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色江湖(439)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朝她招了招手,这种豪迈的动作在俊美无俦的清朗面容下,显得那么不相符。

她也不再多话,蹲在他的面前。

他扯了扯衣衫,那严实的月白长衫被扯乱了,露出了半个胸膛,她的身体被他拉拽着跌入他的胸膛,紧贴。

酒坛送到面前,只有他的低低叹息声,“喝吧,今夜不醉无归。”

她巧笑着,就着他的怀抱转过身体,身后靠着他的胸膛,被他双手环绕在腰间,仰首饮着烈酒,“这似乎不是拜见新君的礼仪啊。”

“你是不是真的想我打你的屁股?”浓重的鼻音哼着,钳制着她腰身的手重了几分力道。

“看来我的酒没能讨天颜欢心呢。”她半靠在他的肩头,被烈酒熏染过的眼眸水波淋漓,唇色潋滟。

不用看,她也能感觉到他目光里如火般侵略的气息停留在她的身上,“你知道我刚才画的是谁?”

“知道。”她轻轻的开口,半眯着眼瞳,“我。”

“那你是否还记得我说过的一句话?”他的手指轻拨过她脸颊边的发,低语。

他说过的话很多,她却知道是哪一句。

若有一日我为帝,你是否愿为后?

单解衣只是举起了手中的酒坛,“明日君王不早朝,可行?”

他的手接住酒坛的同时,紧搂着她的腰身,“若为卿故,当然可以。”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同志们节日快乐,至于是什么节,自己想去……哈哈哈

☆、我要你的女人,让不让?

有些话是无心之语,听在他人的耳朵里,却有种说不出的滋味,百味杂陈在心头,就如同风琅琊随口答应的话,就如同她听到的这句若为卿故当然可以。

“常使君王不早朝……”他低低的笑声,声音勾着人小心肝一颤一颤的,笑声很是诡异。

这句话,通常只在一种情况下用,就是后妃的美色诱人,让君王忘了朝政不舍离去,如今她问了,他也应了,在这月下风凉的二人浅酌中,更变得古怪了几分。

她是后妃吗?不是。

她有办法让他不早朝吗?那肯定有。

“是因为酒,还是我?”单解衣的眼眸挑起漂亮的弧线,清波如水掠过他的面庞。

她很少问这样的话,倾岄也好,凤翩也好,即便沉闷如楚濯霄,她也不问。有时候,她觉得彼此心知就是一种感情无声的亲密了,可偏偏对着他,她问了。

或许是两人之间还有种知己的感觉在其中,有些话容易出口,又或许是他们之间若即若离的关系,不如问一个真实。

“这天下间,还没有能够让我长醉不醒的酒。”他豪迈的笑声在大殿的上方飘荡,一声声的远远扬开。

单解衣睨了他一眼,“你不怕声音太大引来宫廷侍卫,然后看到你在屋顶上的形象,现在的你可不是丐帮的少主,是一国之君呢。”

“我让他们都走开了,不准任何人打扰。”风琅琊冲她调皮的挤挤眼睛,“你就是现在想让我给你做叫花鸡都行,不过竹筒饭就……”

他目光转了转,“不知道御花园里有没有种竹子,我们去砍两根?”

这个提议让单解衣眉头忍不住的打结,再度矜持端庄在这个人面前都是没办法保持的,她抚着额头,很是无奈,“你真的想去御花园砍竹子?”

“动静有点大就是。”风琅琊很认真的想想,“还要去御膳房偷米和配料,就是做叫花鸡都要去偷鸡,当皇帝真的不自由。”

“你若是被人看到在御膳房偷鸡,你的名声就彻底毁了。”单解衣连表情都呆滞了,看着眼前满脸兴奋的人。

他真的有当帝王的自觉吗,偷鸡摸狗砍竹子,这真的是堂堂君王会说出来的话?还有那只懂得烧刀子的品味……

“那我以后让人在院子里种满竹子,你来的时候我就砍一截做竹筒饭,保证没人知道。”他眼中飞舞着神采,酒气晕染的眼眸更加明亮。

“是不是还要在院子里养鸡,等我来的时候抓一只做叫花鸡?”单解衣忽然有些头疼,当然最后一点对他的隔阂也就此消失无踪。

无论他是不是君王,至少此刻眼前的他,还是那个风趣不羁,随性而为的男子,他不求锦衣玉食,不喜高官厚禄,山野中随便一节竹子,一只野鸡也会在他的手中变成美味。

“好主意,可以考虑。”风琅琊认真的点点头。

“去你的。”她终于忍不住呸了口,这种姿态也唯有在他面前才会出现,没办法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解衣,我能不能麻烦你件事?”他的下巴支在她的肩头,声音懒散。

“什么?”

“单家的护卫是不是除了你就只听我的调度?”他勾着她的手指,把玩着那尖笋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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