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风流(42)

大将军大手一摆,有人送上椅子,道:“小兄弟,既然你今日来争夺副将之位,就说明你有为国效力的忠心!好!我‘离国’就是需要此等一腔热忱的血性男儿!你若赢了何副将,本将军且直接收你到我军中,为国效力!”披风一扬,坐在椅子上,且观龙虎斗。

所有士兵自动闪开地方,将中间空出圆场,留住比试之用。而且,其它闲暇的士兵见大将军亦兴致高昂地参与其中,皆兴致冲冲地跑来观战。

耗子不知猫儿武功到底怎样,心里自然焦急,怕得是猫儿伤到,从来不与那何副将相争得他上前一步,说:“既然今天何副将有此雅兴,就让在下奉陪吧。”

何磊挑眉一笑,本就长相一般的脸上愣是刹出几道狰狞:“哦,难道是花副将心疼老乡?”

何磊将心疼两个字说得暧昧一分,惹得周围士兵一阵窃笑。

其实,这是个众人不说的秘密。行军打仗,又没有个娇婆娘赔着,而彼此又都是血性方刚的年纪,不免半夜异动。久而久之,男男相好便成为最私下的秘密,无法公开,不能去揭,就这么混在军营中,成了某些无良的低俗笑话 。

耗子见不得有人侮辱猫儿,不由得虎目一立,动了真怒气。

猫儿见耗子怒了,心里虽然不明白那副将的话中意思,却知道不是什么好话,当即大喝一声:“小子,拿命来!”咳……不是台词错了,是酒不醉讲过得野史段子里,比较高频率地出现这么一句,所以,猫儿记得分外清楚,这不,一到用时,自动蹦出。

何副将见猫儿吆战,心想着解决了花耗老乡后,再战花耗,让他不但丢脸还丢人!于是,腰间银亮大刀抽出,身形一震便冲了出去,刚摆开架势,便听嗖地一声,只觉得面前人影一闪,再看自己手中那陪伴自己东征西讨的宝刀,已经碎裂成两半,一半攥在自己手心,震坏了虎口,另一半掉落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傻了……

其实,不单是何副将傻了,整个军队谁还能有谁不傻?

不说那何副将的宝刀是如何了得,就说何副将这人的武功,就以大将军的整个麾下来讲,不是数一数二,那也跑不到第四去。

可……就这么一招,甚至连对方如何出手得都不知道,就断了刀?!!!要知道,在战场上,有两样东西丢不得,一是战马,二是战刀!

何副将只觉得耳边风声嗖嗖,割得人皮肤生疼,脑袋中却是一片空白,任谁都无法接连那碎裂成两断的战刀。待反应过来时,已经是恼羞成怒,大喝一声,举起半臂战刀,呼啸着就往猫儿身上招呼而去。

猫儿没有躲闪,却是指着何副将前仰后合的笑上了。

那何副将不明就里,已经羞恼了眼睛,满脑袋都是想撕裂了猫儿的年头,却觉得脚下一磕碰,忙稳住身形,却见自己的盔甲在无声无息中碎裂成两半,而且……里衣正沿着刀口部分缓缓分开,忙用手捂住,才防止了春光乍现。

众人嘘哗……想笑不敢笑。

何副将险些崩溃,癫狂般怒吼道:“你!卑鄙!”

猫儿摇头,眼神绝对无辜:“真得,不是我,我就用了两分力砍了你大刀,谁晓得你的衣服怎么破了。”

何副将一听猫儿说两分力,一口血喷出,险些气死过去。

这时,大将军说:“这位朋友,既然来了,就请现身吧。”

一声轻佻的笑音飘过,一身穿百花斗艳图案的妖媚便出现在教场中,那放荡不羁的墨色发丝随风飞舞,一双桃花妖里端着几分妖艳蛊惑的流光溢彩,淡粉的唇畔挑着几分轻浮放荡,若一株摇曳在彼岸的曼陀罗 ,诱得人踏入鬼蜮而浑然不知。

那人衣衫飘渺被风吹开,露出感性的胸膛一隅,踩着悄然无声的步伐走进,对大将军道:“大将军,宝刀未老好听力。”转而扫了眼猫儿,笑得越发勾魂夺破,抬手抚上猫儿的脸蛋,两只一收,掐得那叫个狠,笑得那叫个柔:“贴身小厮,你可让我好找啊。”

猫儿一对上那双桃花眼,心里自然就心虚地露了两拍,却只能痛着被狠掐的脸蛋,眼巴巴地望着,讨好地笑着,浑然辩护不上。

耗子身形一闪,抬手隔开银钩对猫儿的温柔摧残,将猫儿护在身侧,道:“这位公子,请自重。”

银钩微挑的桃花眼尾扫了眼花耗,续又转向猫儿,啧啧道:“两天不见,这又勾搭上一个?”

闻听此言,全场哗然……

敢情,那大力无穷的挥菜刀小子,竟然是银钩公子的新欢,看样子,还是花副将的心头肉呢。乖乖,天字一号的特大新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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