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艳妾(175)

陆霁斐尚未娶妻,郴王就怕这只疯狗娶了像凤阳县主这样身份尊贵的人,将其后势不足的弱势彻底堵住,到那时候,他想要扳倒陆霁斐,更是难上加难了。

“郴王殿下放心,本王对那等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并无心思。”陆霁斐捻了捻指尖,垂眸,浓密睫毛搭拢下来,整个人陡然沉静。

账内寂静片刻,郴王殿下静听了听里间的动静,苏芩尚未醒。

“听闻此次狩猎,冯公公也来了,怎的不见人?本王多次去拜会,冯公公却总是推拒。本王听闻陆首辅与冯公公感情颇好,还望陆首辅引荐。”一个王爷去见一个太监,还要引荐,郴王不知是在反讽,还是真心实意的在敬重冯宝。

在陆霁斐看来,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个老太监,哪里值得心存傲气的郴王如此低三下气、隔三差五的去寻。郴王如此说话,必是心中窝了火气的。

冯宝虽在面上看着是与陆霁斐一道的,但其实,这老太监最是个会见风使舵之人。

作为一棵墙头草,冯宝一向是心思灵敏的。他一方面防着陆霁斐,挑唆陆霁斐与小皇帝和李太妃之间的关系,另一方面又虚与委蛇的与郴王和夏达联系,并不撕破脸皮。

今次郴王这般急切的寻冯宝,大致是与此次围猎暗杀陆霁斐一事有关。冯宝这个人精,自然明白郴王用意,哪里敢见,自然是百般推脱。

而这次郴王故意在陆霁斐的面前提起冯宝,就是想引起陆霁斐对冯宝的猜忌。既然外头攻不破,那就从里头开始让其自杀自灭起来。

“郴王殿下不知?李太妃抱恙,冯公公正衣不解带的伺候着呢。”陆霁斐依旧是一副漫不经心之相,他略抬眸,看一眼站在帐子门口的绿芜。

绿芜捧着小洋漆盘,里头是一碗红糖生姜水。她侧身绕过立在那处的青山,拨开合浦珠帘入里间。

片刻后,里头传来清脆的铃铛响动声。

外间的三个男人皆闭了嘴,静坐在那处,听着里头的动静。

先是绿芜轻声细语的哄着,小姑娘磨磨蹭蹭的吃了几口红糖生姜水,却就是不愿意碰那药。

“姑娘,您身上都汗湿了,奴婢替您擦擦身,换件干爽些的衣物。”绿芜说话时,声音压的很低,但因着外间皆是些练武之人,所以听得一清二楚。

有玉佩银勾相撞之声,众人脑中浮现出如霞色般的桃色烟纱帐被撩开,露出里头的白玉美人。

美人青丝披散,堆在香肩处,身上只着一件小衣,掐着腰,勒着胸,歪着身子坐在那里,双眸微红,泪光点点的委屈。菱唇轻张,吐出二字,“不要。”

软绵绵的小嗓子,带着细腻尾音,细沙沙的就像绵雪落在掌心,酥麻冰凉的直刺入心底。

男人们咽了咽喉咙。

郴王端起茶案上的茶盏吃一口茶,欲压下那股子旖旎情绪,却不防被烫了个满嘴,当即就将茶盏摔在了地上。

捂着自己被烫出了水泡的嘴,郴王起身,面色又黑又红,“本王下次再来拜会。”说完,郴王看夏达一眼。

夏达怔怔坐在雕漆椅上,半张脸都往里间瞥了进去。

“夏次辅。”陆霁斐懒洋洋开口,语调虽散漫的,但眸色却锋利如刀,“不知本官这里头有什么好物,能让夏次辅如此,如痴如醉,丢了君子之风?”

夏达回神,面对陆霁斐的讽刺,面露窘迫。

里间传来水声,伴随着清淡的皂角香,还有小姑娘软绵绵的说话声。“绿芜,你弄疼我了。”

郴王疾步出去,不敢逗留。

夏达一步三回头的,红着脸,随郴王消失在雪幕中。

陆霁斐垂眸盯着地上被砸碎的茶盏,冷声开口道:“在这帐篷里头,砌上一堵墙。”

青山一脸诧异,墙?在帐篷里砌墙?

“爷,您要这墙是……”青山小心翼翼道:“是砌在哪处?”

“将里间隔出来。”顿了顿,男人又道:“不要留门,不要留窗。”

不留门,不留窗?那人怎么进去?青山道:“那爷,留什么呀?”

陆霁斐斜睨人一眼,“什么都不留。”

青山咽了咽喉咙,“那爷您要这墙是……”

男人冷哼一声,“防鼠。”

作者有话要说:陆疯狗:呵,想看我的女人。别说是窗,连老鼠洞都不给你留一个。

第66章

因着在养病, 所以苏芩被禁止出门。

青山应陆霁斐的要求,在帐篷内砌了一堵墙。这墙未全封, 中间固定,两旁可转, 十分隐蔽。

里间榻上,苏芩盘腿裹着被褥,正在跟陆霁斐玩叶子戏。

所谓叶子戏, 其实只是一种纸牌游戏。因为纸牌大小只有树叶那么大, 所以被称为叶子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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