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二少V.S妙管家(天生绝配之二)(15)

“十三……”

“韩少主,今日天色已晚,聂府恐怕不太方便招待少主,还请韩少主早些回去休息。来人呀,送韩少主出府!”冷冷一哼,聂箸文下了逐客令。

“聂二少……”韩齐彦还想讲些什么,却已被一左一右地架出大厅,失了身影。

伍自行对此却恍若未闻,只是低头沉默不语。

聂箸文叹了口气,静静地退了出去,留一方私人的空间给他的自行。

自行不想说的,他便不问。

吱呀一声轻响,从敞开的门外轻轻跨进一道高挺的身影。

来人反手再关上门,缓缓进了内室,走到床榻前站定,静静凝视着床榻上面墙而卧的人。

她也不语,任身后那深情的凝视笼罩她一身,只轻轻向里挪了挪身子。

他扬眉无声地一笑,上了床榻,将她紧拥在温暖的怀里,陪她一起抵御秋的凉意。

“不怪我了吧?”他忍不住将热唇贴上那柔软的耳垂,呵出炽热的叹息。

“怪你什么?”她伸出手推开那颗大头,将发烫的耳朵紧紧捂住。

“怪我昨夜偷偷……吃了你。”他又将唇贴了过去,吮上那凉凉的手背。

“当时若我怪你,你会停下?”轻笑一声,她再伸手拍开那作怪的大头,“不要!好痒。”

“嗯——”他识相地移开唇,将怀中的柔软身子拥得更紧,“说实话,箭在弦上,怕是停不下来了。”尤其是在愕然发现自行是女儿身的情况下,他真的……停不住。

“那还问我做什么?”

“因为,我今晚还想……”他轻柔地将她翻转过来,与他面对面,额贴额,唇唇相依,“吃你……”最后的话语消失在两人唇齿间。

他的自行啊!男儿身时他爱得痴狂,女儿身时他爱得怜惜。她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语,全是他的视线所聚,是他的依恋。

她不再抗拒,双手环上那温热的颈子,将自己完全地交给他,任他热烈而温暖地缠上她的唇舌,采撷他专属的芬芳。

属于有情人的夜,很长……

“想不想知道我的过去?”

慵懒地依在那温暖的怀抱里,伍自行将脸颊紧贴在他光裸的胸前,专注地倾听那沉稳的心跳,一下又一下……

“不想。”十指缓缓地梳理着她那长长的发丝,聂箸文摇头。

“我只要你的现在以及将来就好,过去,我不想追问……在你不想忆起之前。”

今日自行在大厅的神态,他一丝不漏地全看入眼里,在韩齐彦提及“十三”的那一刻,痛苦、背叛、绝望……那伤心欲绝的自行,令他心痛。

他不要为了一己之私,再伤自行一回,再迫她忆起那渗血的过往。

“你不好奇?”她喑哑的低语,倾出无尽的感激。

“好奇当然有,不过,却比不过我对你的爱。我爱你,所以不会让你再受一点点的伤。”他笑着搂她紧贴在胸口,“感觉到了吗?”

一朵美丽的笑花,缓缓漾上了她含羞的面庞。

原来,将心交付给所爱之人的感觉,是这般美好……

“继续以男装示人?”阿涛困惑地摸摸头,不解地眯起杏眸,“为什么?”那她早已为自行准备好的罗衣绣裙,不就无用武之处了?

“习惯啦!”伍自行轻轻一笑。

“我从小便以男孩儿的身分长大,二十几年来,从没穿过一次女孩子家的罗裙,突然换上,怕是连路都不会走了!再说,我这男子嗓音,怕是一辈子也难改了,一个姑娘家操着一口粗沉嗓音,太过突兀了。”自她少年之时,便已服了药草,哑了细嫩女音。

“哦,也是。”点点头,阿涛知伍自行所言甚是,可,她还是有一点失望。

本以为会多了一位好姊妹,好平衡一下聂府中的男女不均,可现下看来,她还是身单势孤——处在三个男子的包围下,至少……表面看来如此。

“这也没什么不好,是不是?”伍自行笑着劝慰有些垂头丧气的阿涛。

“可你和箸文拜堂成亲时怎么办?”总不能是两个身挂彩衣的新郎吧?

