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色江湖(267)

单解衣解开那个小包袱,盒子中,整整齐齐码放着十余枚糯米糕,有沾了芝麻,裹了糖粉,捏成漂亮的花儿,像是一幅画,让人舍不得吃。

“多谢。”单解衣的目光,看的却是楚濯霄的方向,心头浮起一丝涩涩的感觉。

“为什么替我探那女人?”楚濯霄突然停下脚步开口,从单解衣方才的命令中,这个只有他们二人知道的名字,所为何他自然清楚。

她微微一笑,不言。

因为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那一刻,这个名字跳入了脑海,联想起漓的寒蛊,就自然而然的问了出来。

既然能驾驭寒蛊的人如此稀少,查查总不会错。

“师尊当年,是说得到了杀我父母仇人的线索,下山寻找,之后就失踪了。”楚濯漓慢慢开口。

单解衣抿着茶,三人之间目光互相流转,无声的交换着心思。

他们的父母因“佘翎族”宝藏而死,同时楚濯漓被牵制本命蛊,“琴剑双绝”又因调查他们父母的死因而忘,当这一切串联起来的时候,她几乎已能下一个定论。

“找到杀师仇人,似乎就能揭开灭门之谜,还能找到对漓下手的人。”她轻叹,“可惜,没来得及问一声童先生是否知道那寒灵儿。”

“不识。”楚濯霄摇头,“我问过了。”

“那就只能从尊师身上的伤痕下手了。”她靠上椅背,“楚大宫主可否稍待片刻,听我说说?”

楚濯霄迟疑了下,重又坐了回来。

当他坐下的时候,她心中涩涩的感觉奇异的消失了。

“‘判官笔’林于千和‘腰中剑’李端已不在人世,若要寻杀师仇人,剩下的线索只有肩头两剑和胸口一招内力相震,剑招的目的是制住琵琶骨,入骨很浅看不出招式,那胸口中的那掌,对方不仅内功深厚,更有掌法数十年的功底,相比剑招而言,这种人江湖中只怕不多了。”

楚濯漓温润的脸上,表情清幽,“陶总瓢把子大寿,江湖有名头的人应该都会到。他本人就是练掌上功夫的,对掌法更了解。”

单解衣轻轻点头,“看来,我要挽留你们多住两日,看单家能否给出消息,再一同拜会陶总瓢把子了。”

她留下了二人,但楚濯霄那飘忽的人再度消失在眼底,在等待的日子里,用膳也好,消磨时光也罢,都只有楚濯漓会陪在她身边。

“忘情”送到,美酒香甜中,她推窗望月,不意外的在树下阴影中看到黑色的人影独立。

纵身而出,她行向他,清楚地看到在她出现的刹那,楚濯霄眉头微蹙,似乎并不想见到她。

“单家的消息中,说查不到寒灵儿这个人,二三十年前的江湖中,也没有以蛊成名的女子。”她简单的说着,甚至没有靠近他的意思,就这么远远的站着,“所以,剩下的路只能去见见陶总瓢把子。”

楚濯霄不言不动,仿若未闻。

单解衣话语交代完毕,也没有多纠缠的意思,转身准备回屋。

就在她转身的刹那,身后楚濯霄冷哼,“那又要耽误单姑娘回家与夫婿团圆了。”

她背影停住,翩跹回首,含笑中亦是淡淡一嗤,“楚大宫主莫非是吃醋了?”

正文 情乱、寿宴、高|潮迭起

楚濯霄身体微僵,绷紧着的声音冰冷吐出,“没有。”

“忘情”的后劲很大,尤其被冷风吹后,脑袋晕晕的,而脸颊上却是烧烫着,她懒懒的靠着树干,眼睛被酒气熏染的水汽淋漓,“那你躲的如此刻意,是为了什么?”

他的胸膛阵阵起伏,“没有。”

轻笑声回荡在树林间,不羁肆意,单解衣的手指拂过肩头,一片青丝优雅划过。拈了一缕在指尖把玩,“雪山颠,你刻意与我撇清干系,是为了漓吗?”

楚濯霄的脸越发的冰冷,在黑夜中,白玉的脸庞也更加看不到一丝血色,“没有。”

似乎除了这两个字,他也再没有其他话好说。

“世道开明,男欢女爱寻花问柳都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楚大宫主何必故意提及是为漓报恩?”她笑笑,“一夜露水之后,依然可以为友,可你躲的几乎生怕见着我。”

“没!有!”这两个字,几从齿缝中迸出。

“若是不拖不欠,自也不需对我太好,那糕点有没有费心思功夫,我会看不出吗?”她轻叹,“若说是待客之道,你却连最基本的礼仪也没做到,楚大宫主你的行为太多矛盾了。”

她自小锦衣玉食,是随手所为还是精心制作还是分得清楚的,同样是入口的东西,他若不用心,随手捏成个团就行了,何必做的那么漂亮。

这一次,他不再是重复着否认的字眼,而是索性闭唇不言,那紧绷的力道,连唇角都嵌着了痕迹。

逍遥红尘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