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江仙(17)

激烈起的节奏,理智与意识渐渐在这狂野的驰骋中朦胧,粗重的喘息中,她浑身战栗,几乎瘫软的任他摆弄,飘浮的意识只觉一阵滚烫的热冲向体内深处。

他的拥抱依然不曾停歇……

清晨的阳光透进室内时,她缓缓转醒,大掌抚着她的额,对枕被中疲惫泛着潮红的温暖娇躯依恋的抚着,良久后才命人送进热水与衣物。

「茵儿,今天好好的在房中休息一天吧!」

她轻轻垂下眸,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神态,体内深处还有他留下的激情潮润,起床前,他抱她上床,细细抚摸的亲吻她,再一次的占有她。

身躯为他所占夺,她并没有太大的难过或悲伤,只是不解那盘踞心头的沉重是什么?

心中闷着一股难受的纠扯又是什么?身心像被掏空的疲惫令她无力再多想,至少他相信她了,不会限制她在府中的行动。

下人端进热水后,关长天亲自擦拭瘫在床褥中的娇弱身子。

「不要……」当他擦往腿间时,她微弱的想抗拒。

「乖乖听话。」他又恢复那内敛的冷静面庞,对她的拒绝沉喝。

他的态度令她替自己感到无措的难受,长指已探入被折腾到红肿的蕊瓣内,将欲望残迹弄出拭净。

面对这样无微不至,待她如小婴孩般的照料,孟楚茵的心在难堪与痛苦中崩溃!他对她一如以往,她是个不曾长大,永远需要他的「孩子」,像个疼爱的玩物,是一个名为「茵儿」,让他抱在怀中逗玩的宠物和禁胬,她的尊严、想法不重要,她对他的意义也就仅止于此!明明自己心中早有数了,为何真正彻底面对时,尊严像被利剪狠剪开,内心未愈的伤口彷佛再被一道尖锐穿刺过,她不知道此时的自己还需要遮掩什么,只知道当眼泪滚落时,她抓过被褪下的衣物掩在胸前,失声哭泣。

「茵儿?」

她不想象孩子一样,面对挫折是以哭来表达,但面对他,泪总会比理智更快溃堤,孟楚茵朝他痛哭大喊。

「不要碰我、不要再碰我!」她退到床的角落,紧紧抓着胸前的衣服,她想遮掩的是自己的身躯,还是自己内心中努力想拼好,却又拼不全的残破尊严!「在你心中,我是什么!我究竟是什么!」

一颗希望得到他尊重、看重的心,早在四年前就被深深重创,为何自己还会傻得企盼四年后她会得到!

西南畿赋的平王府是京城王府的三倍大,几乎立于园内便可远眺坡野林地的视野和辽阔,快媲美一座城镇,因此画分出三层防守的界线,愈往内愈严密。这几天为着将到的大婚仪式,府中上下一片张罗的忙碌,一车车的丰富食材和用品运进府中,再加上占地广大,连着几天再招进更多临时工人协助府中上下的打理。

「武铁骑统领官玄卿已经领着三十六名铁骑来到西南畿赋,平王爷要这次的大婚仪式严守得滴水不漏。」

「是吗?」深秋的午后,孟楚茵坐在湖边的小亭子内,沾着墨,顺了顺笔锋,专心于纸上的作画,小黑狗伏在一旁睡觉。

此地广大的园林向来是她最喜爱的,湖畔中山光水色倒映蓝天浮云,岸边的绿林枝叶早已染上黄红秋意,幽幽静映水面,风徐,拂来秋情的悠醉。

远方有几个扫地的小厮,在她表示喜爱清静下,身边只留一名小婢女候着,其他侍女大多候在十步之外。

对府中下人而言,这位传言中的平王妃果然天姿绝色,但是那声音粗哑得像破损掉一样,据说是因为受过伤,众人看着她那美丽的容貌,总是诡异又引人惋借。

「还有一个消息,盛传二皇子这几年的野心愈来愈明显,私下对上皇太子的动作频频,已经明着将焦点对向左监相兰若秋和小平王关长天了。」玉鹃儿佯装在旁替她研墨,顺便报告着这几天得到的消息。

