孙女多好多不容易,跟父亲缘分薄,挺苦的,现在终于安定下来,没什么比这个更让她高兴的。还夸方纪辉样样都好,她活这么大岁数,见过最出色的孩子就数他了。

铺垫了一通,奶奶是想方纪辉能对自己孙女好。

饶冬青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走去院外待着,估摸里头差不多结束了才回。

奶奶对方纪辉是真上心,晚上专门给他调好水温,挤好牙膏,等他洗完澡出来,又赶紧送来电风吹和干毛巾。饶冬青见不得奶奶这么伺候人,赶她回屋去休息。

洗漱收拾好,饶冬青走进房间,见方纪辉正在看桌上的照片。桌面玻璃底下压着好几张老照片,其中一张是饶冬青和郑魏东中学时参加竞赛获奖的合照。

她过去拿桌上的护手霜,注意到方纪辉在盯着那张照片看,两人目光交汇,方纪辉错开眼,看回那张照片,“当初不是挺好的,怎么分开了?”

当初谈恋爱动静闹得大,章美霖动不动把饶冬青关起来打,打完骂完不低头接着打,方纪辉也算完整见证了她那段执拗又难堪的过往。

饶冬青敷衍回了句,“不合适,就分了呗。”

方纪辉看着照片接着说:“得有十来年了吧,你这儿东西都收挺好,我那儿好多东西搬家都搬没了,想找也找不到。”

饶冬青没理他,他自己对着那张照片没完没了说起来,“你妈也有对的时候,男人什么都没有光会说,说再好听也是空的。过起日子得实实在在来过,要什么什么没有,出了校门,睡大街呢。”

这通大道理给饶冬青听乐了,她半真半假胡编道:“不是我嫌他穷,是人家看不上我,脾气差,动不动甩脸,人家哄不来,不哄了。有钱的我也谈过,臭毛病不比我少,这我哪儿伺候得来。谁说一定得男人给女人花钱,真碰上中意的,睡大街又怎么了,没钱吃饭我给,没地儿住我出,只要我高兴,有什么对不对的?”

她实在看不惯方纪辉对着照片肆意评判高高在上的姿态,掀开桌上的玻璃板,把照片取出来装进包里。

方纪辉知道她在胡诌,“伺候不来人,还要给人当后妈。”

饶冬青很无所谓道:“那些情情爱爱也都经历过了,其实就那么回事,很累人的,我对这个早没想法了。再说本身条件也就那样,相亲的那个条件比我好,孩子小不记事,真心对他好,他会知道。怕就怕遇上个白眼狼,掏心掏肺对他,他还到处乱咬。”

最后这句话拐着弯骂方纪辉,饶冬青说完侧脸看他,见他脸色不太好。大过年的,又是在奶奶家,她不想把气氛搞僵,也担心万一对方跟她大吵起来,到时不好收场。

她赶紧转移话头,“不早了,睡觉吧。”

方纪辉沉着脸,没吭声。

怕他甩脸走人,饶冬青关掉灯,去脱他衣服,把人往床上带。方纪辉并不买账,攥住她的手制止。这样反复几次,饶冬青觉得挺羞辱人的,收了手,转身去开灯。

灯还没够着,方纪辉猛地拽她到床上,动作粗鲁地扯去她里外裤子,衣服都没脱完,便压着她欢好。

像是作为回报,饶冬青尽力迎合他,娇柔双臂攀上肩,纤纤秀腿缠上腰。方纪辉比往常兴致高,在她耳畔粗喘闷哼,身体有节奏地大起大落。

那张小床被撞得吱呀作响,房子不隔音,饶冬青神经紧绷到了极点,手紧紧捂在他嘴上,身下配合着,想快点结束。

终于这场情事落下帷幕,饶冬青累极,面朝里闭眼睡下,朦胧中听见方纪辉含糊不清说了句什么,她没听清,问他却不再说了。

床小,两个人挨在一块,方纪辉突然照着她后勃颈亲上去,饶冬青被这欢爱之外的亲昵惊了一跳,转过头,有热息呼上脸。

两人都保持不动,饶冬青知道方纪辉在看她,没一会儿,隔着被子环在她腰间的手臂就挪开了。还好他们的表情都藏在黑暗里,这份不属于他们的亲密尴尬了一下便过去。

跟方纪辉相处下来,饶冬青大概能感觉出他对自己有些意思,但也仅限在床上,男人对女人的那种不加掩饰的赤裸情欲,别的或许就没有了。

她觉得方纪辉挺可笑的,说白了就是男女床上那点事儿,非得装出个深情的样子,演得有模有样,不知道的以为真是那么回事呢。

农历新年第一天,方纪辉和平常一样早早醒来,床小,两个人睡有点挤,饶冬青侧躺着偎依在他身旁,胳膊、腿压在他身上,睡得正酣。像这样亲密的睡姿,他们之间不曾有过,方纪辉静静看着她,身体不敢挪动,怕把人弄醒了。

可能是昨晚闹得太过,饶冬青睡得很沉,直到中午奶奶来敲门喊他们吃饭,这才悠悠转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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