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眠(冬彦之三)(20)

微带柔笑的目光遽然转冷,雅各瞥向海面,忽然俯下脸啃咬YEN柔软的唇瓣。他着迷而专注地转辗吮吻,将她不悦发出的细声嘤咛吮入他愠怒的冷唇,向谁示威似地,他占有欲十足地咬住YEN红艳欲滴的下唇瓣,双眼一扬,怒瞥甲板。

唇泛冷笑,将睡容无邪的YEN牢锁怀中,他慢条斯理站起身,缓步穿过风雨倏然静止的甲板,脸上的冷笑转阴遽沈,修长身躯绷着一股风雨欲来的深沈怒意。

步下舱房前,雅各停步在台阶上,低下头对熟睡的娇容寒声警告道:

「你对我做任何事都伤不了我,我也无所谓。我只要你记住一件事,我不会把我要的女人让给任问人。不管是男的女的,是活着还是,」刀般邪狞的眼瞳红得像要滴出血,嘴角撇出一个轻蔑轻狂的冷笑,开步之前,他吐气如丝道:「死了。」

甲板上的风,吹得凄厉又张狂。

第六章

有点冷。

蜷缩的身躯蠕动一下,瑟缩一下。

冬天到了吗?好熟悉好怀念的感觉,凉冷却不寒,记忆中应该还有一具她暖和不了的瘦长身躯,还有一张挚爱的脸庞,俊秀温文中蚀刻令人心惊的病紫色……

羽绒被暖和不了她冻僵的躯体,寒意肆虐。她觉得冷……

仿佛……那人的冷意过继到她身上了……冷……

躲在似茧洁白的羽被之下安然栖歇,兰西蠕动着,哆嗦着,抱着双膝执意沈眠着,迟迟不肯醒转。寒意冻入骨髓,从破裂的心口逃窜出来,向她乏力抵御的四肢寸寸侵袭,终于,她冷得受不了。

好冷……垂眠于膝上的头颅略略抬高,蜷缩的身躯舒展,接着,她爬坐起来。

屋里屋外,到处是雾。

她好冷……迟疑半晌,缠裹着纱布的双腿移下白色大床,兰西跨出茧中,举目四望,茧外迷雾重重,活似掉入另一个更大更冷的黑茧之中。

魂游的脚步在房门半掩的卧室前暂停,她仿佛被一道无形的线牵引,转步而入。

爬上冷蓝大床,如同过往嬉戏时将那个摸样俊秀的男孩压抵在床上,她像只好奇的小豹,跪伏在沈睡男子的身上,凝眸蹙眉,望着底下这个既陌生又熟悉的男人。

这里没有柔软得足以陷溺人的床垫,没有暖呼呼的羽绒被,一切从简,卧房主人似乎强壮得不需身外之物保护,也许,接近他的人事物纔是需要被保护的一方。

这个人是致命而不可侵犯的,他是天地间最强硬残酷的那个人;在他身上找不到一丝侮辱他的脆弱,他是强悍而打不倒的,不会在眨眼间消逝无踪的……

他从来不是他,她知道。

绝美的五官皱起,兰西转头想下床,俏臀还没抬起就被一双大掌捧住,她被迅速拉回,跨坐在雅各腰间,感受列他正勃发滋长的亢奋欲望。

如梦初醒的她僵住身躯,老练的手指旋即进侵她粉臀,技巧揉捻她最敏感娇弱的肌肤。雅各缓缓掀开眼,笑容阴冷,仰视上方的她长发披散,单薄的睡衣遮不住裙下的春光,娇美的双腮被他深入试探的指劲逗得徘红一片,背着灯光的娇躯玲珑有致,一再刺激他纯男性的感官。

睡衣的细肩带被他一指挑下,堆落在兰西纤细的腰肢,和他一样袒露上身,她坐姿僵挺着任由身下的恶男大饱眼福,不想挣扎而落入他期待的圈套中。

这名孤傲的男子,不止工作的资历丰富优异,在男女关系上也是无人能出其右的卓绝。没与他发生关系前,她亲眼目睹过他把迷恋他的女人残忍地玩弄于股掌之间,毫不慈悲,想藉以壮盛他不可一世的沙文优越感一样。

不可饶恕!

