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让不让人睡了/卧榻之旁岂容匪女安睡(36)

白长归将手抽出来,摸摸薛静柔脑袋,在那毛茸茸乱糟糟的头顶上亲了一口,又亲一口。

薛静柔迷蒙中感受到白长归的亲近,下意识也环抱住他,在他背上摸了两下,便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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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静柔出车祸的消息当天下午传回别墅,雅娴连声问了几遍薛静柔有无大碍,确认她毫发无伤后才吐出一口气。唐业雄问起薛静柔后头的行踪,报信的人吞吞吐吐,说一晃眼就跟丢了静姐,但很快又发现她上了白长归的车。

听到白长归的名字,唐业雄嘴角微微抿紧,一旁章茗洺率先开口,“这个静丫头,一出去就玩不要脸的,她还记不记得自己是个丫头?”

雅娴陪笑道:“她那倔脾气,越不让做什么越要做,过几天没人拦着了,管他什么白长归黑短归,她通通不感兴趣。”

唐业雄依旧不说话,雅娴怕薛静柔吃亏,暗中推了章茗洺一把,章茗洺只得说道:“过两天我带她玩!保证乐不思蜀。”

唐业雄略略点头,雅娴这才敢靠近他,呵出的气都带着玫瑰香,唐业雄看她一眼,想起薛静柔平时最爱缠着雅娴撒娇,就连雅娴这名字都是薛静柔起的,情不自禁握住她的手,就像隔着时空握住薛静柔的。

他想自己不是没有好好握过薛静柔的手,那时候薛静柔还在上大学,志存高远,假期在他餐厅里端盘子时偶然见了他,笑嘻嘻唤一声老板,比起任何人都简单干净。

唐业雄就此留意上她,得空便要去餐厅坐坐,为此露出破绽,才被许三苍蝇叮缝似的钻了空。

许三下手也是真狠,几乎打断他一条腿,将他困在厨房里,放话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大难临头,是薛静柔忽然出现,拿锅盖替他挡了一刀,又用拖把拦住两三人,最后拽着他从后门逃跑,挤上公交,这才逃之夭夭。

因为唐业雄腿受伤,薛静柔一路握紧他的手给他当拐杖。唐业雄问她为什么不叫车,薛静柔堂而皇之说自己是穷学生,叫不起车,唐业雄当时便决定,这辈子再不让她穷。

如果薛静柔一直误会他只是个普通餐厅老板,或许到最后她便不会松开他的手。

“老唐?”章茗洺轻推唐业雄肩膀,“走什么神啊?雅娴的手都被你捏红了!”

唐业雄慌忙松手,果然见雅娴精心保养的纤白玉手被他握得通红。

雅娴担忧地看着他。

唐业雄抚额起身,一阵乏力,“她的事,别逼得太紧。”

章茗洺与雅娴了然相视,知道唐业雄这是想起过往,又对薛静柔心存愧疚了。

☆、第19章 酒会

第十九章酒会

“你当我女伴!”章茗洺和薛静柔说这话时,地府酒吧正进行一场异装表演,鼓噪音乐和喧嚣人声此起彼伏,闹得章茗洺不得不贴近薛静柔耳朵。

薛静柔耳垂小小,薄薄的耳廓上血管时现,她受不了章茗洺亲近,一巴掌捂过去,捂得他鼻孔翻飞,差点从高脚凳上跌下去。

章茗洺越挫越勇,“就那新年酒会啊,你陪我去,解解闷。”

薛静柔叼着烟,手里花式洗牌,她穿着最简答的白衬衣牛仔裤,瘦伶伶像个时下最流行的纨绔美青年,“不去。”

章茗洺身强体壮,却回回在薛静柔这儿吃瘪,也有些气恼,愤愤道:“不去也得去。”

薛静柔将烟摁熄在烟灰缸里,扭头笑而不语只盯着他看。薛静柔生得好看,又处在最娇艳绚烂的年纪,满脑子鬼主意让她神采飞扬,比普通的漂亮还要多出熠熠生机,章茗洺带她玩了几年,最能理解唐业雄即使打断她的腿也要将她困在身边的决心。

如果没有唐业雄,或许他也忍不住要打薛静柔主意。

薛静柔到底还是答应,章茗洺倍感欣慰,笑容满面离开。

小忙从酒柜后转出来,手里捧着碟开心果,“静姐,你早准备找章哥掩护,他直接送上门你为什么还逗他玩?”

“上赶贴过去的玩意,在他们眼里都不值钱。”薛静柔嘎嘣捏开一粒,笑道:“做人要矜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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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茗洺提前说明那是商业酒会,让薛静柔盛装出席,结果薛静柔愣是穿套白衬衣黑西裤堂而皇之入场,衬衣是意大利手工定制,西裤是英国百年老店剪裁,谁见了都咋舌,却半天挑不出毛病。

章茗洺逮不住薛静柔这阵烟,重振旗鼓跑去和女明星聊天。薛静柔无所事事,跑去阳台抽烟,嘴里哼哼唧唧唱着天边云彩和水里鱼儿,唱到自己都不忍再听,觉得有损气质,就见宴会厅正门处,白长归和金芸一道走了进来。

白长归西装笔挺细节周到,他遗世独立惯了,周身荤素不侵,在艳艳红尘里反而格外入女人们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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