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不容易(18)

“她……不穿衣服在睡在我床上……想诱惑我。”兆骥艰涩地说出。

“有金发美女相陪,不好吗?”他躺在沙发上,幸灾乐祸地瞅着兆骥,“洋妞什么都很大,胸部大、臀部大,啧啧啧!兆骥,保证你夜夜狂欢,乐不思蜀,老兄,我真羡慕你。”

“拜托!她甚至连吃饭时也不穿衣服。”兆骥失控的咆哮,“她为了引诱我,还把蜂蜜倒在大腿上,把火腿夹在**间,要我舔、要我吃,我……不疯才怪!”

李佚闻言,笑得前仰后合。

“你不要笑了,赶快想个法子救救我。”事到如今,他只好求救李佚。

“她是性饥渴嘛!你为什么不满足她呢?以你的能耐,绝对有办法让她

迭起、性趣不断。”

“我不想这么做。”兆骥正经八百地说。

“为什么?”

“不为什么。反正一看到她,我就觉得恶心。”他心虚的撇过头。

是吗?李佚怀疑,是为了寒颖吧?男人只要对她动了心,就会迷恋不已,无法自拔。

李佚起身,“很容易,躲开她,搬到木栅别墅去,避不见面。”

兆骥举手捶他一下,“这办法太完美了,不过……”

那栋别墅原本是准备送给寒颖的,现在让他一人住在那空无一人,却充满寒颖影子的巨壳啊,他怎能忍受?

李佚仿佛看穿他的心思。“她早已走出你的生命,不是吗?”

兆骥讷讷不言。

“我会帮你请个女佣,每日帮你打理家务、做早餐及宵夜,”他皮笑肉不笑地说:“为了避免让她知道你是帅哥,而勾引你上床,我会安排她在你不在家的时间去做事,并且告诉她你是个老头,如何?”

“我真是服了你,”兆骥失笑,“你让我没有选择。”

今年的冬天特别冷。

寒颖穿着雨衣,骑着那辆破旧机车,沿着弯曲不平小径寻找,她边骑边界找门牌,目的地是李佚的大老板Jɑckie的别墅。

回想李佚给他的答案——一个月三万,她当时兴奋得手舞足蹈,这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礼物。

李佚再三嘱咐她,他告诉老板说,他请的是一个欧巴桑,所以,寒颖千万不能曝光,否则Jɑckie这位中年人会勃然大怒,居然李佚就可能惨遭“炒鱿鱼”的命运。

天啊!她快被冻僵了,她没有手套,雨水打得她的手发疼。

好不容易,她终于找到目的地了。

光看眼前这扇神乎其技、别出心裁的铜雕大门,就知道主人的财势。

她拿出钥匙,打开门入内,映入眼帘的是根满绿茵草坪的庭园、围绕着奇石与瀑布的池子。

她经过小径、越过弯桥及池塘,最后来到大厅,豪华的水晶吊灯、意大利进口皮沙发……她像刘姥姥进大观园般东张西望,这里的一切都令她惊叹。

蓦然,她的血色尽失。

高挂大厅的匾额上写着——

春有百花秋有月,

夏有凉风冬有雪,

若无闲事挂心头,

便是人间好时节。

这震撼了她平息已久的心。

兆骥!兆骥!我好想你、好爱你,你可知道?她的双眼蒙上一层雾气。

不!她吸吸鼻子,再也不哭了,她说过的。

她要坚强,她不能倒,否则父亲一个人怎么办?

望着落地窗外的莲花池,不自觉的,一股新希望、新生命力油然升起,她相信——

明天永远是最好的。

雨点滴滴答答地敲在玻璃窗上。

兆骥躲在李佚家的沙发上小息一番。

是雨天的关系吧!令他感到心烦、忧闷。

他想起山中的日子,他们在河水中嬉戏、在雨天里打着泥仗……

霍地,他站起来,告诫自己停止回想。

有时,他实在不敢独自一人待在别墅中。

虽然李佚替他找的欧巴桑十分尽责,让人无从挑剔,可是待在那里,容易令他想起寒颖。

所以,他宁可待在李佚家,尤其是在雨天。

门铃声响起。

兆骥问也不问来人是谁就打开门。

老天!是艾莉丝。

“Jɑckie,你怎么跑到John这里?”她走进来,自动关上门。

兆骥不理她,径自走向沙发。

“哇!好热。”

寒冷的一月天,她居然喊热?!

