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不容易(17)

“艾莉丝,你先把澡先完,我们再讨论这个问题。”他佯装温柔地将她推进浴室。

凌晨两点,兆骥把车停在加油站前。

艾莉丝着要到舞厅跳舞,他迫于无奈,只好陪她去。

原本艾莉丝打算整夜狂欢的,但兆骥硬是把她带走。要他待在舞厅一整夜,倒不如处理堆积如山的公文。

车子快没油了,他停车准备加油。

长期日夜颠倒、睡眠不足,使寒颖头昏脑胀,站着也能梦周公。

她打着盹,眼神却凝视远方,好熟悉的车子、好熟悉的车牌号码,她意识全清醒了。

是兆骥,居然是他!

他站在另一个车道,背对着寒颖。

他还记得她吗?他还是怨恨她吗?寒颖的眼中闪着泪光,她用力咬住下唇,阻止自己哭泣,按捺不住想呼吸他名字的冲动。

艾莉丝坐在车里,无聊的四处张望,一瞄到那女孩,她倒抽了一口气,双眼溜转了一下,打开车门下车。

她走到兆骥身旁,陡然狠狠的、热烈的亲吻他。

“兆骥,我们快回家吧,我等不及了。”她嗲声的大喊道。

兆骥顿时面红耳赤,回油站虽然没有什么人,可是是艾莉丝挑逗的话太露骨了。

他这辈子从未如此丢脸过。兆骥想扯开艾莉丝,无奈她的双手像钢般坚固。

“你不放手,我们怎么上车?”他低声喝道。

“你抱我嘛,亲爱的。”说完,她整个人跳到他身上,双腿夹住他的腰。

如果有地洞,他真想立刻钻进去,不让大家见着他的窘态。

艾莉丝的行为简直与妓女无异。

“拜托!你们要玩就回家玩,何必当场丢人现眼?!”一个中年人用台语糗道。

“不成体统!不成体统!”另一个骂道。

“Jɑckie,什么是不成体统?”艾莉丝无辜地问。

急急付完钱后,兆骥拉着艾莉丝坐上车子,疾驰而去。

看着这一幕,寒颖的心碎成片片,像被千成辆卡车辗过似的。

兆骥有新欢了,原来他只是在骗她、玩弄她。

她真傻,竟然贴上女人最贵的贞操……

尽管寒颖约李佚在早上七点见面,他却早在五点就到了,默默的远望正在辛勤工作的寒颖。

寒颖是陈花绒的翻版,李佚更加肯定。

她们两人一定有关系,否则那两双眼如何能生得一模一样?

透过征信社的调查,他相信事情很快就能水落石出。

直到七点,他才把车开到加油站前,接寒颖下班。

看到她红肿的双眼,李佚竟心疼起来。兆骥啊兆骥!你可知道兆骥在受苦?

“怎么了?”他关心地问。

“没事,睡不好而已。”她佯装无事地说。

天知道,她整整流了三天的泪。

“我请你吃早餐,你看起来糟透了。”

“是吗?”她苦笑,“看起来很像鬼吧?”

“不,你在我心中,永远是最美丽的女人。”他不能自己的诉说真情。

寒颖诧异的睁大双眼。

不待她反应,李佚自动加上一句:“悦竹除外。”

两人莞尔一笑,怎么心照不宣。

我真傻!李佚自嘲。除了兆骥,寒颖心中还能容得下别的男子吗?

“李佚,你能帮我留意工作吗?”寒颖要求着。“加油站的工作我不想再做了。”

“当然。”李佚立刻答应,“加油站的工作本来就不适合你。”

“可是,也不会有适合我我工作了。”她讪讪地说,“我什么都不会,而且无法固定的上下班,因为我要照顾父亲。想了很久,我觉得帮佣的职务最适合我。”

“帮佣?”

“嗯!你人的面广,必定认识很多上流人士,一定会有需要女佣的家庭吧?!”她恳切的望着他。

一点也没错,眼前兆骥的木栅别墅就需要帮手。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他胸有成竹的保证,“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她有丝惶恐。

“不用害怕,”他安抚道。“陪我吃一顿早餐,不过分吧?”