“急什么?到时再说吧!”以后的事,现在烦恼似乎早了些。

“你不急,我急呀!”她喃喃抱怨。

“什么?”

“没……没什么……”她能明白告诉自行,她一直不肯嫁给聂修炜的原因,是她懒得挑起聂少夫人的担子吗?若自行不嫁,那这担子要丢给谁?

瞒着等箸文与自行拜堂之后再讲吧!

“阿涛,我一直很好奇,”伍自行斜睨她一副心慌的模样,“大公子那么爱你,你们在一起也十来年了,为什么你始终不肯嫁他?”

“不……不急呀!”阿涛呵呵干笑几声,“反正……反正我年纪还小,急什么?”

“都二十三岁了,还年纪小?”伍自行挑一挑眉,“别的女人到了这年纪,早已儿女成群,你还敢说自己年纪小?”

“嘿嘿……”总不能说是为了躲那聂府大少夫人的重担,才死也不嫁的吧?

“不过,阿涛……”伍自行忽然坏坏一笑,凑近阿涛,小声问她:“你和大公子做‘真夫妻’也十来年了,就不怕未拜堂却有了喜?”

她从没见阿涛服过什么汤药来避孕,更没听谁私下说过大公子“不行”。

“还……还敢说这个!”阿涛一下子气愤起来,“你知我两年前临拜堂时为什么又反悔了吗?就是因为这个!”

“哦?”伍自行双耳尖尖竖起,急于探得一点点内幕。

“那年,我差点因为禁不住他的请求而下嫁了,可他以为我还是不嫁,便趁我吃坏肚子时,诳骗说我有了身孕,说不能让孩子成为私生子,还是早早嫁他好。”

忆起那时修炜联合大夫骗她的情景,她杏眸忿忿地一眯。

“我便顺水推舟允了婚。可在我要拜堂的那一刻,却又来了月事!我这一辈子最为痛恨的事便是被骗!算起来,他已骗了我两次。”别的小爱好她没有,记记小仇倒是挺喜欢的!

“所以?”

“不嫁!死也不嫁!他慢慢等好了。”嘻嘻……反正她一点也不急。

“那么……为何你十年来一直没有喜讯传出来?”看阿涛与大公子恩恩爱爱的样子,应该琴瑟和谐才是。

“呵呵……侥幸吧!”

因为吃定了修炜爱她,不会让她背负未婚先孕的恶名,自然,恩爱之时,他会做一些……防护,再加上她天生不易受孕的体质,于是便让她平平安安过了这么些年。呵呵……感谢天恩!

伍自行忍不住一笑。

有的人天生便是这般幸运,不需费心劳力,便能手到擒来。反观她,走了一路,苦了一路,悲悲戚戚。

“自行,现在你有箸文啦!一切都过去了,你要多看看现下将来才是。”忍不住握起那凉凉的手掌,阿涛挚诚地轻轻低吟,“你不再是独行的一个人了。”

一呆,抬首望着那双纯纯的杏眸,伍自行心中莫名感动。

是啊!她现在是自行,是一个有亲人围绕的幸福女子!

“谢谢!”心潮翻滚,她只轻轻道出两字,短短的两个字,却包含了数不尽的感激、悸动。

“不用说什么谢啦!”阿涛笑咪咪的,“不如……”

“休想!”天外突然飞来两个字。

两个各怀心思的女人,这才看到一旁站了许久的两名男子——她们的另一半。

“想什么?”阿涛愠恼地狠盯一眼关键时刻出声阻挡的聂箸文,“聂二少,我想什么呀?”敢拦她,他死定了!

哼!她是费了多少心思,才终于等到了向自行要求一事的时刻呀!

“阿涛,箸文只不过是不高兴你总霸占着自行而已,别气别气。”

聂修炜忙赶上来,将心爱的女子揽进怀间。

“你这些时日成天与自行形影不离,他难免会吃一点点醋,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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