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23)

皇宇穹淡淡撇唇,点一下头,出门去。

2319里没有其他人声,很安静。夏可虹带剑,往里走。客厅无人,壁炉火燃得狂烈,好多新家具,与她年少时进来的2319房不一样,这儿像新房。那晚,他抱她进来,她太伤心,没注意这些;今天,终于看清这是新一房——当然是新房啊!他才迁居于此没多久,她突然想问他要住多久?会不会像旅人异乡客住没几天,就离开?她一定要告诉他,2319是皇家专属,他可以把“等待太阳”当作一个家——绝对不可以用剑把它戳穿。她有点明白,有点明白那个讲话颠三倒四的男人……是怎样欠管教了。

夏可虹一手拿剑,一手捏紧掌心的金色电子音乐盒。

《皇帝》响了,空气里散溢著白兰地红糖烤香蕉的味道。她循著那诱人的香甜气味,走到最大的那间房门口。

外门没锁,她用剑顶开门,几乎是悄然无声,走过起居室,这会儿,不用开门。滑门拉得大开,她站在门边,就看得到那名背对门口,临大落地窗而坐的男人。他赏景赏得很专心,窗外积雪的大露台空中花园,有他亲手种下的雪地蔷薇。花,艳灿灿地,早开了。

“皇夏生。”夏可虹叫道,掌心里的《皇帝》还在响著,修长双腿朝房里跨进一步,稍停半秒,才迈出高雅的步伐,靠近窗边的男子。“皇夏生——”她再唤一次。

他动了,从法式躺椅里站起,转身,手上的白兰地红糖烤香蕉,连盘带叉齐坠地毯,啵啪地闷响。

“宝贝!你来了!”皇夏生一副惊讶——

太过惊讶,就显假,何况她手里的《皇帝》响当当,他房门一道没锁,一道大开,分明招她来。他哪会不知,他早就知道她来了!

“皇夏生,你为什么骗我?”她用剑指著他。

他举手投降。“宝贝,你别激动,那剑是真的,会受伤的……”绕过躺椅,他迎向她。

“你不要动!”她喊道,挥了一下剑,吊灯的柔和光带子扭闪窜流。

“好、好,我不要动。”皇夏生顺她的意。他受伤不要紧,他是怕她不小心挥伤她自己。

他静静站著等她接近,就在只有一臂之遥时,她脚下停定了,美眸看著他的眼睛,说:“你为什么要骗我?你喜欢看我像疯婆子一样哭得乱七八糟吗?”

“宝贝,你不是疯婆子。”他伸手,用两指小心捏著剑身,移偏一点。

“不要动!”她反射地转动剑柄。

他嘶了一声,放开手。她心头抽痛一下,看见他指腹渗出血。她撇开眼,只看他的脸,他也看著她,不在意自己流血的指。

她说:“皇夏生,我是不是你的女王?

皇夏生神情闪了闪。“宝贝,你是。”

他没说“你是我的女王”,但令她吃惊的是,他接著单膝下跪,双掌托起她紧握金色电子音乐盒的手,对著她白皙的手背印下吻——在她的面前,他可以不是“皇帝”。

夏可虹美眸漾动水光,轻轻地用剑点触他双肩。她松手了,让响著《皇帝》的金色电子音乐盒落在他掌中、让剑轻躺在地毯上。

皇夏生站起身,将金色电子音乐盒收进衣前袋,搂住她的腰,凝视她娇艳的脸庞。他们互看著,视线交缠,像梦一样。她眼眶红红的,他亲吻她。她闭起眼,低语:“你刚刚在吃什么?”

“白兰地红糖烤香蕉,你要吃吗?我的宝贝……”唇移至她小嘴,深吻著。

她嗓音柔迷地逸出。“我们先跳舞。”柔荑搂住他的腰杆。

动作、姿势都不对,没有他们那次在2325餐宴房内外跳得标准。但现在,他们仅想这样跳——紧紧交抱,让彼此融进对方体内般地共舞。

转两圈就够了,这是最完整、完美的一支舞。他将她抱起,她揽著他的脖子,芙颊贴在他颈侧,感受他颈动脉债起、激烈地跳动。她吻他的耳,吹吐芬芳气息。“表哥要我谢谢你——”