寒颖释然的点头,灿烂一笑。

因为与寒颖聊得太愉快,李佚竟忘了与悦竹的约会。

等他赶到约定地点时,悦竹早已不见踪影。

算算时间,差不多迟到一个小时,不由分说,他开车直奔悦竹家。

李佚轻按门铃,女佣出来应门。她暗示李佚悦竹刚回家,很生气的把自己关在房里。

李佚明白的悄悄上楼,轻轻敲门,“悦竹,对不起……”

大门猝开,枕头、拖鞋、饰品一一从他身上掠过。

他快速冲到悦竹面前,抓住她,“不要闹了!”

“说,你为什么迟到?”

“公司太忙,所以……忘了,对不起。”他扯谎。

“天大的谎言!”悦竹冷笑一声,“我打电话到你公司,他们说你今天没去上班;我又打电话回家,也没人接。”她刻薄地又说:“你去哪了,李大少爷?”

李佚把心一横,“我想,我没必要向你解释我的行踪。”

悦竹气得面颊发紫,“如果你这样固执已见,我想,我们也没有发必要再交往下去,分手算了。”

“分手?这是你说的,不要后悔。”他转身,“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

抛下这话,李佚开门离去。

寒颖在电器量贩店前徘徊许久。

父亲怕冷,她想买个电暖器,这样,他夜晚就不会受寒了。

可是,实在是不便宜,好了点的要一千多元,她实在买不下手。

她迟疑地在店门口踱来踱去。

陈花绒闲来无事,四处逛逛,无意间瞥见在回油站打工的那个女孩站在一家商店前。

“唐小姐。”她很高兴的上前打招呼。

寒颖回头看到是她,也很高兴的道:“你好。”

“你在看电器。”陈花绒问。

“嗯!我想买个电暖器,不过……”

看她衣衫褴褛、形容憔悴的样子,陈花绒竟升起同情之心。

“你要买什么就拿吧!”她大方地拉着寒颖走进店里,“我送你。我觉得我们很有缘,如果你不嫌弃,就叫我一声阿姨。”

“你千万不要这么说,阿姨,我……”寒颖睁大双眼,不敢相信幸运之神如此眷顾她,一时呆若木鸡。

“傻孩子,这是真的,不是作梦。”陈花绒不自觉地摸摸寒颖的秀发。“走吧!陪我逛,看你需要什么用品。”“不!不!我不需要。”她急忙回神,“谢谢你,阿姨,我只需要一台电暖器送我爸而已。”

“胡说!你的手冻僵了,需要维手膏;你的脸都脱皮,需要保养品,还有,你的鞋也该换了。”她轻搂寒颖的肩膀,慈爱地说:“不要拒绝我的好意,好吗?”

她亲昵的口吻、亲密的动作,令寒颖泫然欲泣。“阿姨,你对我真好,如果你是我妈妈该有多好。”

这句话震慑住陈花绒。

是啊!如果她真是我的女儿,该有多好!陈花绒突感心痛莫名。

“你妈妈呢?寒颖。”她问道。

“不知道,我从来没有见过她,我父亲也不肯说。”

恐怕又是一个伤心的故事,陈花绒不胜嘘吁。

李佚回到公司已是半夜。

他独自一人走进电梯,到了十一楼,

总裁办公室。

白天他是盛氏集团的董事长,到了晚上又是兆亿集团的头,日夜都是他的王国,只是,白天是公开的,晚上则是秘密进行的。

每晚,他固定与李佚会面,听取业务报告。

一反常态,兆骥显然也是如此。

“今天去哪了,怎么到处找不着你?”兆骥问。

“唉!”李佚叹口气,“不提也罢!”

他用力甩甩头,话锋一转。“倒是你,怎么也心神不宁?”

兆骥郁卒地说:“艾利丝又来台湾了,现在住在我家。”

李佚弹跳起来。“她又来了?!”

“所以我才不敢回去。”

“为什么?”他咧嘴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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