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折海棠(七侠五义番外)(21)

片段的回忆逐步拼凑出当年年幼无知时做下约定的经过,回想起所有的事,君海棠的脸色坏到不能再坏了。

一颗山楂,她就为了一颗山楂而把自己给贱价卖了?

“君君,这下子你全想起来了,是不?”看她的脸色来判断她的心情,这一向就是他擅长的,就算两人曾经为了他的创业而分别两年也是一样。

“那个……”飞快的转着脑筋,她试图说明那时的年幼无知。

“君君,你现在该不会想告诉我,你想翻脸不认人吧?我们可是打过勾、定下过承诺,违者猪狗不如、要让人拖去浸猪笼的。”他先发制人地提醒她,然后一脸哀怨,眨着眼睛故做无辜地看着她。“再说,就算不提你我的约定,在你玷污了我的清白,侵犯我柔软多汁的芳唇后,你忍心丢下我不管吗?”

玷污……他的清白?她的嘴角抽搐着,有种想直接掐死他的冲动。

“怎么了?你看起来好像不舒服的样子耶?是不是伤口在疼呢?”

“你别靠近我!”挥舞着拳头,她制止他的接近,在她感到头痛万分的此刻,可不想再跟牛皮糖似的他搅和成一团。

“君君……”

“闭嘴!你不要吵,让我好好想一下。”她一脸凶恶,头都快昏了,一点也不明白事情怎,么变成这样?

“这有什么好想的?就说一声‘好’,说你要履行我们的约定,这样事情不就解决了。”他觉得事情再简单不过,不明白她干嘛把它给复杂化。

“你开什么玩笑?这意思不就是我们得成亲了。”语意中的抗拒感再明显也不过。

“那有什么不好?”敛去嬉闹的表情,他眯着眼看她。

“不好不好,当然不好,而且是大大、大大的不好”成亲?跟他?天啊!她压根儿没想过这问题。

“可以麻烦你说说,所谓的不好,到底是怎么个不好法?”看着她的焦躁,他有礼地请教着。

她语塞,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还是说,这我们分开的这两年内,你有了意中人,有了其他成亲的对象,所以没法履行你我之间的约定?”维持一样有礼的态度,他好客气好客气地问道。

“什么意中人、成亲的对象?你别乱说。”她瞪了他一眼。

“如果不是,抑或者,身分尊贵如你,觉得我这市井小民的身分根本配不上你?”他再提供一个答案。

“你太过分了!认识我这么久,你真觉得像是那种人吗?”她不高兴,而且是大大的不高兴。

“那好,一来你没其他意中人,二来没有门户之见,而你也不觉得我们的身分有差距在,那么,可以请你告诉我,嫁给我,你到底觉得哪里不好?”绕了一个弯,还是要她说出她所谓的不好是不好在哪里?

“这个……呃……”她被问倒,会觉得不妥,只是一种直觉,但真正的原因,

第七章

「君君……」不知道她在想什麽,看她失神的样子,不死心的凤秋官朝她的耳朵又喊了一声。

君海棠吓了一跳,回过神,她白了他一眼,说道:「叫叫叫,你叫魂啊?」

他不理会她不友好的态度,硬是要一个答案。「别想逃避问题,你现在倒是说说,你到底是什麽打算呢?」

捂着耳朵,她耍赖地说:「别问我,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啦!」

直觉地,她不想面对他的问题,所幸,救星就在这时候出现——

「凤秋官、君海棠,你们两个被包围了,为了不牵连无辜,还是快快出来束手就擒吧!」悄悄布下人马的赵仁杰在屋外头高声喊道。?

