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绝(缘梦之二)(70)

「不要--不要--」她用力推开他,从他膝怀跌落地上!

「小倪!」

任灿朝上前,她却连连退身!

她回应他!她竟然回应他!就算没有记忆,她的身躯如此熟悉他每一个情欲的动作,迎合着他?!

不!她不能与「城主」有牵扯!袁小倪挣扎着站起。

「你喜欢的是中了『瞬失』之毒、在『斜阳西峰』养伤的我,就如同我爱的是中了『瞬失』之毒的『灿玥哥哥』,我的身、心已给『灿玥哥哥』,你……不是他……」袁小倪双手环抱着自己,咬牙颤声道,无法原谅自己竟就这么轻易地任他掌控!

「你终于承我们之间发生过的事了。」任灿玥站起身道。

「我、我……总之,你不是我爱的『灿玥哥哥』!」她努力地想说服他,不想他们之间再进一步下去。「同样的,你爱的不是我,至少不是你心中认定的那个我。」

「我爱的、认定的就是你;你爱的、认定的就是我。」

「不--『灿玥哥哥』不会像你这么残忍--」她拚命摇头。「『灿玥哥哥』不会挑断我的脚筋、以伤害我为乐--你不是他、不是他、不是他--」说到最后已成大吼。

只见任灿玥闭了闭眼后,再看着她,一脸阴郁、深沉,她一定是看错了,他的眼睛似乎掠过一丝痛苦。

「妳无法接受挑断你脚筋的『城主』,却又因为对『灿玥哥哥』有了爱,所以坚定认定『灿玥哥哥』与我是不同人,毕竟,恨我对你比较轻松。」

「没有,我、我不恨你,接受你所开出的条件,立身古城,是我自己的选择,与你……无关。」

这听似包容的话却令他蹙眉,沉目锁视,只见她局促的移开视线。

「你不恨我,与我无关。」任灿玥喃言着这句话,打量地走向她。

袁小倪拉紧身上的衣襟,不敢再看他赤裸逼来的结实身躯。不!是不敢看向他的眼。

「十五年还古城恩情,从一开始留在古城,你就已清楚迟早要离开,所以,你不是恨我,是想忘了我,想彻底的将我从你的人生中摒除,你要断了跟我一切的关系!」

对她只要面对与他有关的一切言行与态度,他似乎渐渐捉到一丝头绪。

「在这个前提下,你爱的人不能是我,任何与我有关的事,尤其感情,都绝不能沾上。」看着她更加不安地别开头退身,他步步逼近。

「和失忆的我发生感情,不在你的预料中,因此你只能爱『灿玥哥哥』;至于和『城主』在『斜阳西峰』的事,你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想起来的,是吗?」

听到那刻意低沉、缓慢、甚至绽着一抹笑意的询问,袁小倪只感到全身血液瞬间发泠,她太熟悉他这种语态,当年他从清姊手中抱走小婴孩时如此,挑断她脚筋前也如此。

「我可爱的小倪,告诉我,你真的忘了『斜阳西峰』的事吗?到底还有什么事不是骗我?」那双眼已满是狂怒,将他俊雅的面庞勾勒得更阴厉、险峻,却见他唇角勾扬,轻笑问道。

被挑断脚筋的脚踝似乎又感觉到当年的痛,面对眼前的他,明知在这房间内,失去武功的她,不可能从他手中逃掉,却还是让袁小倪恐惧得绕着桌子奔到另一头!

『22』第二十二章

「不、不要--你不要过来--」

一双狩猎的眸子,锁住仓皇的猎物,透出吞噬的挥光,更说明什么都挡不住他要做的事!

袁小倪吓得转身就要逃,却见他拿起桌上的小茶盏,击向她的一足,她脚步顿时一踬地失去重心,眼看就要跌跪在地,却马上被搂入熟悉的胸怀内!

「住手--我不要--」她在挣扎中被按到墙上,惊恐地面对眼前阴郁、难测的眼神!

「小倪……」他又是缓缓扯笑,低头亲昵地扯咬她的耳壳,同时探手抚了抚她腿中潮湿的蕊瓣,沙哑地问:「我的小倪,你真想忘了我吗?你怎么能骗了我的感情,就想走人……」

对他的笑,袁小倪紧张地润着唇,连声都发不出,看着他依然浅吟低笑,倾覆的雄健身躯拉开时,这才意识到,她一脚被勾起,硕挺的yu望正逼上那脆弱幽处!