兰西不遮不掩,任由衣衫不整,跨坐的姿态妖媚撩人又高傲,秀眉浅蹙,怒颊艳红,美腿的纱布缠到小腿肚,明明应该是淫糜至极的画面,她却高雅得不可思议,坚持保有那一份他可望而不可即的纯真。

洁白得相当……碍眼!雅各怒哼一声,眉目更阴沈。

他要她堕落到他的世界来,不需要她清纯,他要将她的甜美纯净全部毁灭!

笑嘴恶意掀大,雅各开始以一种大胆狂野的方式与她两厢磨旋,手法高超,姿态却猥亵得今她娇颜恼红。兰西横起冷眉怒睇他,知道他有意以高超的性爱技巧意图操纵她,像他操纵以前的无数床伴,逼迫所有不顺从他的女人屈服,以性。

他深谙女人的情欲地带,挑逗的手法轻柔且无懈可击,而且做得彻底。

她突然觉得恼怒,即使她在这方面的历练差老练成精的他太多,她还是希望穷尽一己之力,让这个目空一切的臭男人尝尝受人摆弄的滋味有多无助。

兰西生气地偏下头,莽莽撞撞伸出丁香小舌,勾诱太过自负狂妄的大男人。

依样画葫芦,他怎么对她,她就原封不动奉还他,她要狠狠抹去雅各脸上轻蔑的冷笑,在男女情欲上,她经验有限,几乎都是这个男人带她开的眼界,她玩不过他,但是,从小只要她想赢就没有输过,她不甘心女人被如此轻待!

女人能沦为男人指尖下的性感玩物,男人何尝不能沦为欲下囚!

兰西从雅各意犹未尽的冷唇,转而吻住他肩胛,靠着她被怒气激发的胆大妄为,她在他脸上、肩上、臂上和胸膛气愤如骤雨洒落般乱吻一通。

雅各好久没这么开心过,他很想大笑,身上那双鲁莽而柔软的小手渐渐却剥夺他傲人的自制,他惊叹她即使像其他女人大胆撩拨他的欲望之源,气质还是文雅得不沾染半点污秽,离他的世界好远,令他想狠狠躁躏她!

她是他交往过的女人里,最不会挑逗男人、技巧最差的一个……感觉最真的一个……傲慢自大的男性优越笑容僵在冷唇边,幽沈的双眼失去旁观的从容,在兰西生气地褪下他短裤之后,情欲氤氲的雅各终于忘了怎么嘲笑人,彻底失控。

冷月穿透迷雾,从窗台轻巧滑入,银白光芒在床脚流泻一地。

床上男女的喘息压抑又浓浊,一刚一柔的躯体激烈交缠,仿佛没有明天。

在长长一段休克他的急喘后,雅各俊容潮红,按在滑腻大腿上的修长十指渐渐收紧,俊长身躯绷出一层绒毛般细汗,在一阵剧烈而急速的律动之后,他猝然拥着窒息他的女人静止不动。

身躯放松后,雅各浑身是汗地摊靠床板,闭眸品味侵入他冷感灵魂的情爱震撼。

遇见她之前,他从不信灵肉合一、灵魂伴侣一类的鬼话。从他十二岁那年被痴恋少年青涩胴体的贵妇以她鲜红的双唇「强行启蒙」,企图将他调敦成她专属的「好孩子」,反而被他当愚蠢娃娃戏弄之后,他更加坚定一件事:性是无往不利的利器。

于是,他把灵魂贱卖了,这种东西生错地方反正是不值钱。

一个没有灵魂的人,是不可能拥有灵魂伴侣的……雅各掀开回复自制的深瞳,目光深沈地注视背贴他胸膛的女人:她抿着唇细细喘气,全身镀了一层漂亮的红泽。

从背后的角度,他看不到她此刻的表情,无法透析她现在的所思所想。

雅各突然难以忍受,想将刻意背向他的娇容扳转过来素求一吻,兰西拒绝,他再试了一次,她还是拒绝。他沈下睑,被她任性的拒绝惹恼,不顾她强烈的肢体暗示,执意不肯退离她身体,两只大手掌握住地滑嫩的酥胸,任由两人保持暧昧淫琐的交融坐姿。

兰西察觉雅各恼火人的意图,不再蠕动身子想离开。这种时候和他硬碰硬,往往于事无补,反而更坚定他肆无忌惮的征服欲而已,她清楚。

濡着汗水的钢健双臂往前伸展,雅各笑着将知他甚深的女人抱个满怀,力道看似轻柔,却由不得她逃脱。再一次地,他想要狠狠折断她背上的羽翼,让她永堕他黑暗的地底世界中,哪里都去不成……逃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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