费了一番心血跟工夫後,总算让他查知他们两人的落脚处……是有些懊恼,懊恼自己竟没能在一开始时便想这「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白白浪费了许多时间,到现在才在中幽城内最大的一家客栈包抄到他们两个。

不过亡羊补牢为时未晚,这会儿他率领了大批人马包围住,就不信里头的两人有通天的本事,能逃过他今天布下的天罗地网。

「秋官,你在里面吗?如果在,想办法跟着海棠一块儿走,别管我。」怕成为他的负担,被带来当谈判人质的姬大娘也喊了几句。

「住口!这里没你说话的馀地。」赵仁杰不悦,语气不佳地朝姬大娘斥了声。他冒着父亲的名,滥用职责地向中幽府尹调人手把她抓来,是想增加自己的筹码谈判用的,可不是让她来扯後腿。

他深深相信着,只要能抓到屋里的凤秋官,就能增加他见另一个凤秋官的机会

至今,他还是以为翔兴社的创业人跟他想抓的凤秋官是两个人。

「我偏不住口!」姬大娘也被惹火了。「赵公子,你到底想做什麽?虽说您贵为右丞相之子,但也不能滥用官府权力,我们翔兴社是做错了什麽?还是我做错了什麽,你凭什麽让人逮捕我?」

让姬大娘说得理亏,清了清喉咙,赵仁杰不甚情愿地开口解释了下。「姬大娘,你没做错什麽,我只是想请你合作,让我逮捕里头的凤秋官,好跟翔兴社的创业人谈一谈。」

「谈一谈?跟秋官?」姬大娘楞了下。

「是跟翔兴社创始人凤秋官,不是里头的凤秋官。」怕她误会,他特地说明了下。

姬大娘的表情更显困惑了。那又怎样?!不就是同一个人吗?

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这位赵公子是不是还没收到她放出去的风声?所以还不知道,屋里头他想抓的凤秋官,正是他想好好谈一谈的凤秋官?

「赵公子?您最近是不是很忙啊?!」忙到没机会得知翔兴社的最新消息?

「怎样?」觉得姬大娘问话的样子怪怪的,赵仁杰获空应了一声,其实、心中想的是:废话!为了屋里头的那两个混蛋,最近忙得焦头烂额的,根本没时间去管其他事。

「那个……不是同名同姓,你想找的翔兴社创始人,其实就是屋里头的那个人。」姬大娘觉得有必要先告诉他一声。

原本没注意到她说什麽,因为心里忙着诅咒屋里的两人,一双眼也直盯着被层层包围的房间,怕他们两个人会出其不意地冒出来,等赵仁杰的脑袋吸收了姬大娘的话,也反应出她话中的意思後……一寸、一寸地,他偏过头,正眼看着姬大娘,满脸的震惊与不可置信。

「你刚刚是说……」他严重的怀疑起他所听到的。

「没错。」姬大娘点点头,表示她的慎重。「这些日子我已经将消息发布出去了,那一日社里兄弟看见的凤秋官,虽年方二十,年轻得过分,但确实是我们翔兴社的创始人跟背後的经营人。」

「哎哎哎,大娘,你怎麽这麽快就让消息走漏出去呢?」戏谵的表情装着懊恼,凤秋官一派潇洒自若地走出被层层包围的雅房,像是没把被包围的事放在心上。

看着他,赵仁杰心中的冲击感更甚。

不是同名同姓,他要抓的凤秋官,就是他一直想找的凤秋官?那个他极力想拉拢,但实际上他却一直想除之而後快的对象?

想到这儿,赵仁杰僵如化石,已经不知道该怎麽反应了。

「赵公仁杰,你这麽千方百计地找我,该不会见了我,就只是为了对我发呆吧?凤秋官抑揄着,挂着一抹轻松自在的笑,只可惜笑意未达他的双眼——只要想着海棠受伤的事,他就满肚子的火。

他的话,让赵仁杰回神。

「凤秋官!」低斥了一声,但赵仁杰又不知该说什麽才好,整个人还是没能从冲击里抽身。

「别叫了,我还知道自己叫什麽名字,倒是你,你处心积虑所要找的凤秋官就是我,而我也正是你想抓的凤秋官本人,怎样?搞清楚了没?有何指教吗?」他有礼地问,然後故意地补上一句:「还是说,小人如你,想再偷袭一次?」

赵仁杰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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