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让不让人睡了/卧榻之旁岂容匪女安睡(19)

从那以后,薛静柔就注意上白长归,她虽然闹,却也有女孩特有的心细和敏感,很快,她发现全天下最清心寡欲的白长归偶然会偷看自己两眼。

于是她猜到他那点心意。

然后她做了什么呢?

她把16岁时真心喜欢自己的白长归骗走,和人绑了,让他家里出赎金。

她曾经坏到那个地步,白长归依旧顾念她的前途。她想等自己改头换面重新做人后,光明正大回到白长归面前,到时哪怕摇尾乞怜求他再看自己两眼,这辈子开开心心,也很满足。

可她如今还是这副模样,这副无可救药的模样。

白长归不喜欢她了,这才是理所当然,但他仍喜欢她,并且要与她共度一生。

薛静柔心想,白长归真是太傻了,太傻太傻太傻了。

“薛小姐?”金芸晃晃手指,满脸疑惑,“你在听吗?”

薛静柔回过神来,忽地笑了,“金芸,我觉得你应该去看看医生。”

金芸没听明白,“医生?”

“嗯,找点权威的。”薛静柔点点自己额角,认真道:“你这儿有毛病,而且病得不轻。”

金芸腾地站起身,面红耳赤。

“另外,你可以针对我。”薛静柔严肃道:“但你不该动酒吧的生意,你用脚趾头想想都该知道,哪怕为了白长归,你也不该招惹我背后的人。”

☆、第10章 老板

第十章老板

薛静柔内心惴惴,面上却云淡风轻又过了几天,该吃吃该睡睡,像在积蓄能量,等待随时引爆,又像末日狂欢,暴饮暴食。

白长归瞧出她不对劲,却说不出具体问题,便隔三差五围着她转,格物致知,想得出些结论。

小雪过后,接连下了两场冬雨,冻得薛静柔早早穿起棉衣,白长归嘴上嘲笑她体格弱,第二天提了两斤羊肉回来炖,香得薛静柔垂涎三尺,一整晚兴高采烈感叹生活如意。

白长归趁机问她有什么烦心事。

薛静柔心说我最大的烦忧就是怕你烦恼失望痛苦,但这话不能说,说了白长归就真要烦恼失望痛苦。

第二天午后,薛静柔去酒吧,刚进门便觉静的古怪,她随手抄根铁棍,藏在身后往办公室去。

办公室的门虚掩,薛静柔平日躺惯的沙发上正翘腿坐着个男人,男人三十上下,穿了身浮夸白西装,尖嘴猴腮,狐假虎威,这会儿劈头盖脸教训小忙,没一句好话。

薛静柔看清来人,手中铁棍远远扔到地上,铿铛作响,惊得满屋子朝她望来。

沙发上的男人扭头一见薛静柔,吓得立即跳起,涎皮赖脸地笑,“静小姐来了!”

小忙以他最快的速度走到薛静柔身前,忧心忡忡,“姐,他要接你过去。”

薛静柔想了想,知道过去硬碰硬还能有些胜算,如今是不行了,她身边已经站着个白长归,这就是她最大软肋。

眼看薛静柔往外走,小忙想跟,却被白西装拦住,“你去凑什么热闹?”

“静姐!”小忙想哭,拽着薛静柔的袖子不敢撒手,生怕她这一走就回不来了。

薛静柔从他手指缝里抽出自己衣袖,眼眸深沉,静的像一汪死水,幸好水底下藏了点光,让小忙心存慰藉。

酒吧外停着辆黑色宾利,薛静柔上车起便闭目养神,任由旁边白西装拐弯抹角套近乎,丝毫不为所动。半小时后,车子停稳,已经有风度翩翩的管家开门相迎,“静小姐。”

薛静柔下车,迈步走向别墅大门,大门亮堂堂敞开着,门房值班室里的保镖见到薛静柔,一个个口呼静小姐,他们起身问好,态度恭谨,都是老相识。

薛静柔一路冷漠,厌厌地朝里走。

他们喊她静小姐,比旁人多个“小”字,带给薛静柔的却是“大”压力。这些人的面孔薛静柔全都记不住,在她心里,他们的面容身高声音全是符号化的,乱七八糟,统统只代表一个可怕的名字。

一个薛静柔今生最讨厌的名字。

走过一圈人造山水景,薛静柔沿鹅卵石小路穿越花园,别墅正门有个袅娜身影翘首盼望,好不容易见到她,立即招手笑道:“薛静柔!臭丫头!你自己说说你多久没来看我了?”

薛静柔走上前,木着脸,低低叫了声雅娴。

雅娴名叫雅娴,却从来不雅不娴,她爱穿紧身露肉的亮眼裙子,把前凸后翘的身材拗得紧绷绷最好,脸上亦然,非浓妆艳抹衬不出豪情万丈,尤其那一嘴口红,红的像新鲜血浆,苦的像隔日老茶。

雅娴是这些人里薛静柔唯一肯搭腔的人,但脸色依旧难看。雅娴习以为常,斥退一路尾随的管家,这才拉住薛静柔的手,笑道:“你不乐意见他,难不成也不愿意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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