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让不让人睡了/卧榻之旁岂容匪女安睡(75)

同是道上混着的,谁不知道鼎鼎大名的静姐和她背后的金主唐业雄,章茗洺巧舌如簧颠倒是非,门口挤着的流氓团伙里居然当真有人应和,说静姐这样不仗义。

白瑾气得咬牙切齿,一面想扇猪队友脑袋,一面要上前理论,白长归拉住她,示意别被激怒。

薛静柔和唐业雄确实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白瑾若是被激怒,说出更多他们俩的关联,或者更甚,爆出薛静柔为离开唐业雄所做的准备,无疑置薛静柔于更加不利地位。

就在这时,流氓团伙中一个头目人物站出来“主持公道”,他声音洪亮,几乎传遍大厅每个角落,“既然唐业雄对薛静柔有恩,薛静柔想离开他,那就按照江湖规矩,卸掉一只胳膊,还了唐业雄左膀右臂的身份。”

“不可以!”白长归喝道。

唐业雄也同时出声,勃然大怒,“不行!”

那头目姓邵,中年硬汉,手底下一般打手全听命于他,平日也是有头有脸说一不二,今天虽然拿人钱财□□,若能避免手下伤亡才是最好,况且他说的话也在理,算是明面上最常见的解决办法,凭什么别人能这样做,你这儿就不能按规矩办事。

白长归和唐业雄异口同声不答应,邵头目反而更坚定,要将这中间人的位置坐实,“有恩的报恩,有仇的报仇,此后一了百了,谁也不欠谁。”

唐业雄冷笑,“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我这儿指手画脚?”

邵头目被讥诮,不怒反笑,“强龙不压地头蛇,我要是怕你,今晚就不会来。”

章茗洺忙拽住唐业雄,不让他冲动。

邵头目又道:“薛静柔呢?倒是让她出来说句话啊。”

“你想卸她胳膊。”唐业雄恶狠狠道:“没门!”

邵头目摊手笑道:“我只是按规矩给出一条建议,让我的东家有路可选,别的可什么都没要。”

唐业雄冷哼。

白长归皱眉,一眨不眨盯住那个邵头目,邵头目感受到他的视线,笑着解释道:“白先生,你想让薛静柔离开唐业雄,这是最合理的办法,一刀两断,恩怨全了。就算是他唐业雄也得守规矩,不守规矩的人可是会被人人得而诛之的。你看他那么不情愿,就是因为他唐业雄还没到一手遮天的地步,这规矩他得守。”

白长归直接摇头,“要动薛静柔,不可能。”

邵头目嗤之以鼻,觉得年轻人既不热血也不道义,不再说话。

从头到尾虚垮垮的小忙忽然开口道:“让静姐出来自己选,她的人生,你们谁都没权利替她做主。”

整栋别墅都被邵头目的人包围,唐业雄带着薛静柔插翅难飞。

章茗洺劝道:“老唐,把静丫头放出来吧。”

唐业雄心里极度不甘,他心知肚明薛静柔的选择,为了离开她,区区一条胳膊又算得了什么?可他内心又残存侥幸,万一薛静柔舍不得她那胳膊呢?万一薛静柔害怕了呢?

她还那么年轻,一定会害怕。

一楼大厅静悄悄,唐业雄独自走上楼梯,在三楼走廊摁动自己手指,走进薛静柔的小房间。

房内亮起灯,薛静柔正躺在床上抽烟,满室烟熏火燎,她将已经空瘪的烟盒扔过来,狡黠笑道:“烟盒被我摸走了也不知道。”

唐业雄忽然眼酸,他垂下脑袋,轻声问道:“静丫头,如果往后我再也不欺负你,一心一意对你好,什么都听你,什么都给你,你会愿意留在我身边吗?”

薛静柔摁灭最后一根烟,抓抓头发,笑道:“明知道答案的问题,就不要再问我了。”

唐业雄惨笑点头,“明知故问,愚不可及。”

薛静柔从床上翻身而起,走到唐业雄面前,两只眼瞪得又圆又亮,像森林里不慎落进猎人陷阱的迷人小鹿,无辜可怜,“老唐,你放我走吧,我陪了你这么多年,咱们的缘分到头了。”

唐业雄摇头不去看她,“你和我下来。”

薛静柔跟在唐业雄身后一路向下,见到一楼大厅的盛况,既惊喜又迷茫,她下意识要往白长归身边去,手腕却被唐业雄捏住。

唐业雄再也不看她,整张脸铁青,就连嘴角线条都抿得像钢铸。“去拿刀来。”他吩咐管家,声音透着冰,已经没了任何感情。

白长归愤怒,想要冲去带回薛静柔,四下的黑衣保镖齐齐涌动,将他隔开。

“唐业雄!”白长归怒不可遏,“你别逼她!”

唐业雄看向白长归,面无表情。

薛静柔对他没有半点怜悯,那么,他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她的恐惧上。

她不爱他,至少也是爱自己的。

“静丫头,我养你八年,送你地位与财富,如果你铁了心要离开我,那就留下你的胳膊。”唐业雄踏前一步,接过管家递来的一把日本刀,那刀开过封,削铁如泥,阴森刻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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