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风流(260)

疯婆娘等人也没想过银钩竟然“出口成脏”,连埋汰人都能如此理直气壮得心应手,不由得有些诧异,纷纷看向猫儿。

却见猫儿拍手叫好道:“对!骂死他们两个老不羞!”

银钩一听猫儿叫好,当即抖了抖衣衫,开始了脸不红气不喘的长篇大骂,从那二人衣着品位到身体毛发一一揪出来评头论足一番,末了还清清嗓子,无比温柔地转向猫儿,问:“猫娃娘子,满意否?”

猫儿眼冒崇拜的亮光:“好棒!”

银钩眯起挑花眼,勾魂一笑:“等捉了他们,为夫一天来骂他们一遍,非得活活羞辱他们不可!”

猫儿点头:“然后一天挖一小刀,就不能让他们好过了!”

银钩赞道:“娘子教训得是。为夫等会儿就去铁匠铺打造一柄极其锋利的小刀,没准能剐一万多刀呢。”

两人一唱一和震惊了旁人,众人心里皆泛起了疑惑,不知道这是谁带坏了谁。

再说那“西葫二老”却已是赤红了双目,面露狰狞,仿佛要化岙见兽般龇牙咧嘴起来。

疯婆娘视着二人的凶相,恨声道:“虽然猫儿无碍,但这笔帐我们还需从头算起!”

黑胡子咬牙切齿道:“你已穷追我们一路,还有何账要算?”

疯婆娘凄凄一笑,声音陡然锋利,目露深刻恨意道:“你们二人可不记得娆池女?”

“西葫二老”皆是一震,有些不敢置信地望着疯婆娘。

疯婆娘夸张的彩妆越发狰狞,大喝道:“想来,二位是没有忘记我!”

“西葫二老”异口同声道:“你?!”

疯婆娘哈哈大笑起来,笑中有泪:“没错,是我!当初你二人以为‘梵间’在我身上,便趁我来离国时悄然尾随,步步追杀。当时我身怀六甲,眼见临盆,你们二人却丧心病狂不肯放手。我使计逃脱,急忙中闪躲至钱府,被‘钱为多’救下,谁知他却看中我美貌,欲强迫霸占我为妾!”

“我动了胎气,生下汐儿。‘钱为多’便用女儿要挟我,让我服侍他。我体虚,无法硬碰硬,只得忍辱拖延两日。钱为多不知我会武功,疏于防范,我于当晚抱着汐儿离开。如此虚弱之际,却是前有狼,后有虎。”

“你们二人紧追不放,我万般不得已,将汐儿藏至山洞,欲将你们二人引开后再去寻她,却不想,你们二人更是狡诈,竟分开行事,一人追我而去,一人去掠我孩儿!”

“当我甩开一人,再返回去寻找孩儿时,只看见地上一摊血水,哪里还有孩儿影踪?”

“如此十多年过去了,我才寻得女儿,你们害得我好苦!”

疯婆娘声声追讨,如重鼓敲心,令闻者不禁掬把同情泪,感念当时窘境,更是记恨那二人卑鄙!

“西葫二老”知晓最近娆国派人追杀自己,亦知道娆池女没死,却不想那曾经的绝色倾城竟变成眼下这副疯疯样子,看来今日这仇必然逃脱不去了。二人当即警戒起来,怕他们偷袭。

为虎添翼在酒不醉欲为疯婆娘痛下杀手时,曲陌那清冷的声音响起,不怒自威道:“‘西葫二老’,你们可能将猫儿腕间的‘噬力蛊’解去?”

黑胡子快语言道:“解不了!‘蛊’与‘蛊引’是一体生,那瓶子落崖,定然找不回。且等着一辈子如同废人便是!哈哈哈哈……”

曲阳眸子霍然一缩,沉声道:“既然如此,尔等且受死吧。”

黑胡子叫骂道:“黄口小儿,你又是谁?敢在这里叫嚣?”

暗卫瞬间拔刀相对,大喝道:“岂敢对吾皇无礼?”

“西葫二老”对看一眼,这才明白,什么叫做绝境。他二人被逼到此,原本想借为离帝爱妃治病,求得安全,却不想,那爱妃竟是什么猫儿!真是要命的失算!

无暇丝诳邝太多,疯婆娘等人已然发起进攻,哪里还会讲什么江湖规矩,对待这种无耻小人只需痛下杀手即可。

疯婆娘、酒不醉、斩猪刀,一同出手制敌,留娆汐儿在猫儿身边,以为可保其安全。

曲陌的暗卫由旁协助疯婆娘等人,以有序厮杀阵法将二人困于绝境。

曲陌、银钩二人守在猫儿身边,保其不受伤害。

高手对决,那瞬间便是生死一击。疯婆娘没有娆汐儿这个后顾之忧,又有酒不醉与斩猪刀倾力相助,简直是如虎添翼。数百个回合后,“西葫二老”已是体力透支,身受重伤,只做垂死困兽之争。

银钩眸子一转,出声喝道:“你们二人卑鄙无耻,全是罪有应得!”将手指向娆汐儿,感慨道,“且看此女温婉怜人,却常年流落在外,如今方与娆池女母女相聚,全因你二人从中破坏,可叹小人龌龊!你们之前所种毒因,必得今日恶果!且等着被分尸若干,身首异处!”银钩伸手揽住猫儿腰肢往外去,亲昵道:“娘子,我们躲远点,这里血腥味儿真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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