他转头衔接她的红唇,缠吻不放。这个时刻,他要当回“皇帝”,不要他的女人提别的男人,即使她的兄长手足也一样。

皇夏生抱著夏可虹,走到床边。那四柱大床也是新的,比她房里的还要大,床架挑高许多,精雕细琢镶嵌水晶,本身就是宫殿。他们是宫殿里的皇帝与女王,互相较劲般地脱彼此的衣物。

他把她压倒时,她笑著说等一下。

一张俊脸皱凝起眉头来,他怎有办法等——今天,她没有被灌伏特加、没有双重打击、没有伤心,她接受了他给的惊喜,走进了他的房——这是最合适而完美的一刻,他怎有办法等?

他伸手碰她泛潮的腿间,她随即夹紧,美眸娇嗔地瞅他。“我说等一下——”

“为什么?宝贝,我爱你!”他好快就这么说了。“我爱你啊,宝贝……”

她心猛一跳,然后,怦怦、怦怦地撞击着胸口,她双手压叠ru房,看着悬俯的男人俊脸。他是不是有点急色?但他此刻神情认真——她从未看过的认真——没有平日的轻浮。她放开一只手,扬举,摸他完美的轮廊。

他勾唇一笑,掌覆上她小手,偏首细吻她的掌心。“宝贝,我很爱你呢——”

她哼地抽回手。“你是花花公子,什么都能说。”才觉得他认真,他又轻佻了。

皇夏生降下昂藏健实的躯干,长腿夹著她紧闭的美腿,说:“我又不是皇宇穹,你怎么老是叫我花花公子?”

“宇穹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为什么会是花花公子?”她拍他的脸颊。

他埋在她玉嫩细致的颈侧吮吻,一面摇著头,啧啧出声。“看人不能看外表,宝贝——文质彬彬的人,本性可能是变态……”

“你——”夏可虹想反驳。皇夏生吻回她的唇,堵住了她不饶人的小嘴。别说了吧,宝贝,我爱你啊……

他的舌头探入她唇里,勾卷她的粉舌,深深吻又慢慢转浅,退出她甜美小嘴,在美丽的脸庞洒下无数细吻。

像雨一样,一阵阵,湿润柔腻而温煦。她发颤著,想起他说的“晴朗日”,难道就是这种感觉。温度不够低,是不会降雪的,荆棘海飘雨,代表那日温度上升,所以是晴朗好日。她真的有点明白了——这个很会讲反话的男人,其实高深莫测、处处玄机。也认真也不认真,轻轻浮浮,可却是真心。

夏可虹闭上了眼,平和宁静地躺在这宫殿大床。

都说荆棘海地区的春天在室内,在床上尤其春意盎然,床被缤纷的色泽,像禁猎区花园深处,有活泼的兔子蹦蹦跳跳,等待最温柔的抚触。

大掌罩上她丰盈的ru房,他轻轻揉,捧花一般拢起它们。

“皇夏生……”夏可虹申吟地叫他,纤指无意识地拨著他的发。

“宝贝,我在这儿。”俊颜移回她眼前。

“皇夏生……你对找一见钟情吗?”她娇喘地问着。

“宝贝,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和你谈恋爱了……”皇夏生说著,腰臀轻推,进入了女性柔美的体内。

夏可虹颦蹙额心,美眸紧闭,沁出莹莹泪珠。她还有话想问他的,但他一直推进,让她发不出声音,急喘著。待她吐了一口气,松开额心,他便直冲最深处,律动了起来。

皇夏生俊颜凝满汗水,他垂眸看著自己与她契合又分离,如此这般,却不觉得重复,欢愉不断地飞升。

“还痛吗?宝贝……”皇夏生俯低身躯,开始吻她的耳畔、吸吮她的耳垂。

夏可虹迷乱地摇著头。她也不知道。她从来没有这种感觉,不明白这是不是痛,很奇妙,觉得痛时突然舒服起来,舒服得令人沉醉时又忽转淡淡地疼,说淡淡,其实是疼入心底。

“宝贝,你好美。”他嗓音低哑,舌头舔著她蔷薇色的耳朵。

夏可虹柔荑交环在他拱起的颈背,摇著头,娇喘唤著:“夏生……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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