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15)

“你浑蛋!”夏可虹揪住他的衬衫衣襟。

“皇先生——”宇星洋扳住夏可虹双肩,隔开她和皇夏生。两个男人面对面,他说:“我想有些事,我得跟你说清楚——”

“耶——”皇夏生眉峰挑高。“你!”惊讶地看著坐在一旁暗红沙发里的夏明灿。“是你,对不对?”

夏明灿身子斜倾,长腿优雅交叠,对他微笑。

皇夏生也笑,手臂一伸,将宇星洋扯至夏明灿面前,说:“你就是宇星洋这臭小子的女友吧。你可得把他看紧些,他昨晚还跑去‘○边境’逍遥。现在,赶快把他领回去,打一顿吧!”

这算什么?以为自己是皇帝,搞“赐婚”?

皇家贵公子的力道不是盖的。宇星洋转转发酸的胳膊,一抬眸,才察觉自己彷彿被过肩摔,以狼狈的半躺姿态,横在夏明灿膝前。

夏明灿意味深长地浅笑,一寸一寸、轻缓地,俯低美颜,气息如春日云烟,隐渗迷离芬芳,诱人、逗人、作弄人地拂掠他脸庞。她美丽的唇形像在拍一支口红广告,清晰微慢地张合,一字一韵,柔语:“手、下、败、将……”

“你做什么抓著我?放开!”夏可虹摆著柔荑,扭著娇躯,就是挣脱不开皇夏生的魔掌。“我不想跟你去一楼,你按一楼干么?我要去二十三楼找奶奶……”她娇嚷著,真想剁掉他的手。

他怎能如此灵活?不但一手握她两只皓腕,没问题,单臂箍她二十三吋细柳腰,太足够,还能触按关门键、选定楼层。他肢体矫捷,如昨晚两人共舞,拉搂非自愿的她,退进了电梯。两人身躯好贴近,只隔薄薄衣衫。明明这儿是寒冷荆棘海,他为什么不畏凓冽,老是穿单件敞领露胸花衬衫。

夏可虹敏感他胸膛的起伏摩擦自己脸庞,生气地大叫:“皇夏生,你放开我——”

“亲爱的,”不过是一个晚上,他更加精进了——无赖程度,非言语能形容。“亲爱的,你一直动,把我的扣子都弄开了……”他说著,鼻端摩著她的发旋。“宝贝,我知道电梯这种灯光晕散散的幽闭空间,有著另类情趣吸引人,可也别急嘛,我们慢慢来好吗……”胡言乱语搞暧昧,是他的拿手本领。

夏可虹悱愤,不说话了,俏脸一偏,张唇咬他。

“啊!”皇夏生叫了一声。很痛呢——身子往后退,直到长腿撞上软凳,他抱紧她,摔坐其中。

感谢这大旅店电梯贴心设座——还是路易十四皇朝奢华风,金丝银线精致绣面椅坐垫,像张小床,舒适又温馨。

啊……皇夏生无声呼叹,这会儿,不是痛。痛进了心坎,也就不是痛,而是爱了——他太愉悦!这辈子,仅仅他的妻子能打他、咬他——最好是在床上——他准许他的妻子像只小野猫。

“Pussy——”他发了个音。

夏可虹抬眸,只见他唇紧抿,双目闭垂,眼角似乎沁出泛疼泪光,一丝咸味触及了她。她惊惶,赶紧松口。

这女孩太善良,嘴上骂得凶,心软比谁都快。皇夏生得意地隐掀眼皮——细细一缝——偷偷瞄。

“你活该,谁教你不放开我……”

她把他胸口咬得深嵌两弯齿痕,有点沁血,沁在心头,他不痛反笑,睁开眼来,幽邃黑瞳烁烁亮亮,映著她的脸蛋儿。

都说了,这女人面面美,现下又流露一脸阿尔卑斯山小白花,我见犹怜的焦虑神情,真教人不舍呢……

皇夏生抚著夏可虹的楚楚腰身,俊脸俯近她,吻吻她蹙凝的眉心。“你好狠心呀,亲爱——”

嗓音陡然被劫,劫在她柔嫩掌心中。“不要脸,谁是你亲爱的。再说,就扯断你的舌头!”前一刻的小白花已成冶艳骄傲红玫瑰——带刺的!

