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风流(86)

斐少爷大口喘息着:“闻闻怪味。”

猫儿一看耗子,就想起他在军前说要用八抬大轿迎娶自己的事儿,不由得有些无措,却想着得找个时间和耗子说清楚,不能这么拖拉着让他误会。

耗子放下斐少爷,斐少爷一个没站住就这么跌坐到床上,而床上正坐着猫儿,这一跌一抚间,就变成斐少爷泪眼婆娑楚楚动人地望着猫儿,而猫儿则是豪情万丈艺高人胆大地怀抱着柔柔弱弱的斐少爷。

但听,斐少爷眼波烁烁地深情唤道:“英雄……”

猫儿手一松,呵呵一笑:“可惜,你不是美女。”

斐少爷再次跌落床边,痛得呜咽一声,揉着自己的纤腰,哼哼呀呀地不肯起来。

《逐风 流》金戈之下情丝绕(二)

猫儿越过斐少爷跳下床,对斐少爷道:“去床上睡吧。”

斐少爷一听,眼睛瞬间笑弯成了月牙,蹬了鞋子,往床上一躺,顶着一张黑乎乎的脸,就这么望着猫儿偷笑。

耗子极度不爽,却也知道猫儿秉性,对男女之事大而化之。耗子心中虽然不喜欢那斐少爷,却也无法开口,只是拿眼狠狠瞪去,愈发觉得那张脸刺眼得很,他现在躺的地方,可是猫儿刚睡过的,一定还有猫儿的淡淡体温。

耗子越想越气,索性转开脸,将怀中的一包野果塞给猫儿,道:“有些涩,不过还可以下咽。”

猫儿捧着小野果,问:“哪里来的?”

耗子简单应道:“摘得。”

猫儿扯住耗子的袖口,扬脸道:“耗子,你是不是一夜没睡,早晨又出去给我找果子了?”

耗子弯唇一笑,眼神在心疼中泛起苦涩,伸手摸了摸猫儿的小脸蛋,缓声道:“猫儿,吃完这些,就离开这里,先回皇城我的府邸去,别在这里跟我受苦。”

猫儿摇头:“怎么可以?我们是兄弟,必须得同甘苦共患难!”

耗子心中是感动的,可却因为猫说他们是兄弟而有些刺痛,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觉得大敌当前,不是谈论儿女司长的时候。又一想到自己曾经在军前表白要娶猫儿,而猫儿到现在也没有推拒自己的亲近,心里又有些不确定的惊喜。一切,只能等战争结束后,在与猫儿一同回“花蒲村”,禀告彼此父母的在天之灵。

耗子望着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子,不禁有些难以自持,大手一揽,便将猫儿捆入自己怀里,紧紧抱着。

猫儿一愣,斐少爷噌地从床上坐起,叫道:“做什么呢?”

猫儿推开耗子,耗子瞪向斐少爷,斐少爷眼中寒光清冽,直直射入耗子眼底,一时间,静得让人心慌。

在猫儿试图打破这种沉默时,外面有士兵来报,说是粮草到了!!!

这一消息,无颖是最令人兴奋的。

耗子脸色一喜,望向猫儿,两掀开帘子一同急步往外走去。

斐少爷连忙下了地,穿上鞋子,也跟着去凑热闹。

粮草在军队的护卫下终于迟迟到了,众士兵喜得差点泪奔,这白花花的东西,就是命啊!!!

一车车的粮草陆续而来,让人干涸饥饿的细胞变得雀跃,每个人几乎都在咽着口水,想想这热乎乎的大米粥添进肚子的幸福。

在粮草进入一半时,一队由私家护卫队保护着的马车也转动车轮驶进城里,直到成大将军面前才停了下来,众人差异,这马车不像是官家所用,却不知这马车中所坐是何人,竟然敢直接停在大将军面前?

车夫跳下马车,将腰弯到恭敬的弧度,轻声唤道:“主子,到了。”这才伸手拉开质地上层的车帘。

众人将所有好奇的目光盯了过去,但见白衣一角翩然,一个如同淡墨山水画中的人物踱步下了马车,那白色的衣衫在这片金弋铁马中仿佛是一束光晕,不刺眼,却鲜明。

如蚕丝般顺滑的黑发随风拂起,偶尔划过下颚,在白衣上舞动出优美的弧度,为这副静溢的画卷平添了一抹飘然。

那深不见底的眸子黑若点墨,静若深潭,是永远吹不动的涟漪,却在下车的那一刻,将眸子定在一处,单单望着,看似无波无澜,但任谁都能感受到有些什么不一样了。

猫儿站在耗子身后侧,被那些用骨头摩擦出的银亮刺得眼睛生痛。却在那人下车后,便抢劫了其它知觉。眼里,心里,脑袋里,只有那张令自己为之癫狂的绝世容颜。一时间,有些有知身在何方的错觉。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策马闯“揽月楼”的午后,第一次相见,每一次交集,让自己的胸腔满是小鹿乱撞。

两个人,就这么隔着金戈铁甲,在空隙中望着彼此。

没有人开口说话,没有人诉说离别后的思念与苦寻,没有人上前一步来缩短彼此的距离,没有人来为这次重逢露出久别后的亲昵笑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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