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到纸老虎(18)

“别哭,怎么了?”她凄厉的嚎啕大哭,让他慌了手脚。

“我以为你被盗猎者抓走了,我……呜……我好担心……”她啜泣地继续说着,还没完全从惊吓中回复。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听着她饱受惊怕的语气,他的心疼得揪成一团,立即向她道歉。

“你到底去哪里了?我到处都找不到你。”慢慢停止哭泣的她开始逼供。

“……我去部落。”他顿了一秒才回答。“有事去找尤命。”

“下次跟我说一声,我也想去看看他,我还满想他的。”住在山上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她去了部落两次,当然都是巴那思带的路。

“你想他?”他的语气酸得呛人,脸色晦暗难看。“你喜欢他吗?”

难道这次他又要为了女人,跟好友反目成仇?

“他是个好人,我当然喜欢他啊!”他的反应很怪异耶,她喜欢他的朋友,难道不对吗?

“只要是好人你就喜欢?”她的“喜欢”未免太廉价了吧?

“难道你不喜欢好人?”她实在搞不懂他在不高兴什么?她不喜欢好人,难道要她去喜欢坏人不成?

“谁在跟你说好人……”他突然领司到两人在鸡同鸭讲,她所说的“喜欢”,跟他想的“喜欢”是不一样的。

天啊!他用力抓自己的头发,免得抓狂。他这阵子的白头发狂增,全是拜她所赐。

唉……

“你又怎么啦?”通常这种无厘头的角色都是她在扮演,怎么今天换人演啦?

“我问你,你说你喜欢尤命,是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他索性问个清楚,让自己心安,免得被怀疑啃蚀。

“当然不是啊!”她用力地摇头否认道。“我喜欢他是因为他是你的朋友,而且他看起来很关心你。”所以才让她另眼相看。

“你喜欢他,只是因为他关心我?”这个答案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对呀!”她一脸理所当然。

“我不要你喜欢别的男人。”他的占有欲很强,就算她的喜欢无关情爱,他也无法接受。

“……你在吃醋?”他的醋意让她听了好乐,这表示他在意她。

“我没有!”突然被道破心事,让他很窘,立即矢口否认。

“你、在、吃、醋!”她一个字一个字慢慢说,嘴角有着掩不住的笑意。

“我……没错!我在吃醋,我不要你喜欢别的男人!”他一脸“我就是在吃醋,怎么样?”的表情。

“可是我对尤命的喜欢,只是兄妹之类的喜欢,跟男女之间的感情无关啊!”

“一样!不管是什么样的喜欢,我都不准!”他用力将她搂进怀里,吻着她粉嫩的红唇,霸道地要求道:“说,你是我的,只属于我一个人。”

他相信她的感情不假,但是他对爱情没有信心,对她和自己也没有信心,需要不断的保证来确认这段感情。

吕佩霓之后,他没跟其它人交往过,不是对她念念不忘,而是不想再碰到钓凯子的女人。他怀疑每个接近他的人,其实感兴趣的是他的画、他的钱,而不是他这个人。

对于爱情,他很没有安全感。

“我是你的,只属于你一个人。”她心甘情愿地说出他想听的话,因为这也是她的心声。

听到想听的话之后,他整个人心旷神怡,紧接着就发觉自己饥肠辘辘。“我饿了。”

“可是饭菜都凉了,我去热一下。”

“你坐着就好,我去热。”他快手快脚地将菜盘端到后院,生火热菜,没几分钟的时间就端热好的菜回到客厅,放在小桌上,还附上几颗烤得焦黄的小番薯。“哪,你的烧番薯也好了。”

“耶!”两人愉快地吃着迟来的晚餐,饭桌上充满谈笑声,大部分都是齐千夏说,巴那思偶尔应上几个字,但气氛很融洽。

饭后吃烤番薯时,巴那思状似无辜地说:“我这几天有些事要忙,会时常不在家,但每天忙完就会回来,你不要又跑出去找我,危险。”

“你在忙什么?”