都说这女人面面美,是风情万种的纤丽女神。

皇夏生舔了一下捣住他嘴巴的小手。

夏可虹倒抽口气,猛地收手,握拳缩在胸前,没了支撑,整个人密压在皇夏生身上。

皇夏生的动作向来是即刻、快速地,闪瞬间接收满怀软玉温香,畅畅吐息吸气。“你好香,亲爱的。”大掌揉她的腰臀,往上游移,长指卷绕她背上的发丝。“宝贝,你好香……像雪地蔷薇一样——”

“你这个人……”夏可虹本想挥他个两拳,脑海蓦忽闪过昨晚她答应宇星洋,不再受此无赖痞子撩拨。她镇定下来,也不挣扎了,不对他的任何举动有反应。好一会儿,她说:“皇夏生,你到底什么意思?”语气平缓。

“男女朋友压叠在一块儿,虽然不需要占用多大空间,但还是让他们独处比较好。我是这样想的……”

他在说什么?明灿堂姊与星洋吗?他硬将两人拉凑在一起,挟住她往电梯里退,因为他自以为明灿堂姊与星洋是一对?

“亲爱的,我觉得当电灯泡是没格调的行为。像我俩现在这样,要是有人在一旁打扰我们享受甜蜜性感温馨的谈情说爱时光,我一定会把他打一顿的,你知道吧,亲爱的,热恋的情侣最恨——”

“皇夏生。”夏可虹凝思地打断他,美眸无情无绪,声线低低的,冷声道:“你想追求我是吗?”

皇夏生眸光聚凝在她脸上,沉吟几秒,少见的认真神情一掠而过,他扬唇,说:“我在追求你。”他抚摸她的腿,无声无息将她的裙摆拉高。

在这曼暖的“等待太阳”内部,女人不用穿厚重衣物掩盖好身材。她今天又是一袭春意隐伏的绕颈裙装呢!

皇夏生细细摸她光致的腿部肌肤,大掌在她臀侧徘徊。

夏可虹不理他,也没自他身上跳起来,指著他鼻子大骂。她无感,什么厌恶、怒意……关于这个人的,全抛至荆棘海,随流冰漂移遥远南国,在大太阳下的沙滩,融化蒸散了。

她说:“宇星洋先生是我的男朋友,情人,未来丈夫。我不接受他以外的人的追求。”

皇夏生轻扯她髋骨上的小小系带蝴蝶结,吻了一下她的唇。“我是皇帝,强抢民女,听过吗?不过,亲爱的——”他轻佻的语调转折,柔柔沉沉而坚毅地说:“你不是民女,是皇后。奶奶同意我俩在一起。”

她没反应,维持著前一刻冷然神情。他看著她的眼,继续吻她,封住她的嘴,舌尖探进去,卷裹她,吸吮纠缠著。好久、好久,他从两人压叠的身体之间,拉出她裙里的丝薄布料,捏在掌心,有润润温泽感,苾苾芬芬。“宝贝,你真的好香,你要我,对不对……”

这时,她才猛然推抵他的胸膛,站起,退向电梯门,面对他。“够了吧?”她眸光隐隐颤动,嗓音也一样。“皇夏生,你最好去死。我再也不想见到你。”竭力冷静地说完。

这次,上天站在她这一方,电梯门当地打开,她转身,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吵架了?”走进电梯的陌生人戴了一顶牛仔帽,帽檐压得很低,遮了半张脸。“要出去吗?”长指停在开门键上,问著皇夏生。

“本大爷有事要办,到一楼,关门吧。”皇夏生命令人。

“这位大爷,本大爷可不是电梯小厮。”男人按了关门键,走到皇夏生落坐的软垫椅凳,一屁股坐在他旁边,跷起二郎腿。

电梯往下降。男人摘下帽子翻转,闲聊地开口:“你该不会是变态吧?”他指指皇夏生手里拿的东西。

“你懂什么,臭小子。”皇夏生把手中女性物件收进衣前袋,大掌压著紧贴左胸口。“这可是本大爷最珍爱的蔷薇!要说变态,你才更像吧……夏老的不肖外孙——景霞跃。”

男人呵呵笑起来,指指自己左眼的怪眼罩。“你说这个吗?”眼罩图饰,是美丽浑圆的女人ru房,他说:“这也是我最珍爱的蔷薇——我这只眼里只能有她,不能看其他女人。”

“是吗?”皇夏生嗤笑。“据说,你的右眼才厉害咧,能把精巧难理的复杂构造瞧得一清二楚……我看你的爱人被你骗了,其实你用右眼看透无数女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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