艾莉丝快速的把大衣脱下,里面竟只穿着红色的蕾丝连身内衣。

兆骥挺直地坐在沙发上,两眼直瞪前方,瞧也不瞧她一眼。

“Jɑckie,我需要你。”她自动坐到他有腿上,双腿抬至沙发上,露出诱人的美腿,双手则环住他的颈子,试图让兆骥望向她丰满的胸脯。

无奈“试”了半天,他依然不为所动,艾莉丝只好识相地起身。

她走向吧台,倒了两杯酒,在其中一杯加了些白色粉末。

“陪我喝杯酒总可以吧?”艾莉丝一脸无所谓。

兆骥不疑有他,接过来喝下去。

不到五分钟,

如潮水般涌来,要求宣泄,下体也自动挺直起来。

糟了!待他察觉到自己被下药,为时已晚。

他不能自已的抓住艾莉丝,低头强吻她的双峰,艾莉丝忍不住

出声。

完了!无法克制自己了!兆骥暗叫不妙。

艾莉丝迫不及待的替他脱去衣服,把他拉向自己,双脚夹紧他的腰。

我就要得到他了!艾莉丝兴奋的频频亲吻他的肩。

“哇!”她紧盯着兆骥肩上的一处伤疤,“你……这疤痕好可怕,好丑。”

“疤痕?”兆骥倏然狠狠地推开艾莉丝,往浴室冲去。

他用力锁上门,打开水龙头,让冰冷的水冲散他心中的欲火。

冷水如冰,正是他最佳的清醒剂。

“疤痕!”他摸摸肩上凹凸不平的小小齿痕。

寒颖!寒颖!这辈子,你注定是我心中永远的烙印。

兆骥一个人在办公室喝着闷酒。

一份契约书丢到他面前。

“土地过户了,已正式成为兆亿集团名下的资产。”李佚疲累地瘫在沙发上。

很好,不是吗?可是,他一点也不快乐,反而感到莫名的哀伤。

兆骥抬起发红的双眼,呆呆的注视着厚厚的契约书,随即打了个喷嚏。

“你感冒了?!”李佚紧张的摸摸他的额头,“好烫!”

他拉起兆骥起身,“走,我带你不看医生。”

他甩开李佚,“我不要去,我不需要医生。”说完,又拿起酒杯。

“你疯了?发烧了还喝酒。”李佚骂道。

“我本来就疯了。寒颖,你在哪?”他凄厉地喊叫。

他还是爱她!李佚看了心伤,默默吞下心中的怅然。

“走,去看医生。”他用力抓住兆骥的手。

“不,我不要去。”兆骥挣扎地打了李佚一拳,李佚狠狠地跌坐在沙发上,待他回过神来,兆骥已压门而去。

伤脑筋!希望兆骥不会出事才好。李佚在心中祈祷。

兆骥昏昏沉沉的开着车,不知不觉竟来到木栅山上。

别墅矗立他眼前。

他浑身发热的下车,踉踉跄跄地开门

,跌跌撞撞的来到小桥上,果望着莲花池。

“寒颖!寒颖!”他轻呼。

你到底在哪里?

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寒颖……

寒颖把屋内打扫完毕后,漫步来到池边,坐在奇石上休息,这已成了他的习惯。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地方像是为她而建的。

尽管她只是一名女佣,但她已深深爱上这里。

不过,她也知道这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脚步声猝然而至,她慌忙回头。

兆骥?真的是他吗?

沧桑憔悴的脸孔,使他看来落拓无神,他仿佛正在寻找什么?

“寒颖!寒颖!”兆骥痛心疾首的呼唤,双眼呆滞的走向她。

寒颖只是木然地伫立原地。“兆骥,兆骥。”她低喃。

蓦地,他眼睛一亮,“寒颖!”他抱住她,头重重的压在她肩上。“真的是你,真的是你!我好想你,我好爱你,不准……再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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