“秘密。”他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

“什么秘密?”他越神秘,她越好奇。

“既然是秘密,当然就不能说喽!”他会告诉她的,但不是现在。等他完成“秘密”之后,也许他更能真正地面对自己,到时他一定会告诉她所有的事。

他相信,离那一天不远了。

“唉呀,告诉人家嘛,拜托啦……”她整个人贴到他身上,使出撒娇的必杀手段。

“我突然发现我还没吃饱,我想吃你……”低头吻上她的唇瓣,转移话题。

她的唇带着地瓜的香甜味,甜嫩多汁,让他无法松口,越吻越深入,就在快要失控前,他赶紧抱着她进房间,将两只紧追不舍的大狗关在门外。

他可不想让她美丽的身体落入别人眼中,就算对象是自己的爱狗也不行。

她从头到脚都是他的!

***

“巴那思?巴那思……”齐千夏前院后院都找遍了,但都没看到他人,这表示他又去忙他的“秘密”了。

这一个星期,他经常不见人影,有时消失一、两个小时,有时大半天不见人影,然后又会突然出现,满脸疲惫地讨吃的。

她好几次旁敲侧击地想探查他的动向,但他不是虚应了事,就是顾左右而言他,再不就是直接以“秘密”来响应她。

他越是神秘兮兮,她越是好奇不已,就不信凭她不屈不挠的奋战精神,会查不出他的“秘密”。

果然,昨天终于被她找到蛛丝马迹,她发现“禁地”的锁不见了!

“他现在一定是在里面闭关!不知道他在里面做什么?”她好奇又纳闷地悄悄走到“禁地”门外,侧耳贴到门板上倾听——

安静无声。

轻轻推推门板,文风不动。看来,门从里头栓上了。

“嗯……奇怪?”她慢慢退回客厅,双眼纳闷地紧盯着“禁地”的门看,困扰地喃喃自语。“他既然躲在里面,为什么每次‘出关’的时候,我都没看到呢?否则就可以当场逮人,顺便看看‘禁地’了……”

看看外头的天色,该是煮午饭的时间了。

没带手表上山,手机又没电,只能看天色和太阳的位置来估算时间,这是她在山上学到的绝活。

她走到后院,后头跟着两头理所当然的忠实保镳,在菜园拨了一些青菜后,到厨房炒了两盘菜和从部落带回来的腊肉,然后再度回到屋里喊人。

“巴那思?吃饭啦!”她刻意站在“禁地”外面喊,但没有得到任何回音。

隔了五分钟,她又试了一试。

“巴那思……”还是没回应。她又等了十分钟后,才回到小餐桌前,食不知味地吃着微温的饭菜。

两人的身体虽然结合了,但不代表心也相连。

他们两个每晚同床共枕,该做的事,没少做地,但她却觉得自己还是无法贴近他的心。

从他这个星期的神秘行动就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他并不信任她。否则,他不会有所隐瞒。

浓浓的挫败感打击着她,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解除他的心防呢?

知道他不喜欢淡到穆丰的话题,她就不提,因为她希望他会主动告诉她所有跟他自己有关的事,包括穆丰的事,但,他一个字也没说过。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将自己的心封锁得如此紧密,如果他不坦承以对,他们之间的关系无法长久维持。

不知道发呆了多久,直到趴躺在她身旁的两只大狗突然警觉地竖起耳朵,防备地站起来,对着门外发现警告的低鸣,她才回过神。

“怎么啦?有人吗?”“黑白无常”是训练有素的猎犬,性情稳定,不随便狂吠的。

她提高警觉,慢慢走出大门,小心地查看四周,没看到任何人或动物,正想调侃“黑白无常”也有失灵的时候,两只大狗突然发出恐吓的吠叫声,就在这时,她看到一个不适合出现在这里的女人,狼狈地爬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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