她无法顾及身下正发生的事,因为眼前的脸庞更令人胆战,像蛰伏暗处的野兽正蓄势待发,准备随时咬开猎物的咽喉!

当肿胀的坚硬随着他让人寒栗的微笑缓缓顶入时,袁小倪浑身战栗!

「怎么,不继续叫我住手,说你爱的不是我?」

灼热的硬挺开始动作起,吊在他臂弯内的一脚被拉得更开,逼她更加敞开接纳他,袁小倪抽息地推着他的胸膛,这小小的抗拒动作,让带着狂欲的双眸瞬间迸闪厉芒!

「说呀--继续告诉我--『斜阳西峰』你没有记忆--」

猛然叱吼的怒嚎,狰狞的神态,在她挣扎尖叫中,爆发激烈的节奏!

「小丫头,这么玩弄我的感情,拿我当傀儡一样地操纵,才是你想对我作的最大报复吧!」

「你究竟还欺骗我多少事,还有多少张面具在你脸上--」

在他切声的恨吼中,随着他一再重重的顶刺,像要击碎她的面具,要她真正的

「赤裸裸」!

「你知道吗?你比兰兰还要占据我的心思,也比兰兰还要让我知道爱恨揉心的感觉,你才是让我最痛也最爱的人,我真想一口一口地咬下你的肉吃掉--让你永远在我体内,不用再这么牵动我的心--小倪--」

他果真重咬上她的一肩,直至血丝淌下,痛虐与yu望同时交道,随即在他带着血味再次覆来的唇中,她激声嚎叫、泣喊!

「听清楚--妳是我的,是我的--」

一波又一波的狂涛淹没她,伴随着他的怒吼宣告,她像掉在他以yu望和报复所张出的网中,只能任由他猎食殆尽。

当他终于放开箝制,从她体内退出时,虚软的身躯早已无力地瘫坐在地,身上是难以蔽体的衣裳,看着双腿间潮腻的欢欲,瞠凝的双眼一片茫然。

「无论你心中多不想承认,我们之间事实已是如此。」任灿玥蹲到她眼前。

「你强硬的要分出心目中的『灿玥哥哥』和『城主』,一再和自己的心周旋,不过是欺骗自己。」

对自己此刻狼狈的模样,袁小倪只能咬紧红唇,却被他握住下颚抬起。

「想咬,就咬我,你的身躯属于我,连唇都不许咬伤。」

他吻上她楞启的红唇,随即尝到咬啮的痛,知道她真的咬上他的唇,这份反击让他双眼一眯,吻得更用力,唬得更纠扯,几要绞断她的舌。

「如何,还想咬吗?」任灿玥抵在她喘息难抑的唇上哑问,随即尝到唇边又一阵咬,却像是力气用尽后的虚啃,说明她的反抗!

「我只爱……『灿玥哥哥』……」袁小倪看着他,咬牙说完后,身躯一软,昏倒在他接住的手臂内。

「这份鲜明的个性、眼神,完全就跟『斜阳西蜂』上的你一模一样,你怎么会认为我爱的是不同人!」

「两年前的『斜阳西峰』果然另有隐情。」书房内,言常陵对坐在书案前的任灿玥道。

他早已疑惑,从袁小倪在「斜阳西峰」养伤一个多月后,城主忽然让她出古城,对她的一切严苛看似不变,但他太清楚,这位从小一起成长,名为主从,实为至友,那眉眼间表露出的神态早已不同于先前。

「无论你对袁滟娘有何不满,她的女儿也已代母还够了,你实在不该对她做出这些事。」

再怎么说,袁小倪来到古城还是个才八岁大的小女孩,说是看着她长大都不为过,亲眼见她承受着周遭环境残忍的演变,却咬牙地撑住走过,依然乐观、笑看一切,这份坚忍和勇气,他佩服,心中也多少不忍,因此在他能做的范围内,他尽力协助她。

「该与不该,如今再说都多余,大佛闭眼之后,她永远不用想再出古城了。」

「你想象当年对待谷蕙兰一样吗?我该提醒你,袁小倪不是谷蕙兰,不会乖乖地让你关住的。当年的谷蕙兰成天以泪洗面,在袁小倪身上是不可能看到这种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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