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让不让人睡了/卧榻之旁岂容匪女安睡(20)

薛静柔哼哼唧唧踏上台阶。

雅娴捏住她后脖子,像提小猫般,满脸痛心,“哎呀!肉呢?怎么瘦了这么多!”

薛静柔转身抱住雅娴,“你倒是胖了。”

雅娴勒住她脖子恨不得张口咬她,可她舍不得下口,薛静柔从棉衣毛领里露出来的那截雪白脖子花了她多少功夫才养出来,她连碰都计较着轻重,哪里舍得咬?

薛静柔由她勒着,眼底阴郁挥之不去。

雅娴高声娇笑,戴着钻戒的手指重重戳在薛静柔胸口,薛静柔立即明白,这是要她小心。

“别和他犟,没你好处。”雅娴轻声提醒。

薛静柔握紧拳头,跟随雅娴走进大门,门里装潢穷奢,一派金碧辉煌,薛静柔看也不看,周身肃杀之气弥漫,若不是有雅娴跟着,只怕要当场长出青面獠牙佛挡杀佛了。

管家再次出现,请薛静柔上二楼。

雅娴是不能去了,她摸摸薛静柔的脸,怜爱道:“乖,听话,我就在这儿等你。”

薛静柔僵硬点头,跟着管家往二楼去见那个人。说是二楼,其实是上楼后再往下,遇门而过,便可见到一处室内植物园,园里小桥流水,一年四季鸟语花香绿意盎然。

管家默默退下,留薛静柔踟蹰前进。

薛静柔绕过一丛海棠花,就见后头溪石上,一个身穿灰色盘扣印花唐装的男人正低头抛洒鱼食,见到薛静柔,他抖落指间碎屑,微微笑,“来了?”

薛静柔不自觉后退一步,想像别人那样喊声老板,话到嘴边,却是无论如何也发不出。

她不喜欢他,也怕他。

老板姓唐名业雄,正当壮年,踌躇满志,从容诡诈,是谁也不敢招惹的人物。天不怕地不怕的薛静柔也不愿招惹他,如果有可能,她想离他远远,越远越好。

唐业雄不动声色打量薛静柔,眼里光芒闪烁,却只是温和地笑,“距离上一回见你,瘦了。”

室内花房温度很高,薛静柔周身冒汗,层层叠叠,耳里还有轰鸣缭乱,她知道自己的事瞒不过他,强压晕眩恶心,低声道:“上回进医院,出来后小忙管我吃喝,全是清淡菜,自然瘦了。”

唐业雄皱眉,“许三的事我听说了,我可以帮你报仇。”

“他没从我这边讨到好处。”薛静柔很是淡漠。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唐业雄长久盯着薛静柔,心疼到不赞同,却也舍不得责怪,“下次再这样不知轻重,我只能把你接回来。”

薛静柔浑身凛冽,握紧拳头不接腔。

唐业雄深深看她,“听说酒吧前阵子被停业了,怎么回事?”

这话题在所难免,薛静柔老实承认,“被举报了,已经重新开业,生意更好。”

唐业雄从溪石上走下来,他不敢贸然靠近薛静柔,便耐心踱步和她说话,语调温柔,几乎把她当成枝头的小鸟,“听说,举报的是个女人,一个本该和酒吧毫不相干的女人。”

薛静柔应道:“是,她叫金芸。”

“金芸。”唐业雄喃喃重复了遍她的名字,“知道她为什么与你为敌吗?”

“知道。”薛静柔答道:“她看不住自家男人,以为那男人喜欢我。”

“呵呵。”唐业雄低笑出声,好不容易靠近薛静柔,指尖刚刚碰上她发顶就被无情避过,他也不生气,只自得地笑,“我这个静丫头,确实人见人爱。”

薛静柔瘪嘴,不置可否。

唐业雄将手背在身后,指尖微捻,暗暗回味薛静柔发尖那一点凉意,心里十分欣慰,“那男人叫什么名字?”

“白长归。”薛静柔知道自己越是漫不经心,白长归的好运便越多。

“听说你买了套房,隔壁就住着这个叫白长归的。”唐业雄不动声色。

薛静柔冷笑,“我二十六了,也想找个男人玩玩。”

唐业雄噗嗤笑道:“二十六,你确实长大了,是已经可以嫁人的年纪。你想嫁人吗?”

“不想。”薛静柔冷淡道:“这日子有一天没一天,玩玩就算了,何苦祸害人家。”

“好好!”唐业雄忽然抚掌大笑,他长得不错,杂志上总说他是福相,一生如意,“你想玩可以,只要别太过分,玩够了就收心回家,把小忙也带回来,雅娴很想你们。”

他不说自己,把心底对薛静柔的全部期待推托给雅娴和小忙,好似这俩人就是他系在薛静柔身上的线,不管薛静柔飞得多远,他都留有余地。

薛静柔从植物园里出来,始终没什么表情。

一楼客厅,雅娴说在那儿等她,便当真一动不动,见她终于出来,她忙迎上去,也不问,只拿眼睛在她身上四处乱瞟。

薛静柔终于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雅娴忙将她搂进怀里,上下摸背,无声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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