为着避人耳目,以免引起梁言纶的怀疑,每次小当家选择陪伴的婢女都技巧的进行,奉茶、服侍汤药的大多是其它婢女,像这种午后会有较长时间待在花园内,就点她负责伺候文房四宝。

「二皇子为为何忽然这么大动作?」

「因为过去几年,平王爷和兰若秋虽没特别帮过皇太子,却也表明不入二皇子的势力,令二皇子不快。」玉鹃儿替主子换上另一枝小笔。

「据说二皇子几年来,暗中不停的操弄事情,还想设陷阱给左监相和小平王,让事情看起来像是太子暗中指使、逼他们改变主意,没想到弄巧成拙,这半个月来,一些连峒武帮都握不到有明确消息的事,竟然不停的浮出线索证据,顺藤摸瓜指向二皇子呢!」

「环贵妃在甘阗城附近遇刺,小皇子被劫的事也是二皇子操弄之一?」孟楚茵笔头顿了一顿,想起这几个月发生的事。虽说这件事最早指向有兰若秋和关长天的手底下人牵涉其中,让人以为是两人互斗的戏码,但她早怀疑幕后根本是皇室中人搞鬼。

玉鹃儿点头。「还有四年前平王爷大婚当天……」

「说吧!」见她一顿,孟楚茵道。

「四年前潜进平王府的刺客,据说也是二皇子想栽给兰若秋,让关长天和兰若秋心结更深,现在看来没成功。」反而促成关长天和兰若秋合作。

「喔……」她的注意力又移回画作上。

「看来二皇子惹到不得了的人,才会让人给反将了回去。」否则哪那么巧,短时间内不利的线索不停冒出。

想也知道能操弄这些,还把二皇子干的事掌握得这么清楚,没一定的权势、能力和背景是办不到,最有可能就是关长天和兰若秋终于被惹毛,直接与皇太子合作。

「我说……小当家,前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前天一早进去伺候气氛就完全不对,平王爷要人端进热水后都退下,平时平王爷一早便离开院落,但当天不但留了比较长的时间,且进去的时候,床边虽然隔着垂纱看不到床内的人,但整个寝室的气氛和地毯上凌乱的衣物,都让玉鹃儿不得不做一种猜测……「妳跟平王爷已经……」

「什么都没有!」像被打到罩门,孟楚茵没好气回着。

「是吗?看来不像什么都没有呀!」

她进去服侍时,平王爷已亲自替小当家打点好新衣裳,但小当家的脸就复杂了,羞恼、疲惫,还有一双哭肿的双眼,平王爷离开时,小当家一反常态的不再乖顺的回应他任何话。

「不要再跟本当家提到那个色魔王爷!」孟楚茵半负气撇唇。「我跟他……不熟!」

「妳跟……平王爷不熟?!」玉鹃儿很认真的思考这句话。「平王妃不熟平王爷,小当家近来说话开始有禅意了。」

孟楚茵头也不抬,专注于投入作画中,藏在发下的耳根子早已通红,想到日前的后续情况,她心跳骤急到体内都像要翻腾起来。

可恶的关长天竟在她朝他痛哭大喊,只沉着面色等她情绪稍平后,再次拉过她坚持替她擦拭完身子,惹得她才平息的痛哭转成断续的呜咽。

这之中他始终没说话甚至动怒,知道他不擅于哄人说甜言蜜语,转为闷声的抽噎,让他替自己穿好衣物。他离去后,她疲惫的昏睡,午餐不想吃,下午知道他可能回院落里,就踱到园子,晚上也不愿出院落与他同桌用膳,却识相的喝下婢女送来的汤药,她知道若不喝下,必招惹他来。

关长天的个性对已立下的规定,最不喜欢有人犯到。

就在她想着是否要命人找大夫,佯装那夜被他伤到,「孱弱」的身体极端不适,需要调养休息,否则大婚将没体力完成仪式。

这样直到大婚前,应能避开可能要与他要再继续的……夜晚交流!只是要怎么让大夫诊出这种脉相?就在她苦思方式时,关长天已命人请她到书房。

「下人说妳的食欲不好?」书房内,关长天抚着她的脸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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