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屋檐下(19)

"嫉妒?嫉妒什么?"她是真的看不出来。

"中午跟你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是谁?!"

"中午?"夏敏雪思索了会儿后道:"喔!是起晾啦!"

"你跟他在一起?!"严翔没想到自己会听见这个名字,自然更气了。"你们在哪里?!"

"你怎么知道我跟起晾……是不是有打手机给我?是他接的?他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

由严翔气愤的表情加上爱闹人的起晾,夏敏雪已经猜出个大概了。

"他说你在浴室。"

"当然……是,我是在'浴室'。"

她本想说实话,却又故意引导他错误的方向。

终于说实话了!

严翔挺起身坐在床沿。"够了!我不想听了!"

夏敏雪偷笑,然后拆穿谎言。

"我是在餐厅的'浴室'里。"

严翔闻言,猛地回头。

"你不晓得吗?浴室有时候也叫'厕所'。"

"那……"严翔一时哑口无言。

"他是耍你的!"

"该死!"严翔低吼,又带着歉意地说:"对不起!我误会了……"

夏敏雪起身准备离开。"太迟了!我生气了。"

"小雪!"严翔搂着她的纤腰又倒回床上。"别气了,我向你道歉。"

"不、用、了!"夏敏雪咬着牙说。

严翔知道她不是真的生气,又开始不安分起来。

"严翔,让我起来,我要去洗澡!"夏敏雪鼓着腮帮子。

严翔抱起她。"那我帮你洗好了。"

"不要啦!放我下来!"她的粉拳轻轻落在严翔的胸膛,但似乎没什么影响力。

夏敏雪想脱身却已经来不及,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浴室门前。

???

十点三十六分,严翔房间。

洗了快一小时的澡,夏敏雪早吃不消了,本想好好睡一觉,没想到又让严翔抱回他房间。

"我想回我房间睡觉。"她嘟着嘴抱怨。

"我这里也有床,你还是可以睡啊!"严翔紧紧地拥她入怀。

"那我想穿衣服。"一丝不挂是她的习惯,但她不喜欢在别人房间内。

"我可以当你的衣服,给你温暖。"严翔贼贼地笑,像只偷腥的猫。

没错,刚刚在浴室他已经偷了一次腥。

"严翔……"

"我生日。"

夏敏雪翻翻白眼,无奈道:"那我们睡觉吧!"

"小雪。"

"嗯?"

"我有个心愿。"

"说。"

"爱我。"

夏敏雪睁开眼。

"像对森那样地爱我,把我当做真正的情人,我要跟你结婚的。"

夏敏雪只是看着他,不发一语,显然陷入胶着状态了。

"我不会要你现在回答我,考虑一下。"

他不要她现在就回答,因为此时的答案必定伤人。

"严翔--"

"不要说!不要现在就说!"

严翔点住夏敏雪的唇。如今的幸福他不希望被破坏了。

夏敏雪拿开他的手,执意要说:"那样的爱法,我只会对森一个人。"

严翔闭上眼睛,接受这青天霹雳的打击。

她的话仿佛带有几百万伏特的闪电一般,瞬间就击碎了他的心。

小雪。

你知道吗?

你是我第一个爱上的女人,但却那么苦涩难熬。

如果不爱你,我是否就会轻松些呢?

告诉我。

爱你是不是那么难?

教我怎么爱你吧!

第九章

严父、夏母归国的第三天晚上。

自他们回来后,她与严翔又回复之前的陌生关系。不知是谁在避谁,但就是平静了。在这几天,她心中也有了想法,想趁今晚全家人都在的时候提出来。

"那个……我有点事想跟你们说。这礼拜天我就要搬出去了。"

三人同时看着夏敏雪,尤其以严翔的表情最为惊讶。

"敏雪,住家里不是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要搬?"夏母担心地问。

夏敏雪安抚母亲,按住她的手。

"不是突然,而是想好久了。我的工作没什么时间的限定,常常要加班,有时候需要找同事一起回来赶稿也没办法,所以我想搬出去比较好;况且,房子已经找到了,订金也付了。"她没看严翔那双责怪的眼。

母亲好不容易得到一个安定的家庭,她不能因一己之私而破坏她的幸福。

"不考虑一下,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生活难免不方便,最近治安又不是很好。"严父担忧地表示。

"那是社区,有管理员,小珊也会常来陪我。你们不用担心,我会照顾自己。"

夏母眼眶红了,慢慢起身上楼。

"严叔,妈以后就请你多照顾了,多陪陪她,她需要家人的关心,我也会常回来的。"

严父点个头。"我上去看看你妈。"

此时,客厅仅剩他们两人。

"为什么?"

"我刚刚解释过了。"

"那不是理由,是不是想逃避我?"

夏敏雪低了头。"不管如何,你都是我弟弟,我不可能逃避你的……"

她的无情塞了他的心,他冷声道:"有上过床的姐弟吗?"

"严翔!"夏敏雪慌张地喊,抬头看了看楼梯,又回头说:"那是错误,所以我现在想纠正这个错误。"

由她的表情看出,她在意的从来就不是他。

"错误!你当那是错误?!"

爱她是个错误,那他的感情要怎么收回呢?

"严翔,我……"晓得他受伤,她不知该如何安慰。

严翔伸手往前一比,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别再说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姐姐'。"

那一声称谓终于结束了两人的关系,夏敏雪心痛地闭上眼。

结束了……也好,真的。但莫名地,她的心好痛、好痛……

???

夏母的房内。

夏母坐在床沿翻着相簿,夏敏雪推门进入。

"妈!"

夏母的手轻轻摸着相片。"看到这些相片,感触很深。还记得你只是个会黏我的小丫头,没想到现在却要离开我……"

夏敏雪落座,靠在母亲背上,小时候她也经常这么做。

"我总有一天也是要离开这个家的,现在只是提早罢了;不过我会常常回来,你也可以来找我啊!很近的,我来接你。"

夏母擦掉眼角上的泪水。"还记得阿森吗?"

森……她没有一时半刻忘得了,那段感情真的太深刻了。

"当然记得,但我不能永远想着他;我活着,他死了,这是最大的不同,我总有一天必须学着彻底忘记。"

忍不住,泪水终究滴在相本上。

"敏雪,不要离开妈,不要离开这个家……"

夏敏雪从来就抵挡不住母亲的眼泪,她遂起身走到门边。"我会常回来。"语毕,她推门而出。

???

星期日上午,严家门外。

搬家工人在货车上装载东西,小P搬出一张椅子,夏敏雪抬着一个大箱子跟着出来,小珊抱着花瓶殿后。

待全部货物都上车后,司机走过来喊:"好了,夏小姐,可以走了!"

"好,你们先走,我们会赶上你们。"

车子离开后,两名免费工人开始互相数落。

小珊提高声音。"拜托,更不知道是哪位大力士先生说自己一人抵三人用,结果……"小珊瞄了瞄小P继续说:"从头到尾只搬张风一吹就飞的椅子,真是好'大'的一个力士啊!"

"说我!那你呢?搬个小小的花瓶,真想当'花瓶'啊?"小P不甘示弱地反驳。

小珊朝他吐舌头。"总比你好!"

夏敏雪看不过去地摇摇头,随即上楼检查。

走进她才住没多久的房间,她打开窗户,背靠在墙上,环视四周空荡荡的,仿佛一个小小的声音都能引起很大的回音。

听到楼下的呼喊之后,夏敏雪关上窗户,走出房间关上门。她走下楼发现他们两人还在斗嘴。

"停--该走了。"

老板都下来劝架了,小珊、小P只好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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